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补字明看)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穆州渡已经走了。
喻母瞧着时深一个人过来,还特意看了看他的身后,见没有人跟着,便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穆督军呢?”
“有事,走了。”
说着,时深便拉开椅子坐下,接过了刘嫂递过来了一碗醒酒汤。
昨晚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所以今天早上醒的时候喻雨疏对自己靠在穆州渡旁边说的话还留有几分印象,从到前厅吃饭起就一直战战兢兢,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穆州渡。
幸好人已经走了。
但是在时深将视线投过来的时候,还是心虚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饭碗里。
包了一辆车送尹毓回家,时深便同喻雨疏一起出了门。
“那个,昨晚我说的都是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手里拿着公文包的喻雨疏有些局促,对时深说道。
而时深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喻雨疏又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对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有空也替我和穆督军解释一下……”
“没空。”
时深拒绝的干脆。
昨晚的那一吻,彻底乱了时深的心绪。
但好像,穆州渡以往就亲过他,而且亲过他无数次。
许多画面从时深的脑海里闪过,里面的穆州渡穿着各种年代的衣服,甚至样貌也和现在有些许的差别,但是他敢确定,这都是同一个人。
只是画面中最后那个亲他的人,是钟闻溪。
时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穆州渡的那一吻结束的很快,甚至可以说只是轻轻的碰了他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寒冷让他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丝温热,时深甚至可以认为是自己半夜困傻或者是在做梦。
离开时深的唇之后,穆州渡并没有撤到很远,两个人的距离依旧近在咫尺。
感受到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手上,时深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穆州渡已经反握住了他的手。
有些慌张的将手抽离出来,时深重新坐正了身子,假装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过了好半天才喃喃道:“穆州渡,你醉了。”
没错,肯定是醉了。
而且他也醉了。
以他的性格,应该立马反手给他一巴掌才是。
“我没醉。”
穆州渡说。
“尽晚,我们……”
“别说,我不想听。”
时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一夜,时深又做了好多梦,梦里他好像去过许多个世界,而且碰到了许多个钟闻溪。
这些人陌生而又熟悉,那些景象就好似真正的发生过一般,每个世界都有一个钟闻溪紧紧的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说“我爱你”。
这怎么可能!以钟闻溪那冷淡的性子,别人一近他的身就会直接被震的八丈远,而且绝对不会以那么温柔的语气和别人讲话。
但是时深忘了,这都是钟闻溪对别人。
对他,钟闻溪允许他用满是泥巴的手抓住他一尘不染的衣衫;允许他对自己用恶狠狠的语气说话;允许他去跟随心意去做任何想要去做的事情……
时深觉得,自己不能再去见穆州渡了,再见下去,这个世界可能就要朝着对他而言十分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所以,后来几次穆州渡过来找他,都被于佑明关在了门外。
看着又一次吃到闭门羹的穆督军,贺知山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你是怎么得罪人家尽晚了,我自己过来还没事,你一露面这门就关了哈哈哈哈哈。”
穆州渡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但又不好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
刚回到局里,就只见许魏慌慌张张的拿着一封电报跑了过来,“督军您可算是回来了,刚才衍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一伙儿匪军打劫了洛州的商船,报信的人说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批货是喻家的。”
喻父前往衍州的事情穆州渡也有所耳闻,在看完电报上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便是:“一定不能惊动喻家,尤其是喻尽晚,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