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梦曰鲛，第一篇曰怪
——春季多雨水
——可踏青
016
景习难得一觉睡到醒，下意识的抱了下被子。
再睁开眼，看着已经没人的房间半响，才起身洗漱。
“习小姐，白家派人来了，您要见一下吗？”
“嗯，我等下就来。”景习停下去珍社的脚步，回头看了眼还没闭上的电梯门，重新走回电梯。
“小习？”
“嗯，小蔚好久不见。”景习见是海蔚朝她笑了笑，指了指手机。“我先去忙了。”
“好。”
海蔚回到社里，看到正肖绮看着窗外，一脸心事。
“绮姐，我刚刚路过电梯门看见小习了，她来社里做什么呀？”
肖绮愣了下。“我没见到她。”
“诶。奇怪。”海蔚摸了摸下巴。“说起来，绮姐，你刚刚好像脸红了。”
“我脸红什么？”肖绮收回视线躲闪了下海蔚探寻的目光。“快回去工作吧，今天的事很多。”
“转移话题，你不对劲啊绮姐。”
另一边，景习在阿城发的定位，找到了办公楼后，见到了白家客人，白庞。一个她爷爷辈的老人。
“这是小习吧，好久不见，都这么大了。”
“嗯，是很久不见了，庞爷爷。”
两人客套了几句，见白庞迟迟不说来意，景习喝了几杯茶，就半出神的听他念叨些陈年往事。扯着五家同气连枝的事，加上是个老人，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老头子这次来。”景习勉强收回了些心思，看向白庞。“是为了白末之前偷偷发卖白家内库的唤神物的事，听说小习自己拿下了那两个强贼了。”
“嗯。是我运气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那唤神物的话，小习能让老头子带回去吗？”这几天一个两个的都想认领东西，她又不是失物招领处。
“不能呢庞爷爷，木恒的事还在调查，特别是他怎么买通黑市内部人的事。毕竟事关家里市场，事关重大，唤神物我们还需要留些时间。”
“木恒的事，我们也查了下，应当是白末过来的路上就被他做过手脚。”
“是这样啊，多谢庞爷爷提醒，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还有些疏漏啊。这样吧，等调查完，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让家里联络您的，您看您都没怎么来过C市，我让阿城带你出门逛逛怎么样？”
“。。这倒不用，只是。”
“调查的事真不能急。而且您也知道，这也不是现在的我能决定的事。”景习朝他无奈的笑了下。
“庞爷爷远道过来，阿城你这段时间给帮忙安排下。”说完景习起身，给他续了杯茶。
“好的习小姐。”
“庞爷爷你有什么需求和阿城说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景习离开办公楼，就回到了别墅，褪下淡妆和唇红，露出苍白的脸色，才皱眉看了眼手腕艳红的标记。
天色转冷，她多穿了两件衣服下楼。
“旬叔，找到几个花印了？”
“目前找到的有13个二选者，市内有十人，都没有进入三选的迹象。”
“资料放下我等下看。你让小英汇总一下这些人近三个月的的行程。”
“好的。”
幻视越发严重，小胖带来的系统视野虽然会第一时间压制，但她还是需要点反应时间过度。所以她现在只能尽量不去危险的地方。
等景习抬头，看了眼窗外，又是傍晚了。
“旬叔送我去珍社。”
“好的。”
景习敲了敲门，见没反应，才拿了钥匙卡刷进屋子。
人还没回来，景习窝进沙发，顺手拿起遥控，搜起了少儿频道，一边拿着刚刚带来的牛奶喝了起来。
肖绮一回来，就听见房内传出门的声音，看着一旁海蔚转头看过来的好奇的眼神。
“可能是我之前忘了关了。”等海蔚走了，才垂下视线，看了眼门锁。
