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梦曰鬼第二篇曰讼
——春夏交季注意室内通风
——千日祭讼
到旅馆不远，老马拉着车走过巷道慢下脚步，回头耸肩缩背，挂着讨好的笑说道。“奶奶我该怎么孝敬您？您看我那还有十几个大银要不我今晚给您送过来？”
景习收回心思看了眼，无趣的撑着下巴转看向前路。“好好做事就行，房钱的事还不用你担心。”
“我看你也不是愚笨不清醒，又不缺钱，怎么昨晚就想做傻事。”老马犹豫了一下，一时没有开口。
景习撇了他一眼。“而且你身体表现出来的，也不像做这一行的做久的样子。”
“奶奶说得对，我是一月前从我小兄弟那接过这车子的。他才过了十七的生辰就得了重病，平时说两句就得咳血，几月不见就瘦的跟杆子一样，我就把他的这车子接了过来。”
快出巷道了，老马干脆停下车，一边擦汗边回道。“一月前我本来还是个酒铺子的老板，铺子倒了家里又处处要钱，昨晚坐街边的时候刚刚被帮会的人跑了路资。一时没想开就起了歹念。”
“嗯。”景习点了点头。“回去吧。”
四点左右再见老马时，他换了身衣服，景习给他开了门，他不敢先进。
“进来吧。”景习给他指了个凳子，两人坐在书桌旁对话。
“刚过响午我就和那伙计一起去了彭宅。”那伙计也想欺他不懂行，直接从带他走的后门，进彭宅后也没带他逛逛，大致介绍了下就报价了两千大银。
“嘿嘿，我看他带我进后门就知道他心思，谁不知道彭宅正门没人敢进，就故意要他带自己逛逛。他不敢我就趁机压价，只要七百大银那个大宅子就是您的了。”
“嗯，做的好。”景习点了点头。“那房子现况怎么样？”
“我们在后院走了两间，才过三年东西都还好，除过灰，布上些软件就能住人，其他房子不好说。”
“嗯。”景习点了点头，从行李箱拿出银票和骨灰坛子，递给他。“你买下房子，找供桌供好这坛子，然后今晚八点前收拾好宅子离开，我明早过去，你到时候把地契房契给我。我给你八百，多的算是辛苦费。”
等人走了，景习拉上窗帘，封好光线，让躲在床底阴暗处的闻锦出来。
小鬼一出来就一脸不满。“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去做什么？”
“狗娃那么弱，那房子的两个鬼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只要你伥鬼术用的好，她不会有事。”
“伥鬼术只是多了份警觉的能力，要是我们赶不上，她就没了。”一听反而更生气。
“我不收留无用的鬼物。”小鬼也是第一次听闻景习这么说，愣神了下，抬眼看她面上寡淡。“这话对你也适用。”
“嘶——你做什么？”小鬼看上去也是气急了，眼眶染上了红色，跳上景习的后背用腿缠紧，一手环上她脑袋，一手压住景习的手臂，对着脖子就咬了下去。
“。。。”景习感受了下，痛倒是不痛，寒凉倒是真的。“闹够了就下来。”
闻锦也感觉到了景习毫无反应，心下更加愤然，一跳下来就要钻回床底。景习拉了她，还被她推了一手。
闻锦推不动又挣不开也嘴上逞欢。“冷血鬼你以为是我求你收留的吗？”
“你要搞清楚，当初契约上写的是你求我帮你报仇，为此你可以献上一切给我。”
“你不收留小娃就算了，我和她一起走。”
闹成这样，景习反思了几秒，还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生气。这脾气让景习也有点麻爪，不过她现在还不到和这小鬼离心的时候。
景习空出右手就拦腰抱回她。“你一听就觉得是自己无用了？”
“我有没有用不用和你解释，你这样的冷血怪只会盯着别人能给你的好处。我给不了你，也不用你看着我碍眼。”
景习没让她挣脱开，只是有些困惑。“。。上次修补是不是没完成，还是修乱了，怎么脾气这么不稳定。”
闻锦一听闻又气到捶了她几下，“放开我。”
“行了我不会放弃你的。”
“你滚开。”
景习带着困惑，不过也没让小鬼躲回床下，干脆拘着她在怀里，坐回书桌旁给她念书。一直到晚上天色暗下，她喊小鬼出门，她给她幻形都不肯。
景习只好掰直她脑袋吻着她额头，低声哄着。“小锦我们该出门做事了，你不是担心那个小鬼吗？”
闻锦冷笑了下。“我这么没用，做得了什么事。”嘴上这么说，语气开始软下来了。
“我们这几天能这么顺利，你帮的忙是最多的。”景习嘴上哄着，心里松了口气，两小时下来整个人都被鬼气冻僵，加上天气越发冷，她松开手后，手指都有些不利索。
小鬼没起来，反而抱上景习脖子道。“我饿了。”
“我先起来。”闻锦依言离开后，景习起身运动活络血液，再拿出针筒。闻锦接过针筒，放手里没一会儿针筒内血液就逐渐黑沉，最后变成黑色固态。
“可以了吗？我们该出门了。”闻锦哼了声把一块玉石丢了过来。景习接过手，发现是她的伴生襁褓变换的，有些无奈的抬眼看她板着的侧脸。算了，虽然不像小鬼变换灵活，但从功效上来说，已经足够了。
离开宾馆后，在暗处把玉石贴面上，很快就变成了之前陈到见过的张兄弟，张生。
景习摸了摸面上，如果是小鬼本体的幻形，面上反而会带点温度。玉石虽然全身变换的像模像样，但少了点人的温度。
如果真和人身体接触的话，会被感觉出来森冷的鬼气。而她只是因为和小鬼的契约，才免疫了她鬼气里的恶念。
走出巷子，景习拦了车。“去鸿运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