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气。
竹林里的空气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格外的清新,哪怕是同样面积的丛林,空气也没有这儿舒服。
可能是因为竹子生长的速度要更快吧。
这座小县城是白其索的故土,百万亩竹林环绕,而在这的女人历来就漂亮,曾是几朝皇帝民间的选妃基地,从古至今都被人称为美人窝。
有竹林的滋养,又有极好的水源,加上地处南方丘陵地区,毒日头极少,这儿的女人,大多皮肤很好,白皙、软嫩。
显然,纵使是深处美人窝的林沁墨,也能艳压群芳,单单就皮肤这一块,她就属于极品那一类。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肤竟仿佛起了一层白雾一般,一头秀发散落在身上,透着诱人的光芒。
白其索再次深深吸了口气。
女人身上散发的那一丝丝气息,让他兴奋不已。
十二次机会……十二次机会……一年就十二次机会……脑海里疯狂地回想这一句话,白其索半蹲着,如同四脚动物一般,往前走了几步。
他的嗅觉变得极其灵敏,眼前也模糊了起来。
闭上眼睛,顺着味儿,他跃起,重重地落到了林沁墨的身边。
他的动作是如此笨拙,而目标却是如此明确,落到林沁墨身边后,一下爬到了她上方。睁开眼,看着底下的猎物。
一个能让自己繁衍的猎物。
许是地面都被震地动了下,又许是落下的声音太大,林沁墨一下从晕死中醒了过来,一睁眼,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像兽。
而白其索并没有怎么看她的脸,而是鼻子动了动,并用头分开了她的腿,深深地嗅了起来。
如兽。
“白其索?”林沁墨以为自己在梦见,她喃喃念道,身体瑟瑟发抖了起来。
而这一句,让白其索的头疯狂地抽了一下。
他眼里的渴望依旧,可身体却往后退去,如同一只四脚动物一般,从林沁墨的上方退了下去,停在了她一米远的地方。
随后,白其索背过身去。
站了起来。
“吼……”
他冲着这竹林怒吼了起来。‘
【兴奋数值9800】’
“吼……”
【兴奋数值7800】’
“吼……”
【兴奋数值4800】’
一声声吼叫从他的胸膛发出,震耳欲聋,惊起飞鸟群散,树叶更是簌簌往下落,而身后的林沁墨被眼前这景象吓得,再一次晕了过去。
而实验室里的成员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看着他的数值再一次如同掉入悬崖一般,疯狂地往下掉。
【奇怪,为什么他能再一次控制住兽化】颜长官的声音,显得格外凝重。
尤其是,再一次。
【1090号的繁衍能力如何】颜长官问道。
【从数据看,很强】
……
这就怪了,实验室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敢先说话,毕竟兽化剂是颜长官的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也从无失手。
【过一会儿,查一下位于他大脑内部位于颞叶大的杏仁核是否有异常】颜长官命令道。
研究发现,杏仁核受损的动物更温顺,对于“逃跑或战斗”的反应更是好,这类实验人类自己在动物身上做过。
而人类,也接受过实验室类似的实验。
而人类的实验也证明,当人类受到威胁时,人类杏仁核的神经活动和心率也会增加。当时他们破坏了一组人类的杏仁核,让其变硬变小。
这组实验发现,被破坏杏仁核的人类不仅不能识别恐惧的表情,且遇到恐惧的事情,例如丢到满是毒蛇的环境中,也不会表现出恐惧的迹象。
【是】
【继续下一项议题】颜长官命令道。
【是】
虽然白其索的数据表现得极其反常,但毕竟这只是地球实验中的很小的一环,还有事情在等待着颜长官。
一个数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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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市的幽竹别墅,最靠近湖水的豪华别墅内,此时飘着红薯的香味,女主人微笑着从烤箱里拿出红薯。
“沁墨最喜欢吃了,可惜今天晚上不会回家。”她念叨着。
今天是高考结束的第一天,毕业生们按照惯例都会狂欢一晚,而林沁墨他们班承包了一家农家乐。
“老公!下来吃红薯啦。”女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朝着楼上喊了句。
顿了顿,却没听到回响。
“嗯?自己说想吃我做的烤红薯的,难道我烤熟了,你倒睡了?”女人匆匆走到楼上,从书房到卧室,却没有看到自己老公的踪影。
正纳闷着,只听得楼下保姆发出一阵叫唤:“夫人!夫人!沁墨怎么倒在家门口啊!怎么……怎么……”
这话吓得女人一哆嗦。
她便是林沁墨的母亲。
林母急急忙忙下楼,见保姆搀扶着林沁墨走了进来,此时的林沁墨刚刚从晕死中醒来,走路还不稳妥,一走一倒。
“沁墨,你……你怎么了?”林母皱起眉头:“好家伙,这一身酒气的,你喝酒了?”
“我……我没喝。”林沁墨迷迷糊糊地,又惊又恐,一下抱住林母:“妈妈,有个人像野兽,他……他掳走了我,他还拿鼻子……拿鼻子……”
林沁墨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眼前浮现出迷迷糊糊朦朦胧胧那一幕,白其索占有欲极强的眼,还有她被分开的腿,有鼻子在嗅她。
林母听罢,脸色一变,看了保姆一眼。
保姆连忙后退两步,去厨房忙活了。
“你胡说什么。”林母压低了声音。
正说着,只听得外面一阵响,扭过头一看,见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他叫林严,是本地知名的企业家,也是林沁墨的父亲。
林沁墨在学校极其低调,旁人只知道她家庭条件不错,却很少人知道她就是市值几十个亿的竹云制药厂的千金。
“老公,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刚刚沁墨说她看到了……”林沁墨的妈妈还想说点什么,可林严似乎很是疲惫,并没有看向她们娘俩。
“女孩子家家,喝这么多!”路过林沁墨身边时,林严皱起了眉头:“喝醉了胡言乱语的,像什么样子!”
边说着,他边伸出手推了推架在他鼻子上的咖啡色镜片的眼镜。
“爸爸,我……我真的……”林沁墨觉得委屈。
“你,喝醉了。”林严盯着她的眼睛,字字严厉,不容反驳。
一旁林沁墨的妈妈却注意到自己丈夫的衣服,晚上的时候他并不是穿的这件衣服,可见刚换了衣服。
可哪怕换了,他脖颈处还是能看到血的痕迹。
林母的眼里闪过恐惧。
她连忙将林沁墨拉到身后,朝着林严笑了笑:“我……我烤好了红薯,你去吃吧。孩子……孩子我来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