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梦曰鲛，第一篇曰怪
——春季多雨水
——可踏青
009
以景家书籍上所记载。长期以来，异人异类和普通人类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极大原因是因为在天地枯寂的末法时代，异人把控着异类的修炼资源，驯化了极大部分异类的野性维持着三者间的和平。起码国内是这样的。
但当前小世界的剧情，主要讲的是灵气复苏后双女主打怪升级的故事。
仔细算了下，在她成年前两个月，正好是灵气复苏全面爆发的时间，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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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见肖绮不肯出来，景习只好抱回毯子，躺好沙发酝酿睡意。
【梦境外端坐着的景习弹了弹梦怪的小脑壳，问道“灵气复苏几年了。”】
【“哼。”梦怪抱着脑袋扭过去背对着她。】
【“你说她是鲛人女皇。”“哼。”】
【景习提着她的后领子，甩了甩，见梦怪没有多说的意思，才叹了口气。】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说到这个梦怪就更来气了。“要不是为了收集完这个梦珠，我才不会在你的梦里受你摆布。”】
【看它倔强的把眼泪缩回去还要嘴硬，景习又弹了弹她脑壳。“梦珠是什么？”】
【“哼。”梦怪又闭嘴不言。】
【景习想着它刚刚的原话，“能让其他生灵看见梦境内容的异力产物？”】
【“小梦怪，你要是看完这个梦，还敢让肖绮看到这颗梦珠，她真的会杀了你的。”】
【“。。什么意思？”梦怪抬起双手保护下的小脑袋，小脸上有些惊疑的看过来，景习摇摇头。】
半响，因为刚刚小睡恢复的精神终于平静下来，缓缓入睡，临睡前隙似乎听见了开门声。
景习睁眼看着肖绮走近到身侧，眨眼掉了两滴眼泪，又挪动了下把脸半缩回毯子。但还是能让肖绮就着月光，看清楚那一莹水色。
景习闭眼，小心揉着刚刚掐疼的大腿，身体颤抖，面上越发委屈。
肖绮抿了抿唇，连人带毯子抱进卧室，放回到床上。
【“骗子。”】
【景习应了声，“的确，也就是欺负欺负那时候的肖绮心软。”】
【只是后来傲慢让她骗都不肯骗她了，再遇上后面几位，就更没有用过这么软弱的姿态了。】
【而且肖绮不该出来的，毕竟她那时候，越发渴求着她。就是因为她这时的心软。】
第二天大早，景习醒来后肖绮已经不见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翻身半天都找不到的钥匙。景习脑内的弦终于崩断了，面上浮现了些黑沉。
【所以肖绮，不全是我的错。】
景习起身，去卫生间梳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就明白，除开过多的繁杂，自己对肖绮的感觉像是什么了。
她在疯狂的渴求她，不是爱，是生命对水源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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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习随手关上门，看了眼门锁，准备先拿到准入证。
乘下电梯，第一次走进南海珍社C市分社的内部。
七点半还没到，前台已经有人守着了。
海族异类在陆地本就不会舒服，晚睡早起本就是常事，所以有些不沉迷人类社会新奇的小鲛人经常有了空都会来社里守着。
再就是听说南海珍社低阶海族轮换，都是叫做来出差，也大多是海内三年，陆地一年。
这些都是她坐在等待区的时候，女二海蔚和她聊的。
“所以蔚小姐是第一次来到陆地吗？”
“是啊。”
海蔚是个活泼的性子，因为景习面上带笑，就能觉得亲近，和她聊了很多在C市的见闻。
“那我能有幸能请蔚小姐和蔚小姐的爱人，去逛逛希幻街吗？”
“。。”
“是我太突兀了吗？”见海蔚愣了下，景习有些无措的说道。
“不是。我没有爱人。”海蔚摇头，只是面上带笑的神色收敛了几分。
“这是族内的事。我就不多说了。”
闻言，景习伸手拉住海蔚的左手，面上诚挚，语气却轻柔道。“那我能有幸邀请蔚小姐陪我去逛逛希幻街吗？”
肖绮走近后听到了几句，看了眼海蔚心动的神色，才抿了抿唇，有些头疼的提醒了句。
“长老已经到了。”
“好的，谢谢肖小姐。”
景习面色如常起身，走进管理办公室，正对前的桌牌写着海立。
“立长老。”
“景习小姐。”
不管他们这两天是怎么商量的，海立见了景习还是先带上了三分笑意。
“海长老，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最近被鹰西袭击的事，我想来贵地借住几天。”
“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习小姐想住上几天。”海立面色如常，的确一个鹰西还不值得他们得罪景家。
景习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再就是关于我手上的水精份额的事，我希望能和南海珍社合作，换取我进入海族贸易市场的资格。起码是鲛人七大姓中的海氏和肖氏的市场。”
“据我所知。习小姐仅有景家半成的份额吧。”
“不够吗？”景习看着海立，高扬起了笑问道。
“当然足够。”海立起身伸手和景习握了握。“合作愉快景习小姐。”
晚上从学校回来，景习走到分社的宿舍区，朝不远处的肖绮扬了扬指尖上空白的钥匙卡片。才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近，递上了之前拿走的钥匙。
“肖小姐这是做什么？”景习似笑非笑问道。
“社里一时收拾不出新房间。”
“没关系，我可以和海蔚小姐住上几天。”
她就是担心海蔚才不敢放她过去的。同样是分化性别后没多久就跟着族里长老来到了人间，她的确对海蔚有些同病相怜的关切的。
“肖小姐这么在意蔚小姐的话，希望您之后这段时间也能多关切她些。”
“你想做些什么？”撇见肖绮眼里自然流露出了几分担心。
“小习。”海蔚欢快的声音从肖绮背后出来。景习勾勒了出明快的笑意，绕过肖绮，快步走近海蔚。
“绮姐好，小习，城哥把房间改好了，我们去看看吧。”海蔚明净的笑意，带着她总有的脉脉柔色，景习笑得真诚了几分。
“好。”几步走近后，拉着她的手掌。“那小蔚，我们走吧。”
肖绮看着两个小姑娘手拉手的离开，抿了抿唇收回了卡片。有些失神的看了眼一旁的盆栽半响，才轻轻泄出几分气息，露出了几分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