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说。”
待到苏梦妍出去后，秦彦回头看着激动面红耳赤的宋应昌。
“慢不了！哈哈哈，你知道吗！你那个起源水效果太牛逼了！虽然见效比清瘟汤药慢，但它比清瘟汤要好一百倍，不！一千倍！”
“这绝不夸张，因为它所需药材太常见了，除了采集难度相对苛刻些外，熬制起来太方便！”
“全国各地中药加工厂，甚至一些食品工厂都可以做！仅仅是昨天一天的功夫，我们生产的总数量就超过了一千万以上！”
“加上它容易保存！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经济价值，以至于我们推广起来太容易太容易了！几乎没有任何阻力！”
秦彦微微点头。
这是必然的。
谁会炒尘土、草芥之类的呢？
没了利益，剩下的只有情怀。
地方官员、豪绅眼里也就只有功绩。
人人都成了‘无私好人’，办事儿起来效率自然就高的多了。
“小子，第一批起源水已经发下去了，我发现你真是太谦虚了，虽然起源水药效上跟清瘟汤没法比，但也是很有效果的。”
“虽然从个体看，它不如清瘟汤。但从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国家战略角度看，尤其在我们龙国，它，太他妈的适合了！”
宋应昌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并没有夸张。
因为在他这个位置，看到的，接触到的，乃至承受的要比老百姓多很多很多！
前几天发生的种种，给他，给官方，给同僚，给紫京造成压力常人无法想象！
那种延绵无期的无望，能摧垮任何人的心智！
现在拐点来了！
他们终于有了奔头！
宋应昌现在激动到，都想抱秦彦狠狠起一口！
“你不激动吗？”
见秦彦淡定的模样，宋应昌咧嘴问。
秦彦耸肩道：“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将x病毒变成比普通感冒还要不具威胁的存在。现在这个结果谈不上高兴，只能说功夫没白费。”
宋应昌张了张嘴。
他感觉秦彦有点装过头了。
但仔细一想，真没法反驳！
因为秦彦真不是在装。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事实秦彦也做到了。
所以有什么好激动的？
“你小子。”
宋应昌苦笑摇头。
顿了顿，想起什么问：“现在起源水刚用起来，其他效果还没反馈过来，我帮紫京问问，这个起源水是不是也有预防效果？”
秦彦颔首道：“起源水并不是你认知的药，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增强免疫力的养生保健品。不过吃保健品是靠身体免疫力，起源水则是靠天地。”
“天地？”宋应昌一头雾水。
“与天支地干及五行变化有关系，怎么跟你解释呢……”
秦彦想了想道：“你非要弄明白，就找张元恩吧，他这方面嘴皮功夫比我厉害。”
“你解释不清，他就能解释？意思是你不如他？”
“这是两码事。”
秦彦意味深长道：“学霸和普通学生的解题思路是不一样的，我这么说你懂吗？”
宋应昌点点头道：“回头我安排记者采访，算是向百姓们进一步普及相关知识。但说起张天师，我建议你劝劝他，他那脾气太暴躁了。今早龙虎山附近村民反应，从昨晚到今早就没睡着过，那雷声不断，跟个世界末日似的……”
“轰隆！”
宋应昌话还没说完，伴随着爆炸声，房屋都跟着剧烈摇晃两下！
“靠！打过来了？！”
宋应昌失声起身！
秦彦却一脸黑线！
直接冲进院子里！
就见院子里扬起了烟尘，地上多了个巨大的坑洞！
前面一排红墙全被震歪了！
“这……”
宋应昌赶忙冲出屋子，看到灰尘中‘蓬头灰面’一大一小！
苏梦妍站在旁边，她已经彻底懵了！
“果果……咳咳……你真棒……”
宁艾被呛得咳嗽，还不忘夸奖一番。
宋应昌：“……”
震惊看着秦彦！
你家闺女干的？
秦彦深吸口气，他脸色黑的跟煤炭一样，对苏梦妍道：“带果果进去洗个澡。”
“好……”
苏梦妍很呆滞，拉着做错事，低着头的果果回了客厅。
宋应昌察觉不对，赶忙找借口溜了。
出门前，还不忘看一眼大坑。
滚了滚干涩的喉咙。
不愧是一家人。
都狠！
秦彦挥挥手，散去灰尘，双手插兜走过去。
看一眼地上的坑，以及将要倾倒的红墙道：“你是怕我女儿以后没饭吃，特意教她一门拆迁的手艺。还是看这面墙不顺眼，趁这机会拆了，省得你以后天天翻墙进来？”
可能动静闹的是有点大了，宁艾难得心虚，讪讪笑道：“大叔，你还挺幽默的。”
“幽默你妹！”
秦彦仰头叹道：“你也是个姑娘，我闺女更是小姑娘，你带她玩这些，合适吗？”
宁艾一听，不满娇哼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谁规定女孩子必须要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性格强一点，以后才不会被欺负。”
秦彦看着她道：“这不是一回事。先前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清楚，你现在又搞这一出，你是真吃定我了，以为我不会跟你发火吗？”
宁艾微微一怔，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怕你跟我翻脸吗？秦彦，你别不识好人心，我是在帮你！”
“现在的局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x病毒只是软刀子，是摧垮人心志用的。真正要命，会见血的刀子，是后续要发生的事。”
“我也不瞒你，不仅是西方军法，就连光明会、教廷一些势力也已经行动了。这次不能说是倾巢而出，最起码也是奔着灭国来的。”
“在这种危机下，让果果有些自保能力，难道有错吗？”
“哦对了，还有十殿。我说的不是附庸，而是十殿里真正的强者。有些人你是知道的，他们的手段是超出常人理解的残忍。”
“难道你指望一朵温室的鲜花，能够承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秦彦平淡道：“这些麻烦我心里有数。于我而言，还没达到要将我女儿推到古武者行列的不得已程度。你我都是有过经历的人，一旦果果涉及到这些，她就回不了头了。”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在害果果吗？”
宁艾冷笑道：“对于接下来的事，我不否认你有应对的办法。但是你想过以后吗？我指的是更远！”
“那就更没有理由担心了，果果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涉入险境，我也有这个自信做到这一点。”
“你是阎帝，你说的话我自然信，不过……”
宁艾湛蓝美眸，冷的仿佛万年玄冰：“如果你不在了呢？我的意思，当你死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