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见林丛云手里的虎牌令,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有虎牌令?”
“这不是你该问的。”林丛云冷冷地看着男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虎牌令的事情?”
“我……我是……”男子张了张嘴,却突然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林丛云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
“该死!”林丛云怒骂一声,她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死了。
走出地牢,林丛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不知道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虎牌令的事情,更不知道他背后是否还有人指使。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突然就死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无从查起了。
白嬷嬷看着林丛云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二皇子,那个人……”
“死了。”林丛云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白嬷嬷闻言,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什么。
林丛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吩咐人把尸体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白嬷嬷应声退下。
刚回来房间,绿竹过来了。
“二皇子,那边来人了。”
"哪边?"林丛云有些不明白。
“就是才死了那两人的手下。”
郑谦之和陈伯的手下,他们过来干什么?
林丛云让绿竹把他们带到后院去,自己则是将二皇子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换了身衣服才过去。
来的只有两个人,他们正焦急地在后院走来走去,看到林丛云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你们来干什么?”林丛云看着面前的两人,皱眉问道。
其中一人上前拱手道:“老夫人,我们兄弟两人是有事情来禀报。”
“说。”林丛云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我们兄弟两人是陈伯的手下,前几日在破庙抓的那个人,我们知道是谁。”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丛云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哦?你们知道?”
“那个人是莫云杞……”
此话一出,院子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林丛云回头一看,是二皇子的人。
“你过来干什么?”
林丛云没戴二皇子人皮面具的时候,就用的是真实身份,方德勇的娘亲。
只见此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上前拱手
行礼,但下一秒,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林丛云就刺了过去。
林丛云早有防备,一个闪身就躲开了这致命一击,然后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那人膝盖被踢碎了,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匕首也掉落在一旁。
林丛云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冷冷地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紧咬牙关,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林丛云见状,对绿竹使了个眼色。
绿竹上前,捡起地上的匕首,然后抓着那人的手,一刀就把他的手掌刺穿了。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后院响起,绿竹像是没事人一样,抓着匕首在那人手上,转了一下。
“再不说,下一刀就是脖子上了。”
那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架势,顿时就怂了。
“我……我说,是莫云杞派我们来的。”
“你不是二皇子的人,怎么会听命莫云杞?”林丛云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我……”
此人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闭上了眼睛,没有气息。
林丛云看着眼前这一切,怎么和地牢里那个人的死法一模一样呢?
难道说,他们口中都藏有毒药?
林丛云上前捏开那人的下巴,并没有发现毒药的痕迹。
没有毒药,他是怎么死的?
“老祖宗,现在怎么办?”绿竹看着林丛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丛云沉吟片刻,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被忽略的线索。
"绿竹,"她低声唤道,“你去城中寻一位经验丰富的仵作来,务必是口风紧、手艺精的。此事关乎重大,不可有丝毫马虎。"
绿竹闻言,立即收敛起方才的惊惧之色,躬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言罢,她匆匆转身,脚步轻盈却又不失急切地消失在转角处,只留下一串细碎而坚定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后院中回响。
林丛云则站在原地,又转身看向陈伯的两个手下,“你们刚才说的莫云杞,到底是什么人?”
那两人此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他们结结巴巴地将所知道的一切悉数道出。
原来莫云杞竟是武林高手,此人十分擅长用毒,且神出鬼没,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此人的名号,并未真正见过。
最重要的是,此人更精通易容之术,他所制之人皮面具,能精准捕捉人物神态,细腻至毛孔纹理,戴上之后,即便是至亲之人也难辨真伪。
更有甚者言,此面具能随佩戴者情绪变化而微动,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极致。”
林丛云听了此话,缓步至那尸体旁蹲下了身子,指尖轻触那死者的脸庞。
最终,在死者耳侧的一缕发丝下,她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细微纹理。
“果然……”她低声自语,语气中既有释然也有警惕。动作轻柔却坚决,她缓缓揭开那层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的伪装——那是一张精心制作的人皮面具,细腻到令人发指,其上纹理细腻,色泽自然。
随着面具缓缓剥离,空气仿佛凝固,而在面具之下,露出的是另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容,陌生而复杂,眼中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恐与不甘。
这时,绿竹带着仵作匆匆赶来。
仵作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面容清癯、目光炯炯。
林丛云让老者先检查,并让绿竹将陈伯的两个手下先带出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等到老者仔细检查了尸体后,才沉声道:“此人系中毒身亡。”
中毒?
林丛云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她示意仵作继续。
老者轻抚了一下胡须,目光在死者颈项间徘徊,最终定格于一处不易察觉的细微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