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之却立刻警惕了起来,怯怯地捂住了钱袋子,但还是将手轻轻地放到了他的手心。
刚放上去,就觉得手心一硬,见白其索跟变魔术似的,抖出一张银行卡。
低头一看,果然是,而且是m国的卡,这种卡李彤之见过一次,里面得金额了得才能办。
李彤之立刻将手弹开,脸色惊恐无比。
他不会是觉察到了什么吧?她想,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心跳极快。
但嘴里却十分镇定,甚至透着戏谑地说:“白总,你想包养我?”
浑身再一次进入了临场表演撒谎的模样。
她的确害怕白其索发现她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这样会让她不知如何面对。
面对林沁墨,或面对白其索。
如果不用面对,用钱直接解决,那又怎么面对自己——自己成了什么人了?第一次用嘴……就……就花钱买?
无论怎样,都是尴尬,最安全的就是白其索浑然不知,自己默默将这件事做了,也就做了罢了。
“怎么可能。”白其索自然知道她的顾虑,笑了笑:“我是想说,接下来你的工作要加重了,这张卡是我们用来开拓新业务的资金,你来管。”
……
李彤之着实是愣住了。
她再一次认真地看了下这张卡,耀黑中金丝边并不俗气,反而极其尊贵。
没错,m国最顶端的卡之一。
“钱,不都是胖子李管着的吗?”这一次,她没有去接这张卡,而是露出了精明的神色。
只要她这种神色出来,就意味着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小脑袋瓜子在飞速地运转。
“嗯,但是盘子大了嘛,总要有人分担的。你做事稳妥,人也十分聪明,又是女人,细心,帮忙管一下吧。”白其索再一次将卡放到她的手心:“拜托了。”
开展新业务,只要是用钱的活儿,那油水是很多的。
就拿现在在建的古窑基地来说,随便抖抖就能贪个几套房子的。胖子李是白其索的发小,彼此之间有着如同亲人般的信任,管钱是能理解的。
但交给李彤之?
“你不怕我……作假?”李彤之问道。
白其索笑了笑,摇了摇头。
“可是我怕我自己作假……”李彤之如实说道。
……
白其索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一时不知道是夸赞她的诚实,还是惊叹她的心机:当她自己将底牌亮了出来,你还是给她卡,那么作假了,可就怨不得了……
真是个心机十足的野狐狸,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盘算着一把大算盘。
只是白其索虽然看破了她的这点小心机,但他愿意做那自动上钩的鱼,于是拍了拍床,道:“我和你也是一张床的战友,用不着作假,我不会亏待你。”
“那我要是贪念起来了,我是说万一,以后哈,你可别怪我……”见白其索上钩了,李彤之美滋滋地拿起卡,深深地嗅了嗅。
更大的幸福袭来。
“里面有多少钱呀?”她问道。
“不知道呢,但不会少的。”白其索如实答道。
哼。
哪有自己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的?这种卡光开卡资格就得保底百来万美金,里面的钱少不了,李彤之心想。
“新开拓什么业务呢?”她又问。
“买地。”
“地?盖厂吗?”
“不,海岛,买四五个,自己住。”
……
好嘛,有钱人的快乐……打工仔想象不到。
李彤之其实很想问钱怎么来的,但最终还是没问,因为她有些害怕。
兽化者的身份已经足够可怕,她体会到了,其他的身份要是都知道了,总觉得自己会承受不住。
我是来捞钱的,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李彤之告诉自己。
在准备下飞机的这个时间里,她反反复复地这么告诉自己,不去问,也不去想发生了什么。
在这段时间里,她甚至觉得这事儿不难。
不就是帮他发i泄了下吗?又不是失了神,刷个牙就可以了。她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
直到飞机落地,离开的时候打开那扇门。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
回过头看了看这并不大的房间,觉得有些恍惚,刚刚在蓝天之上,自己与他……经历生死。
而自己,也经历了一个女生第一次那么真切地看到男生的身体,甚至抚慰对方。
自己鼓起勇气张开嘴的那个瞬间,在打开那扇门要离开的时候,呼啸而来,让她一时有些哽咽。
她知道,她丢了某个重要的第一次。
可是,依靠着美貌勾搭男人闯天下的李彤之绿茶,如此这般是第一次,有人信吗?
不管有没有人信,李彤之本人知道就可以了。
自己,永远只有自己。
无论是过年、过节、生病、哭泣或委屈,都是只有自己知道这些,体会着这些。
而这一次也是一样。
所以我不怕的,不委屈的,也……也不会怀念的,因为有的人早就不是能配得上白其索这种男人的纯洁小花朵了,早就凋零了。
在被遗弃一次,两次的时候,阳光就消失了。
哪怕现在有钱了,有房子了,能保护自己了。
但迟来的阳光救不了枯萎的花。
我又不是林沁墨,我很坚强的,没关系,再见,李彤之,再见,纯洁的李彤之,李彤之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默念着,深深看了房间一眼后,果断地扭头。
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她将墨镜戴了上去。
嗝……
打了个饱嗝后,冲着空姐礼貌地点了点头,走出了飞机。
“奇怪,这两位根本就没有吃我们准备的早餐和上午点心,她怎么好像吃很饱呀?”
“有钱人真是挥霍呀,这么贵的票,我还是第一次见不吃早饭和甜点的。”
“可能他们箱子里有东西吧,喝了酸奶之类的。这种女生,一看就是狐狸精,能饿着自己?”
空姐议论纷纷。
李彤之的妩媚难以匹敌,哪怕是顶尖舱的空姐也自惭形秽,诋毁诋毁,解解嫉妒。
g国,到了。
大雪纷飞,不过几个小时,从夏入了冬。
停车场早就安排好了车,接机处远远地看到护宝行的人纷纷黑色大貂披着,见白其索走出来,立刻分成两列齐齐握拳。
管家远远见着,走到最前,拱着手,深深弯腰。
白其索还在尽头,远远的,可他们却早已安静地候着,保持着恭迎的姿势。
其他旅客和接机者则纷纷好奇又畏惧地看了过来。也不知是什么大人物,总归离远点,切莫得罪就是了。
只是这大人物,看着好年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