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确实是它亲口说出来的话,而且当时还嚣张的好像已经看见温瑾的死亡一样。
人头第一次碰上这么凶残的玩家,还是个女的,屡次受挫后它已经悟出来了,这女人就根本不是人。
她是神经病!
哪有正常的玩家这样揪着npc嘲讽的,除非是疯了不怕死的才会这样,她就是这样一个疯子,疯得无药可救了!
不怕玩家聪明勇敢,就怕玩家是个比它还疯的疯子!
人头彻底放下脸面,嘤嘤嘤道:“我错了,对不起,你快放了我吧,球球!”
早知道当时的一时嘴嗨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下场,它就应该把那张贱嘴哐哐打两个大耳刮子,然后用胶水给封起来,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吓人道具,这样它现在就不用面对这样杀人诛心的窘境了!
看见它彻底认怂,温瑾乐不可支:“哎呦,我可没让你道歉哦~”
“竟然还有人上赶着非要道歉,奇了怪了。”温瑾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噢,差点忘了,你不是人。”
人头:“.......”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虽然它只剩下了一个头,但他最少也还算得上是半个人吧,怎么就直接说它不是人,这不是侮辱人头吗!
骂人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可想到自己的生命绳正攥在温瑾的手上,又重新咽了回去。
只要能活下来,受一时冷眼与嘲讽又如何。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迟早有一天,它要在游戏里亲手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弄死,报它今日的侮辱之仇!
想到这,它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十分幽怨的看着温瑾。
温瑾笑笑,对它这个眼神早就习以为常:“想杀我?但是在你之前的npc都已经排上队了,这边建议你挂个号哟。”
像她这种人见人厌,鬼见鬼恨的极品美女,追求者都不知道排到几百米外了。
别人的追求者都是贪图美色,可她的追求者就不一样了,都想要她的命,就和她的人一样那么的特别。
人头:“.......”果然,说话欠揍的人都不缺仇家。
以前它嘴巴坏的时候,只感觉到欢乐和幸福,可现在它碰上了嘴巴比它还坏的温瑾,它就终于知道了。
原来,嘴巴坏,真的很让人讨厌,就像现在,它就很讨厌这该死的女人啊,为什么不能把她的嘴给封起来,让她别说话!!!
它的眼神越发的幽怨,憋屈的都快化成雾气向外散开了。
温瑾非常满意它幽怨的眼神,这代表着人头已经被她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痛了,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来报仇。
它越憋屈和生气,温瑾就越开心,因为她报复的非常好,让人头为它在血屋中的嘴嗨付出了代价。
报复完毕,温瑾也懒得再提着一个大头,将人头的绳子递向旁边的周奕年:“你拿着吧。”
周奕年已经被温瑾的强大气场给镇压得五体投地了,立刻唯命是从的接过温瑾递来的人头:“是!”
这模样,十足的小跟班态度。
人头趁着绳子晃晃悠悠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届男玩家也忒没用了,竟然像一个小跟班一样听女人的话,真丢男人的脸!
它鄙视周奕年,疯狂鄙视。
而憨憨周奕年提着它问温瑾道:“拿着它有什么用吗?”
在血屋里,人头是逃生的重要道具,确实应该要拿着,可现在是在血屋外,他实在是不清楚,这人头拿着能有什么用处。
而且在城堡里这么多的人,他还有点担心,就这样拿着一个人头走来走去,会不会非常的吸引人注意。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说,应该说吸引鬼的注意......
如果是这样想的话,大家都是鬼,是不是拿着一个人头鬼,他就会显得不像一个人了?
如果鬼也是这个想法,那拿着人头反而还起到了伪装的作用。
他兴致勃勃的和温瑾说了自己的想法,拍马屁道:“果然是妹妹心思细腻,我都没想到它还有这种作用!”
人头又想翻白眼了,这憨批,竟然把他当成了伪装的道具?!
就算是一星副本,它也称得是上一个重要的npc好不好!
人头在心里疯狂吐槽,觉得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下一刻,它就听见来着前面温瑾的说话声。
她慵懒又不在意的回答道:“噢,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有危险你可以拿它来挡刀,再不济也能当个沙包扔扔,毕竟是个球状物体,总不能什么用都没有吧?”
周奕年:“哈哈,也行!”
人头:“.......”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什么叫做再不济也能当个沙发扔扔?
它是沙包吗?
它是拿来给他们挡刀的吗?
就算他没有身体,是球状,但她也不能直接把他当成一个沙包吧!
他可是一个活生生的npc,一个有智慧能思考的npc!
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就只有他是一个能独立思考,清楚知道一切游戏规则的npc!
就连王后,都只不过是游戏里安排的无脑杀人工具,只有它是升级,真真实实能升级的npc!
而此刻,它竟然被一个随时会在游戏中丧命的玩家,说成一个挡刀的工具,还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沙包!
太过分了,简直不把人头当人看!
活了这么多年,人头第一次感觉受到了简直把他踩在泥地里的侮辱,整颗头都气得在发抖。
绳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怒火,也在颤抖着发泄他的怒火。
他的怒火从绳子传递到了周奕年的手心,周奕年差点没拿住,低头看人头不解道:“他怎么在抖啊?”
温瑾轻飘飘的瞟了一眼人头,淡淡道;“噢,可能他得了羊癫疯吧,别看他,给病人一点隐私。”
周奕年乖乖回道:“好。”
人头:已卒
温瑾怎么会不知道人头这是被气得发抖呢?
她就是故意的,只要有机会,她就要把人头狠狠伤到吐血为止,没有心慈手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