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再动,正好方便了文子端作威作福,待到到达铜牛县,何昭君连下马都觉得困难,腿软的踩不住马镫。
“来人,三皇子妃累了,送水,再拿干净的衣裙来!”
文子端给她叫了洗澡水,把人用披风裹得密不透风,这才抱下马。何昭君捂着脸,挣扎着站定在地上:“不用、真的不用!”
送水是什么鬼东西?皇上临幸之后,叫送水是清洗用的,我用得着这个词吗?
“不用?一路上怕你吹风受了风寒,我想尽办法……你的衣裙被汗水打湿,不换很容易着凉。”他解释的一本正经。
何昭君气结,那在我身上啃来啃去,感情也是为了让我不要着凉感冒?有你这么利用自体发热的人吗?
文子端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对了,马鞍也得换。”
何昭君明白之后,脸忽然就涨得通红,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裙摆,可却苦于被文子端裹得像个熊,手也拿不出,脚也迈不开,被他打横抱进屋中。
“我还要去看少商呢!你放开我!”何昭君被扔在床上,也嚷嚷个没完,文子端无奈的看她一眼,回身把房门关上。
他伸手在何昭君额头上一点:“怎么,子晟此时正在和少商互诉衷肠,你墙根还没听够?”
“当然、没有!”何昭君嘴硬。
文子端点头:“你想听什么,等会儿自己来。”
“嘟!住嘴!”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怎么月余不见,文子端变得如此不要脸?
“……这药给你,沐浴之后擦,免得今晚会疼。”文子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放在何昭君的床头。
半晌,他又折返回来:“罢了,我来给你涂。”说着话就要去解裹住何昭君的披风带子。
何昭君连忙从里面拽住,往床里面滚了两圈:“把这奇怪的东西拿走,什么今晚疼不疼的!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心虚地盯着那瓶药,古代人真是什么都有。在宫中她也隐约听说,有种药膏可以在新婚之夜,让女娘们不那么疼,难不成文子端今晚就不打算做人了?
文子端看她的模样,忍不住好笑,长臂一伸把人从床里面捞到怀中:“这小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
“给你擦手臂上的齿痕,连用四十九天,疤痕尽褪……难不成,你真想挨一刀?”说着话,就要把药膏拿走。
何昭君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连忙像一只蚕宝宝一样,在床上拱了拱:“呸,谁叫你净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快出去,出了一身汗,我要沐浴!”
文子端嗯了一声,起身往外走,没过多一会儿,何昭君刚脱下外裳,就听见有人哭着在门口叫她:“昭君阿姊!是你吗?!”
何昭君连忙开门,少商灰头土脸地站在门外,一见到何昭君,两人几乎是抱头痛哭。末了,两人一同泡在浴桶当中,这才逐渐止住了思绪。
少商眼圈泛红:“昭君阿姊,我知道你有难处,都说天机不可泄露,可我实在想知道家父下落……求你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