经此一事,少商与楼垚退亲之事,已经成为板上钉钉,再难更改。等到何昭君睁眼,就看到楼垚守在门外,她披衣坐起,走出屋门。
“你,你醒了?”楼垚神情比之前坚定许多,已然变得再不相同。
何昭君点点头:“小郎君,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与少商已经全都说明白了,何将军待我如同亲子,我与何家五兄更是关系莫逆……但是我同意与你成婚,并非仅仅是还何家恩情,更是为了成为,为民请命的好官,”
楼垚说的言辞恳切,之前那个怯懦的少年,终究在一夜,长大成人。
“好,好儿郎,你长大了。”何昭君笑笑,心中觉得欣慰。
楼垚脸又是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板起脸来:“婚后,你若还是刁蛮跋扈,欺负我,我定要向何将军告状,带你回家自省,你可听懂了?”
“怎么,现在就在想,婚后之事?羞也不羞!”
“……孔子说,食色性也,有什么可羞愧的!”
“那你与少商?”
“我与少商,之后以兄妹相称,你大可放心。”
“我没有不放心啊,只要别影响我和少商的关系,随便你们以什么关系称呼。”
楼垚听懂了何昭君的意思,从刚开始,他表明自己和少商退亲,并且不日将娶她,何昭君并没半点情绪波动!由此可见,她对此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哦对了……未来婿伯是否有吃过那道豆腐?口感风味如何,还原吗?”
“阿兄说已经非常像了,只是辛葱品种不同,到底不如胶东的甘甜……”
我在向你陈情!
你在做什么?!
楼垚感觉到一点挫败,他甚至远不如少商重要:“你!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何昭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不合时宜。
“哦、哦,抱歉,是我唐突了。”
“你……你……”楼垚你了好几次,也没说出子午卯酉,气的一甩袍袖,绝尘而去。
“真奇怪,不是他自己说的,小情小爱在天下面前,不值一提,与我成婚,也并非是因为男女之情,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何昭君嘀咕。
墙头上跳过来一人,正是风流倜傥的三皇子:“他虽然嘴上如此说,可心中,对于情爱,还是有所期待,自然希望和未来新妇能够琴瑟和鸣,没成想,遇到你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
何昭君不以为然:“他还小,这个年纪,懂什么情爱?”
这话说得少年老成,十六岁的小女娘,说得老气横秋,怕是和楼垚差了一辈。
“不像吾,从不会被所谓情爱左右,将这些纷扰都视作无物,自然可得清明。”文子端有些自傲的说。
何昭君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没让他看到,嘴上说得却比唱的更加好听:“是是是,您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都城中许多女娘,怕是因为你这种态度,要伤心欲绝,哭晕过去喽~”
转身要进屋,却被文子端拦住:“那你呢?你可会为我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