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婳伸手摸了摸脖子,她表情苦恼:“蚊子咬的,上一次蚊子也把我脖子咬出了一排像牙印的印记。昨晚它竟然又咬我,还咬出了红印,真是可恶。”
傅容容却盯着她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
“容容,怎么了吗?”黎婳见她这样的表情,疑惑道。
傅容容盯着黎婳脖子上的红印看了会儿,她又看了看黎婳,叹息了一声,才说:“婳婳,堂哥是不是跟你说过,今天就不会有蚊子了?”
黎婳瞪大眼睛,神奇的看着她:“对啊,你怎么知道啊?”
傅容容嗤笑一声:“因为我猜,咬你的那只蚊子其实就是堂哥他自己。”
黎婳一怔,惊讶的看着她:“斯宴哥哥?你的意思是,是斯宴哥哥把我脖子咬成这样的?”
傅容容冷哼一声:“那个老男人真是够可以啊,你脖子上的这些红印一看就是草莓印,不是他给你亲出来的,还不能真是蚊子?蚊子能咬出来一排牙印?”
“草莓印?”
傅容容看着她困惑的表情,直白道:“就是他亲了你的脖子,然后就留下了这个红印。”
黎婳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啊。
所以,真的是斯宴哥哥咬出来的?
“你看我说对了吧,堂哥这个人表面上对你斯文正经,其实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就立马露出他邪恶的一面,半夜潜入你的房间里,抱着你亲亲啃啃的,指不定他占了你多大便宜呢。”
傅容容磨牙:“按照我看了这么多年黄料小说啊呸,是言情小说的经验,堂哥他一定是等着你半夜熟睡之后,就偷偷潜入你的房间里,抱着你又亲又啃。婳婳,你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一窍不通,所以你肯定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黎婳拧着眉,撑着下巴在思索着什么。
傅容容以为她不信,她突然说:“婳婳,如果你不相信是堂哥咬的,那我们来打个赌呗。”
黎婳看向她:“我没有不相信你说的话呀,我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斯宴哥哥都抱着我又亲又啃了,那我为什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怎么就睡的这么死呢。”
黎婳表情遗憾,她痛心地捶了捶胸口,仿佛痛失了一个亿。
傅容容:“……”
“不过容容,你说的打赌是什么意思?”
黎婳来了精神,饶有兴趣的看着傅容容。
傅容容也立马笑了起来,她笑容狡猾,透着坏意。
两个女孩凑在一起,傅容容悄悄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想知道咬你的是不是堂哥?我有个好办法。”
黎婳眼睛亮莹莹:“什么办法?”
傅容容狡黠一笑:“今晚开始,你早点睡觉,然后养足精神。用手机调个闹钟半夜醒来,你就等着堂哥会不会在半夜潜入你的房间,这样就能知道是不是堂哥咬你的。”
黎婳眼眸瞬间一亮,她贼兮兮的笑了笑,对着傅容容竖起大拇指:“容容,你真是我感情路上指点迷津的大贵人啊!”
傅容容摆摆手:“低调低调。”
黎婳看着她一副傲娇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容容,你说以后是哪个男人命那么好,会让你喜欢上他呢?”
“别说了,整个a大,老娘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我的择偶标准呢,其实也很简单啦。他身高最少也要一米九,容貌必须得帅,皮肤要白。”
“还有还有,你也知道我不但是颜控还是声控,所以他要有一副好嗓子,最好有一副低音炮。身材要好,八块腹肌人鱼线……”
黎婳:“……”
“这叫做简单?”黎婳十分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傅容容的座位靠近墙边,她坐在椅子上,腰背倚靠在墙壁上,跷着腿:“不简单嘛?我觉得挺简单啊。”
“……”
不过经过傅容容这么一说,不知为何,黎婳竟然想到了她的哥哥黎清裴。
她哥身高就一米九左右,皮肤很白,容貌俊美好看,嗓音也好听,至于八块腹肌人鱼线嘛……
虽然她没看过,但她哥哥肯定有。
毕竟哥他在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着每天坚持运动的习惯,所以八块腹肌人鱼线对他来说肯定是小意思啦。
“容容,你说的那个人不就是我哥嘛?这些要求他都符合啊。”
黎婳笑容贼兮兮的看着傅容容。
而傅容容在听到黎婳说起黎清裴的那一瞬间,她浑身一震,差点儿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来。
傅容容拍了拍胸脯,瞪着黎婳:“我的小祖宗,你能别这么吓我吗?”
傅容容只要一想起上去不小心把奶油沾到黎清裴的衣角上,现在回想起他当时的表情都能吓死她。
黎婳见她这般反应,突然觉得有戏啊。
“我哥怎么就吓人了?他又帅又高,身材又好。还有你想要的低音炮嗓音,关键是这么多年来,我哥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简直太符合你的择偶标准了,你去哪里找到这样的男人来当男朋友?”
傅容容装作没听到,她突然转头看着教室走廊外的方向,突然说:“欸,婳婳,你知道方冰丽被学校通报批评处分了吗?”
黎婳唇角一抽:“傅容容,你转移话题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对于方冰丽的处分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而且还是岳校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跟她说的。
“哎呀,要我说呀,这个结果也算可以了。希望她这次能长记性,不要再作妖了。”傅容容依旧盯着走廊外的方向。
“……”
~
放学后,黎婳和傅容容一起走出校门口。
女孩在看到对面,挺拔的身躯姿态懒散地倚靠在车门边的傅斯宴,她开心地朝着他跑过去。
“容容,你回到家给我电话哦。”
傅容容看着黎婳恨不得当场扑到堂哥怀里的模样,她叹息了一声。
随即她坐上了陈叔的车。
“斯宴哥哥,你怎么每次都来这么早呀?”
黎婳跑过来他跟前,仰头望着他。
傅斯宴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想让你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黎婳嘴角疯狂扬起:“这算是情话吗?”
“不算。”
傅斯宴表情正经儒雅。
“上车吧,回家。”
黎婳见他上了车,挑了挑眉梢,她笑容灿烂。
正在她也准备上车时,突然,她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约莫十九岁的男生在卖着冰糖葫芦。
“斯宴哥哥,我想吃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