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男人之间天生就有种直觉,文子端余毒未清时,就觉得似乎有人要对何昭君图谋不轨,以至于他在看到龙飞白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怀疑与盘问。
文子端缓缓握住何昭君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避讳。按照他的话说,如果不是此次公务匆忙,现在何昭君已然是他的新妇,连当今天子都默许的姻缘,谁又能说什么。
何昭君虽然觉得十指相扣也并算不得什么,可她之前也不知,文子端能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当中,捏扁搓圆,从指尖到手腕,无不受了照顾,愣是把她羞的满脸通红。
“子端,说正事呢,你放手。”何昭君晃晃手臂,示意他放开。
文子端只是偏头看了她一眼,何昭君就立刻知趣的闭了嘴。再说下去,他要做的可不仅仅是这样。算了,由他去吧,这个幼稚鬼。
而对面李富神情恍惚,咬牙切齿,心里还在暗骂文子端,怎能如此光明正大,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吗?
龙飞白则捂着胸口,一脸莫名,他不知道自己心中这份荡漾因何而来,瞪大眼睛,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发呆。
而顾观与何岳对视一眼:这四个人之间,关系好复杂。
半晌,文子端余光看见何昭君脸上红晕未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自家昭君真受欢迎,先是楼垚、肖世子之流,后又有都城中许多儿郎,如果不是他防患于未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争抢何昭君。
好容易震慑住了都城众人,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前朝戾帝太孙李富,还有西南下一任大巫龙飞白,两人比之都城儿郎更加肆无忌惮,也对他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看起来,还得尽早与何昭君成婚。
谁也不知道,文子端一脸浩然正气,心中想的却只是在拈酸吃醋,想着怎么讨好媳妇。
“那你对你师父的去向,是否毫无头绪?若是真如你所说,他统领整个龙家,一般无事不会离开才对。”文子端终于想起来,还有正经事要办,沉下心来询问龙飞白。
龙飞白仔细想想:“我入水牢之前,师父曾说过,巴郡太守赵匡国病重,张榜寻找名医,师父说此人事关巴郡安定,不能不救,只是最后他是否前往巴郡,我不得而知。”
“好像我在田朔那,也听过赵匡国这个名字,看来,得去一趟巴郡。”李富面色凝重,如果此次屠寨之事,与田朔有关,自己便是拼着命,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几人很快达成共识,下一站要赶赴巴郡,何昭君连忙制止:“我与子端前来为越妃求药之事,应当已经传到了巴郡和犍为郡,若是赵匡国真如密保中所说,有了反心,那我们的处境定然十分危险。”
屋中其他五个人的眼光都盯在了何昭君身上,他们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何昭君以身犯险!
何昭君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个郎君,尴尬的摸摸鼻子。就算学了一年的武艺,寻常情况下自保足以,可想全身而退,显然做不到。
她最不喜欢这种成为累赘的感觉,连忙摆手:“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