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被宣进宫时,正好温婉来找他,那日见过他的面容后,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后来回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大皇子嘛!大皇子常年深居简出,难道是因为他身份……
她一激动就跑去了侯府,溜进了宁煜的房间,“我发现了一个关于你的天大的秘密。”
“哦,是吗?”
“你不想听我知道了什么秘密吗?”
“想,你说。”
“先说好,多少银子封口?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说出去。”
“那就不要说了,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一码归一码。”她看到宁煜好像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就忍不住自己问了,重点不是想说给他听,只是自己心里好奇。
“你是不是还有个身份?”
宁煜终于抬头瞟了她一眼,“知道的太多只会死的更快。”
“那就是了?”
“你想如何?”
“没有,只是好奇想问问。”
宁煜认真的看着她,只见她眼神清澈,像是真的只是好奇。
“现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你是杀手你应该最是懂的,有些秘密不能言之于口。”
温婉感到他说这话时身上的气息变了,话语中满满的警告与杀意。
恰好此时,门外冬寒传宫里来人宣宁煜进宫,温婉躲在了房梁上,宁煜打开门,“为何突然宣我进宫?”
“不止是你,还有大皇子,还有静王今日一早就进了宫。”
“我知道了,你让他们先在前院等着。”
“嗯”
宁煜关上门,温婉跃了下来,她刚才听到大皇子也进宫突然明白了,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你和大皇子是……”
“你刚才不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担心那个静王也知道了这事,今日进宫可能就是为了这事?”
这次宁煜没有掩饰,他点了点头道:“嗯。”
“我有办法帮你。”
“什么办法?”
“听说过易容术吗?虽然我的技术不太熟练,但骗骗不懂的人还是足够了。”
“你会易容术?”宁煜有些一刹那的惊讶,毕竟这些东西只听说过。
“嗯,但你这里没有东西,你得跟我回趟雅阁。”
宁煜没有犹豫,嘱咐了冬寒后,立马跟温婉翻墙出了府去往雅阁。
翻墙时他发现好像跟这个人在一起时就没走过寻常路,自己家的府邸还要翻墙进出。
到了雅阁,弄好易容后,宁煜又让她给脸上弄了个疤。
才回府跟着宣旨的人进了宫。
*
江楠第二日膝盖肿的更厉害了,只能在榻上窝着,苏澈端来了药。
“把药喝了,明天就好点了。”
“嗯,”她端起碗就一口气喝完了,太难喝了,苏澈看她喝的豪爽,喝完却五官都挤在一起了,笑着给她喂了颗蜜饯。
她发现好像来这里后三天两头的受伤,就没停过,只不过养伤也不错,能得这位帅气老公的贴心照顾也算值了。
“看在我这伤的份上,可以跟我说宁煜的这事了吧?”
“嗯,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猜的差不多了。”
“可还是貌似差了点,想听你说。”
“宁煜与大皇子是双生胎,都是皇后所生……
皇后当初在发现自己生下的是双生胎儿子时,就立马果断的让自己的奶娘嬷嬷,把一个送出了宫,送到了娘家长平侯府。
当时的长平侯府夫人跟皇后一样有孕在身,只是怀的皇后晚了一月,不过侯夫人胎怀的一直不安稳。
就在皇后生产前两天,侯夫人早产了,产下了一个死婴是男孩,人都认为死婴不吉利,尤其皇后也快生产了,所以长平侯瞒的严严实实。
连府里老夫人长平侯都想办法送去了普德寺小住。
而这天皇后的奶娘坐着马车进了侯府,长平侯以为是皇后出事了,“可是皇后娘娘要生了?”
奶娘使了眼色,长平侯屏退下人,奶娘才将皇后的话原封说了,“娘娘说这孩子就当是侯府的孩子,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长平侯这才注意到奶娘手里拎着一个篮子,“这里面可是孩子?”
“回侯爷,正是。”
“我知道了,你快快回宫吧!皇后娘娘刚生产完,身边不得离人。”
“侯爷!”
“你让娘娘放心,只要长平侯府在一日,就会护这孩子平安一日。”
奶娘磕了三个头就离开了。
长平侯夫人因着孩子没了整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长平侯把孩子抱到了房中他夫人跟前,他想着她应该会闹,会骂自己,可是这事得让她知道。
果然侯夫人看到这个孩子,就哭的不成样子,“夫人,你骂我,打我都行,别哭了,哭坏身子了。”
“我打你骂你干什么,你看他多像你,他肯定是我们的孩子来找我了!”
长平侯松了一口气,“是啊,可能真的是缘分,”
侯夫人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人也笑容多了,身子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她觉得这孩子是失而复得的,不放心让任何人照顾,只要关于孩子的她都亲力亲为。
这孩子是双生胎,身子弱,小时候常常生病发热,侯夫人经常一照顾就一整夜,好在慢慢长大身子也好起来了。
可是又有问题了,小小的宁煜和宫里的大皇子长的简直一模一样,除了个头宁煜稍微矮点。
后来夫妇俩就想到了戴面具,可小小的孩子哪里愿意时常戴着,后来为了让他戴,侯府一段时间内下人都戴着面具干活。
就这样宁煜在长平侯夫妇的疼爱下长大了,就算了后来有了宁萌宁安,依旧疼爱他。
江楠听完,果真跟自己猜的大差不离。
“双生儿子生在平民家是福气,可在皇家不是,皇后是怕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为了那个位子手刃手足。”
“是的,好在这事没有发生,而且这些年,宁煜也时常在宫中,皇后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侯夫人是把对失去的那个孩子的爱全部给了宁煜,甚至给的更多。”
她继续道,“那皇帝一直不知吗?”
“嗯,宁煜小时候多病,皇上去过侯府,舅母说不宜见,怕过了病气给皇上,之后他再见到的宁煜就一直带着面具。”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和大皇子宁煜三个在花园玩时,宁煜的面具被树枝给勾掉了,我和大皇子都看到了。
只是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被宁煜身边的侍卫给拎到了舅舅跟前,然后舅舅就嘱咐了我们,又怕我们小孩子说漏了,就说,如果我们说漏嘴了,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抓走……,”
“抓走家人这招对小孩是真有用,如果皇上要是发现了,真会以欺君之罪来治侯府罪吗?”
“没有人敢拿命去试帝王的心。”
确实,帝王之心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