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松民利用周末的时间又走访了几位未来基因的前员工,但基本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前员工不是连面都不肯见就是一口咬定从未见过达拉斯这个人,能算得上提供了有用信息的只有玛丽一个人。
“任务完成了?”恩特一边惊喜地问朴松民一边把办公室的门带上了,恩特搓了搓手,“芬格里特女士……没什么事了吧?”
朴松民双手一摊,“一个叫斯雷的把她接走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任务。”
恩特的脸色马上变了,“不知道?”他有些不高兴地看看朴松民,“什么情况?”
朴探长开始汇报那几天的情况,当说到黑衣人的部分时,他隐瞒了自己和黑衣人打斗过的事实,他只和恩特说等自己追出去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跑了。
恩特听完后连连摇头,“你也真是命大,要不是总部派人过去,估计这会儿我得去太平间接你了。”
朴探长叹口气,“是啊,要不是大卫他们在,估计我早凉了。”
恩特用手摩擦着后颈,皱起眉头,“这女人不一般啊,有这么厉害的杀手追杀她,肯定是因为知道不少大人物的秘密,总部为什么不让我们调查我也总算想明白了。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为了调进总部再把命搭进去可不值。”
朴探长装作自己很害怕的样子,他夸张地说,“大人物们在天上斗法,落下来一粒沙子都能把我砸死,我可得躲远点。”
恩特笑笑,“你可算开了点窍。行,你去忙你的吧。对了,那个纵火案他们说快找到凶手了,你正好接过来。”
“好的,经理。”
当朴探长走到调查科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詹姆和信义正吵得不可开交,他们的周围站满了侦探。
朴探长皱起眉头,心想你们这帮小子还真能给我长脸,我也就走了几天,你们就开始内讧了。朴探长也不说话,靠在门口,想看看这帮小子怎么吵。
“你凭什么说是那女的干的?”信义涨红了脸,朝着詹姆大喊大叫,“前天听你的也把她带回来审讯了,可结果呢?那女的一直哭,一直哭,说出一句有用的话没有?请问詹姆前辈,你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吗?那女的身高一米六三,体重不到一百斤,你倒是告诉告诉我,她是怎么把崔道珉捆在十米高的房梁上的?一个连车都不会开的姑娘,她又是怎么突然学会驾驶工厂里的起重机的?还有,我们不都调查清楚了吗!着火的时候人家就是在家里睡觉,你为什么非要说凶手是她?”
支持信义的侦探道,“我觉得三上说的有道理。”
詹姆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大声嚷嚷,“你又凭什么说是她老公干的?她老公一个随时都能咽气的病人,他就有力气把崔道珉捆十米高的房梁上?他一个连走路都呼哧带喘的人,他又是怎么爬进起重机的驾驶室的?”
支持詹姆的侦探也跟着说,“是啊是啊,那小子看起来都快死了。”
“尸检报告上还有一条你可别忘了!崔道珉生前被注射过致幻剂!据我们调查,姜静姝的老公金明杰可是常年吸食致幻剂的人!这线索还不明显?”
詹姆被气笑了,“你要是得绝症你也得打那种药,那是他为了减轻痛苦去医院开的药!”
信义拿着资料在桌面上拍了拍,“你看看这上面金明杰是怎么说的?他说他知道姜静姝最近很不正常,经常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出门也不跟自己说去了哪里,而且金明杰还发现她最近经常和别的男人聊天,但因为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害怕把姜静姝惹恼再把自己害死就没把这些事捅破!你再看看姜静姝又是怎么说的?姜静姝承认自己出轨!但在她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己老公,因为一时醉酒没忍住从而铸成大错,觉得很惭愧!你再仔细想想这两个人的态度,一个总在暗示自己老婆是坏人,一个却总是在说自己是坏人希望得到老公的原谅,这还不明显吗?”
信义身后的侦探附和道,“别看那小子身体不好,心眼可多了去了。”
“是啊,看起来就阴险的很。”
“人都是会伪装的!”詹姆反驳道,“我跟你看见的正好相反:金明杰才是正常人的反应,他老婆出轨了啊!他凭什么不恨姜静姝?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会喜欢自己头上戴顶绿帽子吧,这要换个不理智的男人,一刀杀了姜静姝我都不觉得奇怪,但你看金明杰,他能跟我们说这么多我都觉得他已经够理智了,他可从来没明确表示过姜静姝要害他,他也一直只是在怀疑而已。你再看看姜静姝,从审讯开始就一直在装柔弱装可怜,你不觉得从她的骨子里都散发着谎言的味道吗?还有,她说什么她还爱着崔道珉,这种鬼话你也信?她要是那么爱他,为什么当初不嫁给他?为什么非要挑一个身体不健康的金明杰结婚?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钱嘛!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是不会信的!”
“你这是赤裸裸的仇视女性!”信义尖刻地说道,“人家怎么选择自己的生活是人家自己的事!你不能根据这个就断定姜静姝是凶手!”
有的侦探劝道,“三上,我们只讨论案情,不要人身攻击!”
詹姆冷笑一声,随后看了看信义那张有些愤怒的脸,“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娘们了?你怎么这么想帮她开脱?我说昨天审讯的时候你怎么老是直勾勾地盯着姜静姝看,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扣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信义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他怒气冲冲地看着詹姆。
詹姆也生气了,挑衅道,“怎么,想动手啊?”
信义身后的探员说道,“詹姆,过分了啊。”
“没事干了?大早上就吵架?给你们闲的吧!”朴探长看不下去了,一边往办公室里走一边大声训斥,众侦探见状连忙回自己座位去了,只剩下红着脸的信义和一脸愠怒的詹姆站在办公室的中间。
朴探长看着这两头谁也不服谁的犟驴,气不打一处来,他对着两人大声说道,“还真想打一架啊?要不你俩一起上,来打我!谁把我打赢了就算谁说的对,怎么样?”
信义气得要命,转身回了自己座位。詹姆冷笑一声,刚想离开,便被朴探长拦住了。
朴探长皱着眉,“给三上道歉去!”
詹姆一脸不愿意的表情看向朴探长。
朴探长面无表情地看着詹姆,冷冷地说,“给三上道歉去!这是命令!”
詹姆叹口气,极不情愿地走到三上面前,侧着头也不看信义,“对不起,三上探员。”
信义也站起身,“我也错了,詹姆前辈。”
“行了,干活!”朴探长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