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寒澈眼尖的撇见薄玉嫚居然拿起了水果刀。
他拔腿就跑,手里的抱枕也扔了。
那枕头也不知道长没长眼睛,对准薄逸尘的脸扔下去的。
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薄玉嫚掏掏耳朵,“小三,你管管你的人,一个个的都对我不尊敬。”
薄晏清眼神上下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就她这种不靠谱的,别人能对她尊重得起来才怪。
薄黎手忙脚乱,他安抚不了薄逸尘,眼见被血给凝住的伤口又再流血,薄黎几乎失了理智,几步冲到薄晏清面前,因气怒而心口起伏不定,他死死的盯着薄晏清,却将到口的话给生咽了下去。
强行让语气软化下来,“晏清,救救逸尘吧,他到底是你的弟弟。”
薄晏清这才给了个正眼,“救人送去医院,送来我这儿做什么?”
薄黎心道,他难道没试过么,真如燕迟所说,没有一家医院敢收,一晚上了,别说急救,简单的止血都没处理过,也没一张被子,就那么把他放在走廊里吹冷风。
李欣心疼儿子,把衣服脱给他盖着,自己没熬住,哭过一阵后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在医院里。
昨夜里薄逸尘甚至休克过一次,当时薄黎吓坏了,好在有個医生给救回来了,但也只是将人酒醒就不管了,不管薄黎怎么威胁都没用。
实在走投无路了,他才找到薄晏清这儿来,一开始是想用长辈身份来压,可薄晏清压根不接招。
已经耗不起了,薄黎只能示弱:“医院不肯救,你能否亲自出面跟医院说一声,先给逸尘把手术做了,不然,他要是真就这么拖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呵。
求是求了,但没两句又摆上谱了。
薄晏清淡声道:“大伯言重了,我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号令京城的医院不给救命?”
薄黎深吸一口气,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在京城这么多年都没办法办到,薄晏清却抬抬手那么轻松。
他用力掐着掌心,嘴角扯了扯,艰难说出话来:“算大伯求求你了,好不好?有什么恩怨,等逸尘好转了我再给伱交代。”
薄晏清眉眼一挑,“我还以为大伯不知情,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薄黎脸色胀红,偏要嘴硬:“我不知道,但是逸尘的性子我清楚,你稳重,一定是他得罪了你。”
这就是搪塞了。
薄晏清后背靠进沙发里,冷声道:“大伯回吧,你求我不如多去几家医院看看,把时间耗在我这儿没什么意思。”
“我能找到医院肯救,何必还来求你!”薄黎实在无法控制住脾气,一股脑的全吐了:“不就是个女人,你们兄弟的感情是一个女人轻易能挑拨的吗?”
他剜了一眼南娇娇,“我不知道别人在你面前说什么歪曲事实的话了,我也不计较了,但是晏清,你多少要有点是非观,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
他嘴快过脑子,没注意到一旁脸色古怪的温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