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瞥了一眼在墙角偷窥的陆月瑶,她看不惯陆月瑶这种小人行径。
好吧,虽然她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可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不喜欢的人全都杀了,杀了就是杀了,我有实力,你生气你有仇,你也可以来杀我。
实力不足就憋着!
像陆月瑶这种小人,不敢正大光明的在明面上争,只敢私底下偷偷摸摸的陷害别人,太拉胯。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菜,还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才会这样。
陆家夫妻也是个一叶障目的,哎哟,相信我自己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个好的,啧啧啧,要她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夫妻俩还在心有余悸,江寒矜有心想提醒两句,但是想想这个不关自己的事,又不是自己的家事,她管这么多干什么。
她就不信这两夫妻真就一叶障目,不辨是非。
所行之事,只要有心人查,就能查出来。
除非是不想查。
不过自己做的事嘛,她还是不希望别人查出来。
别问为什么,她是双标狗。
对自己宽容,对他人苛责。
她乃天下自私第一人。
自己都不爱自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会爱你,谁会相信你?
先爱己后爱人。
江寒矜看向冷静下来的陆云嫣,想了想悄悄咪咪就像一只老鼠一般,在暗处窥视的陆月瑶,下意识甩了阵盘出去护着陆云嫣。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话,她深有体会。
对于江寒矜的行为,夫妻俩知道他们的所行之事,这个孩子并不信任他们。
也是,亲生女儿长年在外不回家,一回家就被他们搞得入了魔,这谁听了不得后边叭叭两句。
月瑶那孩子常年陪伴在他们身边,有的事,他们确实当做没看见,没想过因此让嫣儿和他们离了心。
他们觉得,有血缘关系在,嫣儿会理解他们的。
可他们不懂一个道理,有时候血缘并不能成为捆绑他人的枷锁,想要捆绑他人,除非那个人有道德心和善心。
血缘枷锁能捆绑的只有好人,善人。
换句话说,你不过是仗着我对你的念想,来伤害我罢了。
江寒矜不说话,在场只有鱼灵槐小声的啜泣声,陆家主安慰两句后,也难受。
他是一家之主,没想到一念之差,竟然将嫣儿逼到绝境。
这一次本想和嫣儿拉近关系,没想到却把人推的越来越远。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风筝,连接着他们的只有一条浅浅看不见的线,什么时候风一大,线一断,他们也就结束了。
瞥了一眼悄悄离开的陆月瑶,陆家主下定决心,这事是他们考虑不周,他们会还嫣儿一个公道,哪怕她现在可能不稀罕了。
心魔一破,嫣儿怕是会看淡亲缘,从此成为一个无欲无求的修士。
现在说这些,也无用。
人心一旦出现裂痕,就再也弥补不回去。
陆家主看向站立一旁,满心满眼都是陆云嫣的江寒矜,抿了抿唇道:
“江小友,等嫣儿破除心魔,可否请江小友与嫣儿说说话…我,我跟你伯母先离开不在这刺激嫣儿了。”
江小友?
哟,这是让她和陆云嫣说好话了。
江寒矜没事人一样点头,劝慰道:“陆伯伯陆伯母不用担心,我会跟师姐说话的。”
反正两句好话谁都会说,她说了,师姐原不原谅他们,那是师姐的事儿,她一个外人才不掺和这些呢。
陆家主朝着江寒矜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拉着鱼灵槐就要离开,鱼灵槐却不愿意走。
错误已成,她想修复这一份即将断裂的关系。
陆家主拉着她的手用了用力,江寒矜还在这,他不好多说什么,这是沉声一句,“灵儿,你在这会刺激嫣儿。”
鱼灵槐挣扎的动作顿了下来,朝着江寒矜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声音道:“那就拜托江小友了,伯母去做饭了。”
江寒矜点头,觉得鱼灵槐的声音很是僵硬,不过她也没多想,来这一趟学会了炼丹,开心就完了。
等到人都离开了以后,江寒矜这才就地一坐,闭着眼睛开始修炼。
别的不说,陆云嫣和她一起出来,出了事,她也有责任。
这个在上辈子叫做什么来着?
连坐之祸。
对,连坐。
寒灵子是自己是师尊,到时候不会说什么,但其他人呢,心里多少也有点意见。
她还想在绝剑宗混呢。
你在一个宗门里,正常人都会护着同一个宗门的。
她不想护,但为了背靠大树好乘凉。
为了装成一个正常人,她也得护着。
找到一棵大树乘凉,在前期是多么重要的事。
寒灵子身上所有的本事,她都想学。
没有学会之前,她是不会轻易挪窝的。
想通这些,江寒矜心安理得的守着陆云嫣,这可把陆云嫣感动坏了,小师妹顶着烈焰而来,不怕自己被打死的危险来救她。
还给她吃了冰魄丹。
冰魄丹很少的!
而且很昂贵!
陆家没有冰魄丹的丹方,所以不会炼制。
而丹宗呢?
一年才出十颗冰魄丹。
一旦炼成,就被抢购一空。
能拉入魔之人一手,多贵的丹药啊。
呜呜呜她师妹这么好,他爹娘还要恶意揣测别人。
太不应该了!
没关系,她的小师妹由她来守护!
她要加倍对师妹好!
加倍对师妹好,就得先驱逐心魔。
狗心魔!
你姑奶奶我来了!
来拉扯吧,哼,臭狗屎的话,她才不会被打倒!
陆云嫣信心大增,有小师妹守着,她不怕。
陆云嫣收敛心神,专心对抗心魔。
转眼就过去了几个时辰,陆月瑶鬼鬼祟祟的来到江寒矜的身边,在靠近江寒矜的时候。
江寒矜瞬间出手扼住她的脖子,捏的陆月瑶涨红。
江寒矜睁开双眼,看见是陆月瑶还有些意外,这冤大头怎么来了?
陆月瑶见江寒矜睁开双眼,连忙挣扎,“放…放开我……”
江寒矜将人甩到一边去,从袖口就抽出一张丑帕子擦着手,眼神阴寒的看着陆月瑶,“你来这里做什么?”
陆月瑶捂着脖子,声音嘶哑,质问江寒矜,“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江寒矜冷漠脸,“哦。”
本想说就是忘记了,冤大头的钱不赚白不赚,但江寒矜还想再薅一笔,来到陆月瑶身边,表情温柔的扶起她道:
“陆小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