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啮臂为盟吗?那我将这块肉赔给你,权当了结你先前救助之恩!”何昭君说着,半点不犹豫,狠狠往自己手臂上削。
“不要!”李富猛地上前一步,攥住了削铁如泥的匕首。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手腕喷射而出,洒了何昭君裙摆上都是:“我不逼你,你不要伤害自己!”
说着话,他夺下何昭君手中的匕首,缓缓退回戾帝随侍的包围圈当中,紧抿双唇,面色苍白:“你当真对我,如此无情……”
文子端冷哼一声:“看在你救过吾妇一命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速速离开!若是再有任何不臣之举,我定然亲率大军,取尔等项上首级!”
李富扭身上马,走出几步,却依旧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何昭君。只见到文子端把人拽到自己马上,扼着她的后颈,将人几乎圈在怀中,正低头攫取着她的唇瓣。
“你……”何昭君被吻的呼吸困难,却也无力挣脱,无助的推搡文子端,媚眼如丝,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文子端与李富对视,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转过山坳再也看不见半点人影,这才将头埋在何昭君颈项之间,两只手自她背后轻抚。
何峰看见自家妹妹和妹婿感情如此之好,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三殿下,是否还要继续赶路?”
文子端看何昭君一眼,也不放她自己骑马,一拽缰绳:“出发,前往铜牛县!”说着话踹了马镫,将何昭君紧紧圈在臂弯当中。
“你、生气了?我与他搏斗,没打过,情急之下咬了他方才脱险,怎知他却扯出什么,祖上有遗言,会与他啮臂为盟的人,便是他命中注定的新妇的鬼话……”
“嗯,没生气。”
“……我还是得将手臂上这处齿痕削去,免得某人看见就喝两缸陈醋!”
“吾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否则刚刚就应当将李富斩于马下。”
何昭君偷笑,文子端这话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现在心里估计比刀割还难受,这会儿应当后悔,怎么就心慈手软,放走了李富人等。
果然,文子端一抖身后的披风,将何昭君裹在其中,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环在她腰上,半点也不肯松开。
现在天气寒冷,可文子端这条狐裘披风着实暖和,两人又在马上,没一会儿,何昭君身上见了汗,小脸红扑扑的。
她不安地想要掀开披风降温,可却被文子端按着动弹不得,她在马背上晃动身体,希望能有个缝隙透进来些许凉气。
“……这么快就想做阿母了?”
“啊?”
“你再如此乱动,我可真的会做些别的。”文子端狠狠将何昭君往怀中一揽,惹得她惊呼一声,那耳垂也红润的宛如珍珠,看着很是可口。
他坏心的在何昭君耳后肩窝处琢磨,温热的呼吸如同羽毛一般,落在她皮肤上。马背上颠簸,时不时两人就耳鬓厮磨,惹得何昭君东倒西歪。
“子端,你、你……”何昭君只觉得自己后腰触感奇怪,并非人事不知的她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被吓得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