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乐006骄纵的小鬼
第二梦曰鬼第二篇曰讼
——春夏交季注意室内通风
——千日祭讼
小鬼对自己现在脾气多大没点自觉。
每隔一会儿，就有脚步声或者人力车轮在路口外响起，不过这个阴暗处是连霓虹灯照不到的小道，道口还有板材靠着，常人不走进来，根本看不到里面对峙的一人一鬼。
闻锦垂下视线，“我想回去练字了。”
“旅馆没有看书练字的条件，等我们回去了再练好吗？”
“我不喜欢这里，景习。”
“是不喜欢这里，还是不喜欢我让你学的东西？”景习顿了下，把闻锦压上墙翻过身来，捏住她下巴尖问道。
“我都不喜欢。”景习刚刚装模作样的也喝了两杯，现在在侧颈方寸之间也带了点酒气。
“闻锦，你知道我带你出来，补全你，培养你，是为了报仇。你是我的工具。”
“乖一点，学些对我有用的，当个有用的鬼。”
闻锦听着景习的话，侧过头从景习手里出来，面上紧倔抿唇，手上抓紧了景习手腕。“我不喜欢勾引别人，我不会也不想学这些东西。”
“我不是别人。而且只是学着注意衣着妆容，再幻化外形而已。”
“你以为我是真的傻吗？只是现在是你而已，只是现在简单而已。”
闻锦鬼体虽然触感明显，但拥抱时依旧轻的不可思议。景习见她浑身颤抖着闭上眼，似乎正被强迫，虽然事实是如此，但她面上绝望得太过于刺眼，景习低下头问她。“为什么这么抗拒。和生前的记忆有关吗？”
“为什么我是女人呢？”
景习愣了下，看她依旧闭眼低落，面上痛楚眉目哀凄，讲得似乎是心底久埋的念头。
“为什么我不能学家里的配方？明明我什么都学得比他快。”
“为什么他结婚就要把我送出去换彩礼？为什么我老了就该死？”
“为什么我从出生就被否认了活下去的权利？从小把我当狗养着我就真的是条狗吗？为什么那个男人享受着我为他奉献的一切，还能这么狠毒对待我？”
听着小鬼痛苦呢喃话语，几份女性的记忆叠加，似乎让她在性别歧视方面深切痛恨，景习需要的就是她不甘的怨恨。但是，她想助长的不该是这样的。
“不想学这个也可以。”低头吻上她的唇，伸手在她脑后抚摸。“我需要有用的工具，只要你足够有用。”
半响，小鬼因为景习松口慢慢安静下来，景习勾了勾唇。
“只是不学这个，你要努力的就更多了。”只是把小鬼收紧些，等她情绪平复，身体也被冻得麻木。但一直到小鬼又有了轻微动作，景习才放开她。闻锦垂下眼，收陷在景习怀里，眼里却是一片冰寒。
半响，闻锦探出头，用下巴在景习脖间磨蹭着撒娇，“那我可以先回去休息吗？”
“不行，还有事。”听景习否决，闻锦也没闹脾气，只是小安静了会儿，就又开口。“阿习，你刚刚那样是不是因为你对我身体有企图？”
一走出情绪，就开始不自觉调皮。“嗯？什么企图？”景习皱眉。
“就是那种。”闻锦指尖勾了勾下颚的肌肤，面上有些赫意。“羞羞的企图？”
景习顿了会儿，沿她肋骨往上摸，接着抬了抬。“就这？”
“。。”
过了会儿小鬼隐身遁去做事，景习才勾了勾嘴角，忍不住低声笑骂。“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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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巷回旅馆路上，因为怕麻烦，景习拦了辆人力车。结果还是低估了现在HM混乱的程度，被膀大腰圆的车夫拉到陌生小道后，景习拿出第一世界深研过段时间的防身术，才让他带着鼻青脸肿继续做事。
景习走下车后想了想朝车夫吩咐道。“明早七点过来，别让我派人动手请你。”
“哎我错了奶奶，奶奶你就放过我吧。”
“我这几天缺个车夫，你先干着，钱不会少你的。还有，把车和自己都洗干净点。”瞥了眼车夫肿胀哭丧的脸，才缓步进门。
