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梦曰妖第四篇曰斗
——夏秋交际注意勤预防
——困兽
完了,龙诺再叫不出口时,改闭嘴忍着,越发闷住气。
“你或许该更纯粹些恨我。也好过你这般自我折磨。”
“我。”
“你欠景家的,和你恨我并不冲突。所以现在,放松些可好?”
“你能对我无虑无怨吗?”
“所以你非要我动心动性吗?”
景习面上不带往常的遮掩的神色,只冷漠端茶,幽暗阴郁的着实会有些吓人。放下茶杯时,她人起身,赤脚在矮榻上走过,俯身划过龙诺脖际,然后用拇指在她锁骨抚过。覆身的吻带着茶水滚下,本能战栗让逆鳞显与明处。
龙诺:“你做什么?”
景习伸指拨弄了下:“小龙长的不错。”
“也没什么,见你思虑过重,给你减减压。”
这场雨势大且稳定,夜也比往常来的更深些,侍从进来点了灯笼,两人就着又安静坐了会儿,腰都坐酸了,景习也没等到主家表态,抬头看了眼靠内墙侧眸出神的龙诺。“看来今晚你是要和我一起住下了。”
“凤糜让我陪你游玩几天。”
“赫。”
“你笑什么?”
“想夸你听话。”
龙诺看她神色:“无缘无故的,生什么气?”
景习起身,走去另一侧床铺,趴下:“帮我活一下血。”
龙诺起身,走近搓手后在其后腰按下,景习发出闷哼声,随后不断发出哼嗯的怪声。龙诺听着莫名耳热,低声问:“你做什么?”
“熄灯。”
龙诺燥着脸去灭了灯,回来床边,就被扣住手腕拉进床铺:“你要做什么?”
解衣宽带被景习练得纯熟,没多久房内只剩床上还有些动静。
床上怪声还在发出,夹杂更加隐秘的音色,但实际上两人只是盖上被子躺好。景习闭上了眼,龙诺用另一床被子盖着脸,连同耳朵一起,试图隔开声响。
但不久后,景习被她翻来覆去的动作闹醒,和她咬耳朵:“师姐真这么害羞?都省下我好几张幻音符了。”
“你知不知道羞耻?”龙诺哪怕恼意上头,也依旧压下了声音。
“我还有更不知羞耻的,你要听听吗?”
“。。”
龙诺的突然沉默并没有阻止景习调戏她。
“嫂子。嗯。”这种情景下,只三个音就让龙诺全身滚红,低呵:“闭嘴!”
“诺诺。轻点。”只是看来景习并没有听话的意思。
龙诺掀开被子起身,却直接被另一层被子覆住压制。景习侧脸压在她耳尖:“枪,疼。”
龙诺僵住身体。
许久后房间内终于安静下来,龙诺拿起被子起身后砸向景习的脸。
景习掀开后随之起身,走去把茶桌上的茶水喝完,才悠道:“知道我的新友是什么人吗?”
“一个想做雄主的女人。”
“很有意思对吧。”
而蹲在门口自闭的龙诺低声骂道:“能和你一见如故的,会有什么好人?”
“也许吧”景习很随意的应了龙诺的话:“除了心气不凡,凤糜平时也放浪,因着地位尊贵所以有几个男宠,但她也不肯长久雌伏人下,年纪大了些后,学人好起了女色。”
说到这,景习勾起笑意:“知道她先前怎么评价你的吗?”
“没尝过滋味的小刺虎。”
“不过她现在应该对我更感兴趣。”
龙诺低下面容沉入臂内,“说的这么直白,不怕她们听见吗?”
“设了隔音符。”
“那先前的那场戏做了又有什么用?”
景习食指在唇前竖起:“灭灯是个信号。”
“一次就够了,之后几日师姐随意就行。”
“你是不是什么人什么事都能利用?”
“起码,如果是别人,我会换个方式,而师姐你自然是不同的。”
“能有什么不同?”
“大概,调戏师姐比之任何人都有趣些。”
“。。”
龙诺沉默半响:“你想在镇武山做什么?”
“这就要问我的新友了。”景习笑了笑:“天寒,我继续睡了。”
“你就这么肯定她会按你计划来?”
景习过去拉住她手腕,带回床边:“师姐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计划?我只是被邀请过来做事,又被偷听了隐秘的小符阵师。”
“那她会做什么?”
“师姐真想知道?”
“你知无不言,不就是等着我接着问吗?”
景习往里边扬了扬下巴:“那作为交换,今晚你睡里边?”
两人再次躺下,龙诺环手,等着她继续回答。
“你们武者不是常有一句话吗。修不成天上武官,就做陆地神仙。她想当神仙。”
“你的意思是,她想下山。。不对,是她想带所有人下山?”
景习因为困顿,潦草的点了点头:“人一旦有了权欲,就会变得很有趣。”
龙诺盯着床顶心絮难平,思索半响,回头看了眼睡着的景习。
龙诺半起身,侧过问她:“你又想从中得到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战乱吗,早点结束也好。”龙诺原以为她不会回答,没想到景习半梦半醒间,呢喃讲道。
龙诺:“疯子也会注意到旁人吗?”
“龙诺,无论我愿不愿意,事实上你都是景武唯一的嫡传了。”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很重要?”
“是能让我有所顾忌的重要。”景习微侧过身,对她道:“比如我可以借着龙脉,在云国埋下九龙封脉阵,绝了天地之脉,断绝云水供给。但因为你在,所以没有用过。”
龙诺瞳孔震颤了一下,蓦然失语。
“元国内有二十四符阵,镇于四方,具伏孽妖。你也知道什么是孽妖吧。”
无故杀人是为罪,数罪难恕是为恶,作恶多端才称孽。
“符阵,都在哪?”
景习回过头:“想知道?”
“我不是,对你很重要吗?”
景习伸手挠了挠她下巴线:“重不重要可以另说,我怕我说出口,你就会直接掐死我。”
景习看着她沉下的神色,叹了声长气,然后感慨:“居然真连撒谎都不会。”
“。。”
“你靠近些,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龙诺依言低了低头,景习唇下逗弄着她耳垂,微沉的呼吸带来炙烫的温度:“你知道你这性格多好骗吗?但凡开过智,都比你这傻子强。”
“嘶。”景习从床上滚了下来,按住上腹,“说归说,怎么还动起手了。”
龙诺冷笑了声:“我好骗,又不妨碍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