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肆意淋在身躯上,可即便如此,心底的躁动依旧没办法压下。
傅斯宴仿佛认命般的苦笑,他线条流畅又完美的胸膛在剧烈起伏。
一个小时后,傅斯宴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将头发吹干,随后又过来了黎婳的房间。
见女孩乖巧的熟睡着,他再次替她拉了拉被子,目光一直不敢往女孩的脸上看。
盖好被子后,傅斯宴逃跑似的离开女孩的房间。
他怕自己再不离开,真会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回到房间的傅斯宴,他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一米九二的修长身躯上,一袭黑色丝质睡袍,他墨黑的短发微微凌乱,却丝毫不影响男人的帅气。
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狂野的凌乱美。
傅斯宴指缝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将香烟放在唇边狠狠地吸了一口。
男性香烟很烈,味道也很冲。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没办法让他彻底冷静下来。
直到凌晨一点,傅斯宴才浅浅睡着。
另一边。
心心念念着要同房的傅容容,占床就睡。
后半夜,她是被尿给憋醒的。
女孩顶着凌乱的头发,眼睛睁都没睁开,她就跌跌歪歪地从床上下来,摸索着走出房间。
二楼有一个公共洗手间,可傅容容偏偏下来了一楼。
好不容易摸索着来到一楼洗手间,傅容容脑袋还处于未清醒的状态。
她刚准备离开,可这会儿她突然想洗澡。
女孩艰难地睁大惺忪的眼睛,露出一条眼缝,正好就看到浴室里挂着一条浴袍。
傅容容立马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她磨蹭了好久,才关掉花洒,穿上白色的浴袍。
她低头看了看,觉得身上的浴袍怎么这么大?
出来浴室后,傅容容酒劲还没过,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楼梯的方向。
走在楼梯上,傅容容脑袋浑浑噩噩,她一不小心踩空楼梯,随即一屁股摔在楼梯上。
“扑通”一声,傅容容懵逼了。
可紧接着,屁股上传来剧烈的痛意,傅容容顿时哀嚎起来。
女孩痛苦的声音打破了静寂的半夜。
而在傅容容住的房间对面的卧室,黎清裴打开房门,他抬手按下了楼梯走道的灯。
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楼梯上,双手捂着自己屁股痛哭的傅容容。
黎清裴眉头狠狠地跳动两下。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傅容容的哭声也吵醒了朱馥妤和黎政,两人急忙忙地从三楼跑下来。
朱馥妤在看到摔倒在楼梯上,捂着屁股哭着的傅容容,她脸色一变,快速走到她身边。
“容容,你怎么哭了?摔到哪里了?”
傅容容一双眼睛挂着泪水,她突然看向了站在卧室门口的黎清裴,委屈的瘪嘴哽咽道:“夫君,我的屁股好痛,你快带我去医院看看。”
黎清裴:“......”
黎清裴唇角抽动了下,他感觉自己要麻木了。
黎清裴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也没有过来也没有理她,傅容容立马觉得委屈。
“你怎么不理我?”
傅容容眼泪掉落下来。
这一幕落在黎清裴的眼中,他竟然开始觉得可怜,只能迈步走到她身边。
黎清裴刚来到傅容容身边,在他看到傅容容身上大的过分的浴袍时,他眉头再次跳动两下。
“你这浴袍哪里拿的?”黎清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容容眼睛红红的,她抽泣着说:“我在一楼浴室里拿的,我要洗澡,但是我没有衣服换。”
黎清裴:“......”
他沉声:“傅容容,这是我的浴袍。”
傅容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是你的啊,那我就放心了。夫君,我们是夫妻,你的浴袍就是我的浴袍,我们夫妻是一体的。”
傅容容的话让朱馥妤和黎政失笑。
真是说的有模有样啊。
黎清裴似乎气笑了,他低头靠近傅容容,竟有些咬牙切齿:“傅容容,你明天醒来最好记住你所做的事还有说的话。不然,我一定掐死你。”
傅容容懵逼地眨眨眼,她似乎搞不懂自己的夫君为什么这么凶。
“我屁股好痛,我要去医院。”
傅容容又开始哭了。
朱馥妤也担心真摔到哪里了,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清裴,要不你跟你媳妇,不是,你跟容容去医院看下,检查下是不是摔到哪里了。”
黎清裴凝视着傅容容泪水汪汪的眼睛,他只能头疼的点头:“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傅容容:“我屁股痛,站不起来。夫君,你抱我吧。”
说完,傅容容就朝着黎清裴张开手,想要他抱抱。
不等他发作,朱馥妤连忙说:“清裴,容容都摔倒了,你让她自己怎么走啊。你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要绅士一点,快抱起容容吧。”
黎清裴看着傅容容顶了顶上颚,他伸手将傅容容抱起来。
傅容容也立马小鸟依人的窝在他的怀里,撒娇一般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黎清裴身躯一僵,他抿着唇,抱着傅容容走出别墅。
朱馥妤和黎政跟着出来,朱馥妤给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黎清裴看了她一眼,朱馥妤心虚似的撇开视线。
黎清裴没有说什么,抱着傅容容坐在副驾驶,又给她系好安全带。
绕过去另一边,黎清裴上了车,随即开着车离开。
黎政不放心的说:“馥妤,我们也跟着去吧,人多好点。”
朱馥妤瞪他一眼:“你去干嘛,当电灯泡吗?回去睡你的觉。”
说完,朱馥妤就走进别墅。
黎政摸不着头脑,不过老婆既然说不用去,那就不去了。
黎清裴抱着傅容容走进医院急诊。
进来医院时,傅容容一直嚷嚷着屁股疼。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看到两人,尤其是傅容容还穿着浴袍,医生和护士立马就想歪了。
医生和护士准备给傅容容检查,她声音严肃的对黎清裴说:“你都二十来岁的大男人了,都不懂得保护下自己的女朋友?年轻人要节制,你都把你女朋友伤成什么样了。看她一直喊疼,肯定是撕裂了。”
黎清裴怔了下,反应了许久之后,他才明白医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傅容容这时窝在他怀里,喊着:“我好疼。”
男人耳根子发红,他哑声解释:“你们误会了,她只是不小心在楼梯摔倒,所以才喊疼。”
反应过来后的医生和护士,几人都有些尴尬。
医生帮傅容容检查了下,确定没什么事情后,黎清裴才带着她回去。
别墅里。
傅斯宴的卧室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会儿后,女孩钻进他的被窝里,躺在他的身边抱着他。
傅斯宴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