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萱脸色惨白,她腰间那刀刺得很重,婚纱都染红了,光用手只能勉强捂住,她一直弓着腰没动,就是想缓解疼痛,谁曾想母亲会突然撞过来,这下伤口拉大了,疼得直嘶气。
偏偏沈母对她一句关心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
沈时萱咬着唇,怒得甩开沈母的手,可母亲却像魔怔了似的,居然顺着这股力道又攥紧了些。
“她怎么能找到这么硬的靠山,这女人的命也太好了,那以后还怎么能……”
沈时萱及时捂住母亲的嘴,眼神警告,生怕她什么都往外说。
“妈,我真的好痛,先带我去医院。”
沈母回过神,“哦哦”两声,手忙脚乱的扶她,却也嫌弃沈时萱的血会沾到她身上的限定旗袍,没真用力去扶,嚷声喊:“你们都只会看吗,酒店的工作人员干什么吃的,过来扶她!”
她这一嗓子,很败好感。
原本有同情的,索性也不动了,当个看客就好。
倒是有一个人,扶住沈时萱另一边胳膊。
沈母见来人了,立即脱手,导致沈时萱原本大半个身子都压她那边,一下没了支撑,脱力的朝地上摔去。
她另一边胳膊被扯了一把,将她给拽了起来。
沈时萱吃痛,抬头就要发火,却在看见对方的脸时,神情大变。
“陆大小姐?”
陆臻臻扫了一眼她的伤,“流的血还不少。”
“我……”
“应该是死不了。”
沈时萱心下一顿,暗觉不妙,“陆大小姐,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不是问我要交代吗,我给你们,你那伤我看一时半会儿的没什么大碍,不如给完你交代,我再送你去医院?”
“陆大小姐,可是我真的伤得很重,南娇娇用刀在我腰上刺了很长一道……”
“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空口白牙的诬陷人,当时就伱们两人在,她也受了伤!”
“可我明明伤得更重……”
“那又怎样?”
陆臻臻摆明了是要偏袒,她连遮掩都懒得,沈家什么东西,她向来不看在眼里,就算南娇娇跟沈时初当初闹得难看,也没有到要打要杀的地步,沈时萱有什么立场找南娇娇麻烦。
就南娇娇那個懒散的性子,她睚眦必报都只争对有仇的人,跟沈时萱之间能有什么旧仇,能到动刀的地步,况且沈时萱还是新娘子。
究竟谁想闹得大张旗鼓,下不来台的,脚趾头想都能知道。
好在陆大小姐当着众人的面,也没做得多过分,下一句话就圆了回来:“事情尚且没有查清楚,现在下结论还太早,究竟怎么回事,我把监控调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沈时萱眼底划过一丝慌乱,捂着伤口的手指不自禁的用了些力,知觉都痛到麻木了,心里仍敲得跟锣鼓似的,好不安定。
有人多嘴问了句:“陆大小姐,我去年在你这家酒店定了席面,也是这两层楼,我记得楼道里是没有安监控的呀?”
“那时候没有,后来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