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云微微挑眉,心中虽有疑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向前迈了几步,停在了一个既能确保安全又能看清霍婉儿动作的距离。
霍婉儿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她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尖轻触腰间隐蔽的暗器袋。
“老太婆,你以为我真的会轻易屈服吗?”霍婉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挑衅。
话音未落,霍婉儿身形微动,如同猎豹捕猎前的蓄势待发,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只见她手指一弹,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划破昏暗的小巷,直奔林丛云面门而去。
林丛云眉头微蹙,她显然没料到霍婉儿会在这关键时刻发动突袭,但她反应极快,身形一侧,轻松避开了那枚突如其来的暗器。
“哼,雕虫小技。”林丛云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而此时的霍婉儿也察觉到了郑谦之一直躲在一旁,心中瞬间也明白了,是郑谦之与这个老太婆联手给她下了套,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她手中的虎牌令。
想通这一点后,霍婉儿心中一阵绝望,她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即便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霍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她突然又从怀中掏出数枚暗器,朝着林丛云和郑谦之所在的方向猛地掷了过去。
“小心!”郑谦之脸色一变,拉着陈伯连忙躲避。
林丛云则是挥舞着衣袖,将射向她的暗器尽数卷落。
而郑谦之和陈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郑谦之被一枚暗器划伤了手臂,而陈伯则是被一枚暗器射中了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该死!”郑谦之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没想到霍婉儿竟然如此疯狂,临死之前还要拉上他们垫背。
“老太婆,郑谦之,你们给我等着!我霍婉儿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霍婉儿怒吼一声,然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林丛云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探了探霍婉儿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死了?”林丛云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始在霍婉儿的身上搜寻虎牌令。
经过一番搜寻,林丛云终于在霍婉儿的怀中找到了那块代表着边云关总督身份的虎牌令。
看着手中的虎牌令,林丛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另一边,郑谦之看着霍婉儿的尸体,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没想到霍婉儿竟然如此刚烈,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死法结束,好在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
郑谦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林丛云的身边:“老夫人,虎牌令已经到手,那接下来……”
话还没有说完,郑谦之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不远处的陈伯也跟着晕倒在地。
看着突然晕倒的两人,林丛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蹲下了身子检查了一下郑谦之和陈伯的情况,发现两人皆是中了霍婉儿临死前掷出的特殊暗器上所涂的剧毒。
林丛云心中一凛,她深知这剧毒非同小可,必须尽快找到解毒之法。
而陈伯带来的人,看着两人晕了过去,都有些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两个抬回去,然后去找大夫!”林丛云站起身,对着那些人吩咐道。
“是。”那些人应声上前,将郑谦之和陈伯抬了回去。
林丛云让护卫将霍婉儿的尸体处理掉,便匆匆跟着过去了。
郑谦之和陈伯这一晕就是三天三夜,期间林丛云找来了许多大夫,但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无法解郑谦之所中的毒。
第五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却似照不进这阴霾满布的房间。
林丛云立于床榻旁,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二人,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陈伯的胸膛停止了起伏,那双紧闭的眼眸再也没有睁开,面容安详,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凉。
紧接着,郑谦之的手指也微微一颤,随后归于沉寂,他的生命之火,也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房间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与这沉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林丛云缓缓闭上眼,虽然和郑谦之的关系不算好,但此刻心中还是涌起一阵悲凉。
她怎么也没想到,郑谦之和陈伯竟然就这样死了。
走出房间后,交代下人将两人厚葬,毕竟拿到虎牌令两人也算是有功劳的。
交代完这一切后,林丛云回到了府尹的府邸。
白嬷嬷看着有些憔悴的林丛云,小声地说道:“刚才府尹过来了的。”
林丛云戴上二皇子的人皮面具,“府尹过来做什么?”
“说是来问问二皇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好尽力配合。”白嬷嬷一边给林丛云倒茶,一边回答。
“让他没事不要过来,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老三就行了。”林丛云看着铜镜,调整了一下人皮面具,又道,“上次在破庙抓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查清楚没有?”
“还没有,那人嘴巴紧得很,不管怎么用刑都不肯说,问得急了,他就说要见二皇子您,说只能跟您说。”白嬷嬷有些无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嘴巴这么严的人。
“哦?只能跟本皇子说?本皇子倒是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林丛云站起身来,准备亲自去审问那个人。
地牢中,被抓的男子满身伤痕,衣不蔽体,但他的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透着一股子倔强。
看到林丛云走进来,男子激动地扑到了牢笼边:“二皇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虎牌令的!”
林丛云闻言,眉头一挑:“你知道虎牌令?”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只求二皇子放我一命!”男子紧紧抓着牢笼的栏杆,像是看见最后的救命稻草。
“先说说你知道的。”林丛云语气平淡,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男子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二皇子,我知道虎牌令在哪里。”
林丛云听了这话,直接从怀里将虎牌令拿了出来,“你说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