景习听见开门声响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才回头看了眼。肖绮已经进房了。景习看着没放完的动画，思考了会，才关掉电视，起身进去房间。
肖绮已经恢复成鲛人，正埋卷曲着埋在睡池，横着背对门口。景习走在睡池，靠近想蹲下抱肖绮，就被她尾巴甩了一脸水。自己抹了下脸，伸手抱住她拍过来的尾巴，看着有肉的部分，低头快速咬了咬，才放开她起身，回去浴室擦干头发。
肖绮半回身，看着她转身就走脸色泛红，逐渐变成脸上通红。
景习吹干回来见她还在背对自己伏在另一侧的池边，时不时甩动下尾巴，不知道想些什么。
“说起来，你每次变换人形我都有点好奇，为什么内衣也都能变换出来，虽然的确很省事，但我明明看见你平时也有准备内衣的。”景习绕过睡池，捧起她埋在手腕间的脑袋。“脸红什么，我是认真在讨论疑惑。是学术问题。”
“。。”见她还是不答，景习也熄下了好奇，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唇。
“上床睡好不好？我想抱着你睡。”
肖绮见景习半天都在等自己的回复，才勉强在喉咙口应出了声。
“嗯。”
“那我先去床上了。”景习笑眯了眼，回去床上，自觉盖好被子。半响，肖绮才从睡池爬起，躺进被窝。景习等她放松下来，凑近想再亲亲她，肖绮伸手扶上她的脖子。“你这样，今晚就别一起睡了。”景习感受着她指尖在脖颈的触感，等她收回，才不自觉的咽了下。“嗯。”
虽然睡的很深，但景习第二天一醒来就感觉到脑内的昏沉。以为是是非标记又在作怪，皱了皱眉就没管它。直到在别墅沙发坐到昏睡，再醒来看见李医生正在给旬叔递药。
而这时，是非门的第三轮选开始了。
“麻烦医生了。”
李医生笑了笑。“习小姐怎么一时间变得这么客气了？”
景习笑了笑，没有答话。‘因为白袍实在太惹人厌恶了。和老周医生。。’
“旬叔，我回房间了，你送送李医生。”景习握紧手，强行收回思绪。
“好的。”
一路上，幻听喋喋不休的说着对别墅装饰的不满意，唯有在她下意识看向肖绮房间的时候说了句。‘喜欢。’
景习停了停脚步，听见了第二句。‘想要。’
‘宠物。’
‘漂亮。’
‘想要。’
‘可爱。’
‘想要。’
景习走近肖绮房间，开了门后，幻听就只念叨‘想要’两字了。
“习小姐。”身后广伯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绮小姐的房间不适合您养病。”
“嗯。我知道了。”景习跟着广伯走出，顺手带上了门。
‘心底的恶念吗。’
‘小胖，我对肖绮的感觉，算是种恶念吗？’
‘如果从您明明知道结果，还要拼命对目标用手段的情况来看，的确很恶劣。’
虽然明明知道系统回答偏移了，但景习还是有些卷曲起身体，抱着自己沉默。
因为气血亏损，这场病让景习在别墅躺了好几天。加上窗外阴雨连绵，等她终于晒到太阳，全身也依旧泛着困倦懒散。
晚饭，景习刚病愈，几人难得重聚一桌。
只有小英念叨了句肖绮。“那只鲛人怎么这么多天了，一次都没来过？怪没良心的。”
“我没通知她。”阿城冲小英解释了句。
“嗯。”景习应了声，给小英夹了一大块肉。“多吃点，再胖些也好看。”
“。。”
幻听在外就吵闹的不行，只有在景习认真看动漫的时候和她吐槽一两句幼稚，就会安静段时间。
收到肖绮发来想要见面学下段修炼法的消息的时候，景习已经看完了几十部别墅收藏的动漫，正守着电视，看某部动漫的重播。
‘过来吧。’
肖绮再见景习的时候，看她正穿着两层睡衣，环住腿蹲坐在沙发认真看电视。整个人比上次见面还清减了几分。
肖绮走近，坐下她身边的沙发。
“我到了。”
景习带她回她的房间，在她睡池旁口述了两遍，看她认真修炼后，才起身回大厅。
半夜，肖绮从睡池探出半边身体，看了眼一旁的床，才收回视线，沉入水底继续修炼。
景习又看了一夜动漫。在广伯睡醒前关了电视，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