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键点就在于周导这。”白其索喝了口茶,微微笑了笑。
这一笑,严老和尤雅又看到了希望。
尤雅将身子愈发探过来,半跪着抬起头看向他,满眼都是求助。而白其索则迎着她的眸子……
看了眼她的深壑之处。
哦不,看了眼她的眸子。
“白总,那您说……这局,怎么破呢?”严老问道。
“简单。”白其索的手敲了敲沙发扶手。
简单?尤雅咬着牙,此时的她可不敢讥讽,却也有些不信。
“让周导再发一条向着你的朋友圈,或者,让他亲自来我这,拍上一段和尤雅讲戏的视频或照片,即可。”
白其索话音一落,严老尴尬地喝了口水。
而尤雅则悄悄翻了个白眼。
听上去,这个办法的确是最好的。
如果周导发一条向着尤雅的朋友圈的话,那么风评立刻会调转;如果周导还亲自来这,发一段给尤雅讲戏的视频或照片……
那么,不但风评会调转,还会让米雪儿陷入深渊:只需要稍加引导,大家就都知道始作俑者是米雪儿。
毕竟,周导的戏是米雪儿和她之间竞争女一。
“这样的话,你不仅仅扭转了局势,而且拿下了女一的同时,还能重重地反击对家。”白其索微笑着,说道。
……
咳……
严老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而尤雅则无语地坐到了严老的旁边。
“怎么了?”白其索问道。
“是这样的,白总,周导那个人非常正派,他不太可能接受任何金钱贿赂,发一条向着尤雅的朋友圈的。”严老解释道。
“对啊,还要他亲自来这,怎么可能?”尤雅不看白其索,没好气地说道。
又不同意帮忙,还出这么离谱的办法,真是气人,她想。
“如果,他愿意来呢?”白其索微笑着看着尤雅。
“不可能。”尤雅想也没想。
一旁的严老瞪了她一眼,虽然他也认为不太可能,但毕竟要求着白其索办事的,好歹他如果同意公布视频,也是办法。
且目前来说,唯一的、最好的、可行的办法。
“这样,如果你跟我道个歉,我就让周导亲自过来,就在这,就在今晚,给你讲戏。”白其索的手在沙发扶手上有力地敲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
有力而自信。
“道歉?”尤雅皱了皱眉头。
“对,为你的无礼跟我道歉,我是为了你好,才要你留在这,你中毒了!又是请医生又是查监控的,难道,我就让你白眼白翻了?”白其索说道。
……
明明是自己耍流氓,弄一个莫须有什么下了药,无非是想留着自己睡这里而已。
还无礼?
无礼的是他吧!
尤雅哼了声:“道歉?不可能。”
语气实在是硬邦邦的,一旁的严老连忙又瞪了她一眼。
尤雅这才收敛点,挑了挑眉:“这样,如果你说的真的做到了,别说道歉了,你要我在这住几天,我就住几天!”
这事根本不可能,所以尤雅声音很大,刻意说得房间内每一个人都听得到。
“好。”没想到,白其索二话不说答应了。
……
答应得这么快?
尤雅有些心里毛毛的,但依旧倔强地抬起头:“白总,那若是没做到呢?”
白其索笑了笑:“你说呢?”
“没做到,那你就同意我们发布视频,并且配合我们澄清!”尤雅眼底亮着光。
狐狸的狡猾之光。
她死死地盯着白其索,手握拳,心口一起一伏,耳朵到脖子到心口,再一次红了。
紧张又期待。
答应吧!你这个自大狂!
答应吧!你这个有钱无脑的呆子!
答应吧!你这个……
“好。”没想到白其索没有半点犹豫,答应了。
……
尤雅愣了愣,再看向白其索,只见他微笑着,可眸子伸出却让人捉摸不透。
仿佛,一个猎人静静等待猎物步入陷阱,而猎物则真的步入了般,闪着光。
她的头立刻歪了歪,长长的睫毛极快速地眨了眨。
“你……你……你答应了?”
“对。”
“他……周导根本不可能接受带资入组的,他……他。”
周导确实不可能接受带资入组,这位六十几岁的老导演,如果要拍东西,多的是资本涌入。
而他追求的也早已不是票房之类的东西,而是社会地位和作品本身。
甚至,他不止一次痛斥资本的过度干预,影响创作。
“这就不是你管的范围了,你准备的做的只有两点点。”白其索的身体微微向前,凝视着她。
眼里的深不可测,让尤雅浑身的汗从头冒到脚,一阵热。
“第一,乖乖地道歉。”
“第二,收拾东西,睡在这几天,且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
一旁的严老又疑惑又充满期待,毕竟他知道,这个少年能这么自信,恐怕不是逞口舌。
“好!”尤雅梗着脖子,她才不信呢。
于是,有样学样。
伸出手指头。
“那么,你要准备的就是三点。”
“第一,配合我,发布进房间的视频。”
“第二,配合我,发布澄清新闻稿。”
“第三,配合我,在房间内拍一段视频,证明我们在一起是……是……”
她顿了顿。
“你是我严伯伯的好友,来求他办事,所以才在一起!”
说着,尤雅挑了挑眉头,用力地舞了下手,心口一起一伏的。
狐狸,什么时候最具媚态?
自信的时候。
这时,她余光见白其索微笑着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了心口。
“你看什么啊!”她怒道。
“我觉得,你挺特别的。”白其索说道。
目光缓慢地在她的身上游离,从头到脚,又从后背到前胸,看得尤雅浑身发麻。
“什么特别?你……你别耍流氓啊!我对你可没兴趣。”尤雅下意识躲到了严老的一侧。
白其索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无语又好笑的表情。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那么喜欢打自己的脸。”
“打了一次不过瘾,又打一次。”
“啪啪啪的。”
“特别地……有趣。”
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