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此时尚未梳妆,连唇色都是淡淡的,整个人更显得清冷绝尘,脸上柔情似水,眼中冷若寒霜。
“这是当然,三皇子长得如此俊美,比那些小女娘更甚,任哪朵花,也没有端端阿姊娇艳,让人甘拜下风,臣女焉能不感到心痛?”
文子端听到她又说这话,顿时气结,转身要走,等着何昭君过来挽留,却没想到,何昭君正要关门,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无。
他用手抓住门框:“五日后的涂高山祭典,你且过来,看看本殿下比试骑射,还有没有男子气概?!”
何昭君看着文子端远去的背影,垂下眼眸:“是了,他们开始谋夺储君之位,便是在这祭典之上。”
——
涂高山祭典。
“昭君阿姊,几日不见,你怎么又清减了?”程少商见到何昭君,只觉得万分心疼,纵然她与楼垚有缘无分,可她清楚,这并不是何昭君的错。
相反,她很喜欢何昭君,这几日,在脑子里琢磨机括,也有了一些眉目,正想与她商量。
何昭君看了一眼身旁的楼垚,露出一个理解的笑:“楼公子,你与少商,定然有话要说,我先落座等你,不必心急。”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席上,慢悠悠喝了口茶。这祭典十分无趣,何家平日里也是打把骑射,若不是她现在身上伤并没有好全,定然要给这些眼高于顶的女娘露一手。
“有些人,嫌弃楼垚软弱,执意退婚,现在又厚着脸皮,重新订婚,也不知道怎么有脸来祭典上凑热闹?”
“说的是,我这位姒妇,端的是不要脸。”
王姈和楼缡一唱一和,骂的十分难听。何昭君如同老僧坐禅,半点不受影响,这些后宅手段,她不屑与之为伍。
“你们都好意思来,昭君阿姊为国为民,牺牲颇大,怎么就不能来?”程少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何昭君身旁,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
“呦,你怕是脑子摔坏了吧?竟然为情敌说话。”王姈继续阴阳怪气。
楼缡也跟着凑热闹:“你们关系若是这般好,怎么不同意当时楼垚阿母的提议,两女共事一夫?”
程少商重重放下茶杯:“耳光还没吃够?要不我再给你两个?!”说着话,抬起手来佯装要打,楼缡捂着脸,吓得一哆嗦。
她附身在何昭君身旁:“昭君阿姊,与其坐在这里,和这些女娘斗嘴,不如和我一起骑马上山?后山有一座塔,我早早便想去看了。”
何昭君摇头:“我伤没好全,你自己去吧。”
可一端起茶杯,何昭君看到自己右手指尖隐隐透明。
不好,难道出现了变数?她急急四下寻找,余光瞥见,程少商刚刚坐过的软垫,一枚白色玉佩,恍然落在其上。何昭君心下大惊,这可怎么办?
原著当中,程少商不曾与自己攀谈许久,更不曾落下玉佩,若是没有这枚玉佩作证物,是否会发生其他不可控事件?
何昭君当机立断,拉过一匹马,爬上马鞍,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抓紧玉佩,一路往后山跑。
少商等等!你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