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习见状又笑:“看样子,你是先找到的药方。”
“真可惜啊,看样子你还是没忘了江向晚。”
“记性还这么好,既记仇又能记恩。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帮你。”景习自认是没有办法了,她现在自身都难保。
江舟沉默半响,再开口声音都带着些哑意。
“你觉得我会先忘了江向晚?”
“你想见的,是不是我忘了最喜欢的人,又见到药方释意,遍寻不到回忆的痛苦。”
“忘了我就不会痛苦了。或者你忘了江向晚,最后剩下的也只是对我的愤怒。而药方只是蜥草为你偷走的。我那时候原本试制出药后,写一张就烧一张,它太担心了,就偷走药方藏了起来,最后我也懒得找了。”
虽然在无尽馆的一层半安装的无数星珠,那是她最后消失那段时间,为她留的礼物。但未来太长了,她就想让这份礼物也能长久些,才变成最后那样。无数毒和药,放在那片星空等她一个一个探索,解药或解毒,总能得些趣味。
“我没忘了你,是不是还是辜负你的心意了?”怎么都,这么爱哭。景习张了张嘴,半响后伸手把江舟压制在怀里。
“所以药是在‘玄正’是吗?”
“嗯。”
“我如果先拿了‘异熙’呢?”
“和你住了那么久,总有些观察到的。”
“也就是说,你还是不想我复活子树,为什么?”
“为什么牺牲那么多东西,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杀了子树?”
“从一开始制定婚契的年限,你就已经开始安排了是吗?”
江舟扯开她僵住的手:“回答我。”
“。。因为,我那时候预见了你会因为子树死。”准确来说,是自尽于子树带来的荒凉凋零之地。“我预见了,所有人和妖精都会死。只有山顶一抹绿意,和逐渐升高的祭山,上千上万里的死枯,不见人的人间。”
“如果真是这样,我恨了你这么久,真是没有道理。”
也许是情绪起伏太大了,随着眼泪落下,还有渐渐合上的眼睛。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景习把她放下,被她拉住的衣角逐渐松开,抬手帮她擦了擦眼角。
“真是好骗。。怎么没点长进。”
“只是因为,你说的话,我愿意去相信。”江舟依旧合着眼,只张口一句。
“。。嗯。”还学会装睡了。
如果不是早已预见,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能毫不迟疑的奔向我。
衣角又被拉紧,景习等了半天,只能低头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江舟只是淡道:“陪我睡一会儿。”
景习:“。。”这石床是真的硬,还透着寒意。她算是舍命陪她了。
刚躺好江舟就把景习的脸收入怀中,清淞的气味异常的催眠。虽然姿势真的不舒服,景习还是配合的睡了过去。
而原本说着要睡的江舟睁开眼,从一旁掏出通声铃摇了摇。
小半时辰过去了,梦怪从远处飞了过来:“院长您找我?”
“按你说的,让她把过去的梦做完。”
梦怪听吩咐想附着进景习的面上,结果半响过去了,都无法再进到景习的梦境里。
梦怪慌慌张张绕着景习飞了两圈:“怎么可能。”它还没没能进去过的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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