又等到夜深至后半，窗外人声绝迹。
“打听到了，阿习你快起来。”
没安睡多久，景习的棉被就被扒开，凉意冲上大脑，景习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更凉的的人形冰块凑了过来，直接伸手按住她脑袋推开。
“。。”
半响景习穿好衣服，看着床边坐着的闻锦，平淡问道。“故意的？”
“没有。”闻锦乖巧摇头。景习没信她说的，蹲下探入她腰间，把之前烧给她的打手板找出来，在她手上比划了两下。
“我错了阿习。”边听着她认错，景习边用拇指松开她掌心打了两下。“吃点亏长教训，下次就知道不做傻事。”
小鬼半点不怕的继续问。“那我下次做得聪明些？”
“起码别变成把柄落我手上。”把打手板放还她手上。“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
“嗯。”
【“唉，阿习你那时候真的是带着毒的蜜糖呢。”一旁飘忽的女声，先叹了口气才说道。】
【景习睁眼，撇了左手旁出现的人影。把椅子多幻化了一张，放在她身边，然后把梦怪隐去踪迹。】
【闻锦走近后也不坐椅子，直接侧坐景习身上，指尖从她领口划去下颚，又随处勾画。“你不是更喜欢这个姿势吗？”景习目视前方，面上无动于衷。】
【面前的场景很快变黑，变成了同黑暗教室一样的场景，只是没有书桌书架在身前。】
【景习松了口气，心下欣慰小梦怪总算有些懂事。】
【“阿习是在叹什么气？”】
【“上百岁的老婆婆了，就不要装嫩。”闻锦抽了抽嘴角，听完也不生气，只是歪头看她侧脸。景习反而因为印证了心里的猜想心下一悸。】
【“你也变了很多，今天我差点以为真的不是你，没想到一回家就感应到了我放你身上的鬼气，也幸好托梦术我也学了。”】
【“久违的场景啊，阿习你是在回忆过去是吗？”】
【闻锦面容埋进景习的肩窝，双手收紧陷在她怀里，景习只能绷直腰以缓下痛感。“阿习，最开始那几天，我一直在想，我杀你的时候你疼吗？有没有让你体会到我被你刻上佛纹的时候的痛苦。”】
【“后来就觉得，你都没喊出声来，一定不是很疼。”】
【“就有些后悔了。”】
【景习皱眉想把她拉开些也没拉动，就随她抱着，自己放空思绪远眺着眼前的黑暗，直到莫名闭眼睡去。】
【再醒来回到家里，窗外有了清光，景习睁开眼看着窗隙漏进的天光有些不适的闭上眼，扶额半响。】
【“没死啊。”】
【起身查看了下四周，洗漱后拿了手机、钱包，车和门的钥匙放进挎包，其余重要的东西锁在暗柜然后出门。】
【开车到了Q城香火最旺盛的清安庙里，因为清早没人，她正好躲在佛像后，借着香火气，把无双时间用完才堪堪把身上的鬼气剔除干净。无双时间最后几秒，对着镜子反复确认感应不到后，景习想了想，对着庙门默念了句‘是非’。感觉到了熟悉的感应，站起身走了进去。】
【门内外时间不一样，现在也没有副作用限制无双次数，景习在里面呆满了三天，再次开启无双剔除鬼气。出来看了眼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甚至还能赶上上班时间。庙里正开始有客走动，景习跟着人群走出清安庙，打了计程车回去公司。】
【打印好辞职报告随手对折，邻座的柯苗正好打着哈欠把早餐放在景习桌上。“小草，我要辞职了。”柯苗愣了下，放下还盖在嘴上的手看向景习。】
【“家里出了事，十万火急。”景习面上没多少情绪，只是边说边收拾私人物品。“麻烦帮我带给主管，顺便请假到离职。”】
【“啊，好。”】
【柯苗看着景习放下信后就直接离开了，甚至连早餐都没带上，犹豫着打开报告看了眼离职原因。‘家母重病。仇家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