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南娇娇很小声的,只够他一个人听见。
然而薄晏清已经失去理智,他只看见她浑身是血,他把她手里的刀抢走,扔到地上。
“医生!”
“徐述!”
“阿述,你过来!”
徐述应了声,他走到身边来,隐隐觉得不对劲。
南娇娇先给了他个眼神,而后抱着薄晏清的脖子,他下意识弯腰来将就她,然后听见她在耳旁的声音:“我没事,血不是我的。”
薄晏清不信,他要立即查看她身上究竟有没有伤口,南娇娇把手塞进他手心里,掌心抻平的在他手里蹭了一下,光滑平整,的确没有一点伤口,她刚刚就是用这只手握的刀。
“让徐述随我走,你得留在这儿,我被欺负了,你要给我出气,还有——”
南娇娇看向脸色早已煞白的沈时萱,低声道:“让这场婚礼顺利进行。”
薄晏清眉目一挑,绷着唇没说话,南娇娇趴他肩膀上哄了哄,他才肯抱着她要走。
闻讯赶来的路母推开人群,眼前的画面险些让她晕倒,尤其是南娇娇身上的血,以及薄晏清此时的脸色,她就两眼发黑。
“晏清,你能开车吗,我找两个人跟你一块去医院,我也陪着,先去给娇娇治伤,你放心,楼道里的一切我不会让人碰的,一定给伱一個交代。”
“不用了,”薄晏清淡声道:“劳烦伯母给我安排一间房。”
“可是娇娇她……”
“伯母忘了么,我就是医生,去医院反而耽误了,给我个药箱,我来处理。”
徐述一提醒,路母才恍然,“对对!阿述你就是医生,好,我这就去安排房间。”
她是慌糊涂了,一时没了主意。
没等她安排,陆臻臻早就将房间准备妥了,并且带人封锁现场,没赶走看热闹的宾客,但南娇娇和沈时萱当时所处的位置,包括地上那把刀,没人敢动。
薄晏清抱着南娇娇走,沈母突然蹿出来,怒声指责:“她不能走,她伤了人,你们要保她,那我女儿呢?我女儿腰上的伤就没个说法么?”
“让开!”
沈母被薄晏清冷厉的态度给镇住,她光是听说女儿受欺负了,着急忙慌的过来,一路上服务员有跟她解释,她对不利的信息全屏蔽了,压根不在乎起争执的另一方是谁。
这会儿看清眼前的人,大为吃惊。
“晏清?怎么是你?”
这可是沈时初要叫一声表叔的人。
跟她是有点子亲缘关系的。
虽说这一系的亲情得从温雅那边算,才能勉强挂钩,可那也是亲戚么不是。
“你、你和南娇娇,你们?”
沈母难以置信,她嘴上在问,心里却什么都明白了,差点站不住。
薄晏清一句多言都没给,抱着南娇娇便走。
沈母不敢追,她后跌几步,撞到沈时萱身上,听见对方呼痛声才回头,恍惚了一瞬,忽然一把扣住沈时萱的手腕。
“怎么回事,薄晏清和南娇娇……”
她声音压得很低,唇瓣不住的抖,“他们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