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初临云雨楼,再会俏佳人。
玉露幽怨的暗指乔锐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乔锐连忙解释,“自洛阳以后,姑娘名声日渐鼎隆,每日求见之人如过江之鲫,我即便有心拜会,也是探访无门啊!”
“是吗?”玉露掩嘴轻笑,水汪汪的桃花眸中情意绵绵,“公子这不就进来了?奴家所有的门户可是永远为您敞开的呢!”
一语双关,似乎,又被她调戏了。
乔锐无语的看着这个神态多变的花魁,太暧昧了,他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姑娘是哪里人士?”乔锐干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奴家来自西域天山脚下,幼年时家逢大难,这才流落江南。”提及往事,玉露神色暗淡,情绪低落下来。
青楼女子最不愿提起的,大概便是出身过往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锐暗骂自己一声,过往不好谈,那便谈未来吧。
“姑娘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想来身家也是不菲,何不给自己赎了身子,找个老实……咳,找个良人嫁了?”
差点又嘴瓢。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玉露黯然的叹了口气,有些落寞萧瑟,“良人难寻,似公子这般有情有义的大丈夫更是凤毛麟角…”
说着,她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大有深意的看着乔锐,“即便是遇到了,他又怎会看的上奴家这风尘女子?”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乔锐摸摸鼻子,努力的引导着话题,“世上之人如恒河沙数不可计量,总有那么一个有情人在默默等你。”
又看了一眼玉露的脚部,即便视线被衣袍阻隔,乔锐似乎仍能看到那软乎乎肉嘟嘟的精致玉足……脚踝处的红绳。
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传说,月老会在每一位漂亮的姑娘脚踝处,系上一根姻缘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只有足够卓绝的才俊方有资格拿住。”
“咯咯咯!”玉露忽然笑得花枝乱颤,她风情万种的白了乔锐一眼,啐道:“哪有这般天真的传说,你是看到奴家脚踝的红绳,才编出这番话来安慰人家的吧?”
“人家那可不是姻缘线,这是家乡的牵挂!”
“呵呵,被姑娘看出来了啊,我以为那是姑娘自己绑的姻缘线,所以……”乔锐干笑一声,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不过若不是陈年告诉过他,他也确实不太懂这些。
“所以你就胡乱编个传说来哄奴家开心?”玉露接过乔锐的话头,倾国倾城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美眸中水波盈盈,“虽然编的很粗糙,但奴家很感激公子的体贴呢。”
“不客气,不客气!”乔锐摆摆手,又好奇的问道:“那个家乡的牵挂有什么说道吗?我看到先前跳胡旋舞的那位姑娘,她脚上的与你的不同啊。”
“这有什么好说道的,无非就是在红绳上串上各种金银玉饰或漂亮的珠子,饰品不同,承载的思念也不同,有人在饰品上刻着家乡的山水花草,有的刻着自己最难忘的人和事……”说着说着,玉露眼神迷离起来,声音也变得飘忽轻柔,似乎陷入回忆中。
“那你的呢?刻着什么?”乔锐轻声追问道。
“我么?”玉露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脚踝处,隔着衣袍轻轻抚摸,“最忘不了的,当然是那藏在雪……”
说到这,玉露忽然打住话头,她回过神来看着乔锐,绽颜一笑,“奴家在玉珠上刻了什么,公子想看吗?”
说着,她手搭在衣袍下摆,缓缓往上拉开,渐渐露出里面如羊脂玉般的无瑕小脚。
乔锐果然转移视线,随着玉露一点一点拉开衣摆,目不转睛的看了过去。
衣摆完全拉开,一只肉乎乎的白嫩小脚呈现出来,“哎呀,我忘了红绳绑在右脚上呢!”
左脚脚踝处,没有红绳,红绳在另一只蜷缩的比较深的右脚上,藏在衣服里。
玉露摆了乔锐一道,露出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她忽然将身子前倾探出,双手撑着案几,诱人的红唇几乎贴着乔锐的耳朵,轻声道:“公子不如今夜就留在此处,到时,莫说奴家的脚,便是其他,你是想看还是把玩,奴家都遂了你的意!”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人不禁心痒难耐,女子独有的体香钻入鼻尖,吐气如兰的轻柔话语挑动着乔锐的心弦,他不禁口干舌燥,只觉得一团火焰从下腹升起,熊熊燃烧。
“妖精!”乔锐暗骂一声,身子后仰,拉开与玉露的距离。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乔锐强定心神,“姑娘说笑了!”
“人家可是认真的呢!”玉露媚眼如丝,她缓缓起身绕过案几,走到乔锐身后,宽松的衣袍忽然从肩头滑落半截,露出一片丰腻的雪白。
她俯身抱住乔锐后腰,脑袋靠在乔锐肩上,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住,“你是怕后院起火?”
“不,不是。”乔锐身子一僵,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
“那是嫌奴家不干净?可奴家还是完壁之身呢!”玉露如水蛇般缠上乔锐,胸前的柔软在乔锐后背慢慢磨动。
“轰!”乔锐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又升起来了。
“姑娘何必轻贱自己,我已有家室了。”感受着后背那柔软的触感,乔锐精神紧绷呼吸粗重,内心天人交战异常激烈。
“我知道,江雪芸刘辛月田静嘛,我不介意,我只想与你生个孩子。”玉露环抱着乔锐,双手在乔锐腹部轻柔的抚摸着,慢慢下探。
听到那三个名字,乔锐脑海中,那点仅存的理智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巴掌将炽烈的情欲给扇飞,瞬间清醒过来。
他周身劲气涌动,抓着玉露不安分的小手往旁边一带,将她轻轻震开。
玉露没了支撑,一下扑空趴在案几上,她也不着恼,缓缓翻了个身顺势斜躺在案几上,手支着脑袋,酥胸半露。
另一只手伸到乔锐眼前,迷醉的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一片朦胧凄婉,“你不知道我多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一次,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对不起,我不是播种机!”乔锐轻轻摇头,拨开玉露柔嫩的小手,心中已经不起半点波澜。
“夜深了,早点休息,再会!”他说完起身,推门而出。
望着乔锐离去的背影,玉露惨淡一笑,说不出的失落黯然,令人心碎。
她没听过播种机,但根据字面也能知道大概什么意思。
“不是播种机?那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有了你的孩子?”
“难得有个看得上眼的人,就不能成全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