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月惊鸿带着三抬不值钱的嫁妆顶着百姓们的咒骂,灰溜溜的到了太子府门口。
太子府大门紧闭,只有四名官兵握着长刀守着门口。“什么人?”
“官爷,今日是我家小姐入太子府的日子,还请官爷放行!”珍珠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其中一名官兵。
岂料,那名官兵不仅没接,还把珍珠推到了一边。“去去去,你家主子没教你规距吗?一个妾还想从正门入?后门在那里!”
后门?
月惊鸿不顾珍珠的阻拦,从轿子里走出来,“我要见太子!”
官兵如同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更别提通报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月惊鸿所有的委屈一涌而出,哭喊着太子。
“吱!”
好半天,大门终于打开了,月惊鸿惊喜的抬起头,“臣女就知道太子殿下不舍得……”
月惊鸿的话语戛然而止,眼里也透漏出不可思议。
只见妇人打扮的范容华出现在门口,她的手里捏着一块雪白的蚕丝手帕,在这暗夜里显得十分刺眼,“惊鸿妹妹,这是何故?”
月惊鸿抿了抿嘴,没有言语。
范容华厉喝道:“怎么回事?”
门口的侍卫抱拳行礼道:“禀范姨娘,月姨娘不肯从后门入府,非要闹着见殿下,属下也不敢拦……”
范容华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就从台阶上走下来,她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月惊鸿,一边用丝帕给月惊鸿擦粘在脸上的尘土,一边说:“妹妹,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你!咱们做妾就要走做妾的自知,这正门可是留给未来太子妃走的,咱们连个侧妃都不是,哪有资格配与太子妃同入一门?”
这些月惊鸿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心有不甘,又想自己是京城第一才女,太子好歹也会顾及一二,没想到……
范容华见月惊鸿气的面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一阵暗爽:“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昨夜有人来报,说妹妹腹痛,可太子给担心坏了,没成想太子从你府里回来后直说妹妹骗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见妹妹红光满面,姐姐我也能安心了!”
“你!”月惊鸿见范容华越说越过分,心里也是不爽的很。“姐姐莫要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以后你我二人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
范容华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额头,满脸歉意的说道:“你瞧瞧,都怪我,耽误妹妹进门了,来人,带月姨娘进府。你们几个清点出月姨娘的嫁妆抬到她院里!”
“回范姨娘!”一个下人捧着一个小册子上前,“刚才奴才已经清点完毕,月姨娘的嫁妆共三抬。”
“哈哈哈哈哈……”范容华捂住嘴巴哈哈大笑起来。“妹妹别误会,姐姐绝对不是在嘲笑你!哈哈哈,快……快抬到她院子,这点子东西一个人就能给偷了去!一定要藏好!哈哈哈……”
围观群众也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月惊鸿指指点点。
月惊鸿本就心有不愤,现在又被范容华当众羞辱,她感觉喉头一阵腥甜,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