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程骁为各个宿舍送去早餐。
回来后,听到秦葭正在打电话,他生怕是秦山要找自己的麻烦,就凑过去听。
“葭葭,你们怎么这么傻啊!”这是秦葭的小姑秦青霞打来的电话,“要不是你钱姨说,我还不知道这事!”
秦葭报名成为志愿者,为被隔离的人服务,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本来,秦葭让钱薇不要告诉她的姑姑,但是钱薇思虑再三,还是跟秦青霞说了。
秦青霞大怒,要钱薇还她侄女。
钱薇哭笑不得,秦葭还好好的,至于这么激动吗?
秦青霞火再大,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小姑打过电话不久,秦葭的母亲也打来电话,仍然是说她傻。
秦青林和秦山倒是看得开,有程骁在秦葭的身边,应该不会有事。
程骁的父母和杨春梅也都打来电话表示关心,这肯定是娆娆告诉他们的。
其实不光是他们两个被关心,所有的志愿者都接到家人的电话,批评之后,就是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家人们都在学院之外,他们再关心,也没什么用。
倒是学院很够意思,首先,在伙食上就对志愿者更优待,每餐加鸡腿或猪蹄或把子肉,肯定比被隔离的人吃得好。
另外,学院安排广播站的记者对十位志愿者进行采访。当然,采访是在qq上进行的。
十位志愿者的优秀事迹,都要在广播站广播,并且上传到学校的官网。等到学院举办升格庆典那天,他们这些人都要受到部委领导亲切接见的。
最重要的是,学院已经询问志愿者们今后有什么打算了,想读研就保研,想留校就给名额,想参加工作就推荐到北、上、广、深或志愿者心仪的地方。
可惜,程骁和秦葭对学院的这些优厚条件都不太感冒,他们一有时间就回到房间造人去。
志愿者的生活忙忙碌碌,半个月一晃而过。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所有被隔离的人都没有出现低烧、咳嗽、呼吸不畅等症状。
今天是隔离的最后一天,晚上,程骁和秦葭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哥哥,我可能已经怀上了!”
“你怎么知道?”
“我的大姨妈一向都有规律,可是,这次都过了三天,也没有见红!”
“是吗?那就再巩固巩固!”
……
5月3日,本次隔离解除。
早上8点,副院长钱薇带着一群学院的中层领导,来到留学生宿舍楼的楼下,迎接所有被隔离的人。
志愿者们走在最后。
领导们和十个志愿者握手致谢。
钱薇还小声问程骁:“把你们关在这里半个月,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还闹矛盾吗?”
程骁笑道:“谢谢钱院长!明年请你喝喜酒!”
钱薇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毕竟程骁和秦葭今年才大二。
南邮这次事件有惊无险,但是全国甚至全球范围内的形势却是越来越严峻。
教育部已经下文,同意南邮升格为大学,但是,在这样的形势下,原定于今年“五一劳动节”期间举办的庆典只能延期。
隔离期间,程骁只看到南邮的官网变成邮电大学。
现在,他和秦葭漫步在校园里,到处都能看到大红的横幅,都是类似“热烈庆祝南邮升格大学”内容,却没有多少喜气。
在回教室的路上,秦葭看到一个药店,就把程骁推了过去:“哥哥,去买个东西!”
程骁问道:“你哪儿不舒服?”
“哎呀,你好笨哦,去给我买个验孕棒!人家不好意思嘛!”
程骁大笑:“你等着!”然后屁颠屁颠地进了药店。
拿到验孕棒之后,他立即交到秦葭的手里:“去宿舍的卫生间试试,我等着听到你的好消息!”
“哥哥,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明年生孩子,后年就能跟我们一起参加毕业典礼了!”
听程骁这么说,秦葭也没那么紧张,开开心心地回宿舍。
二十分钟之后,程骁接到她电话:“哥哥,空欢喜一场!”
程骁安慰她:“没事,晚上我们回‘江南风韵’,我继续耕耘!”秦葭心疼地说:“你悠着点!我觉得,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我这头牛都不怕,你这块地怕什么?”
……
加拿大,多伦多。
ac区是一个典型的华人社区,这里居住了上千名来自华国大陆的黄种人。他们的背后,则是上千个华国富豪家庭。
这帮人一旦踏出国门,就开始放飞自我。
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他们不仅没有居家隔离,而是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今天,又有一场聚会,东道主是一个名叫许平阳的富豪,他要招待的客人叫阎洛。
没错,就是敲诈程骁不成,被舆论口诛笔伐的阎洛。
阎洛在祖国待不下去,只好远走北美。大半个月来,他几经辗转,终于来到多伦多。
阎洛的父亲做了两任封疆大吏,手里不可能没有钱。
他之所以这么久才来到多伦多,是因为他在霉国和加拿大都有房子,他要挑选华人最多的地方定居。
许平阳的父亲以前也是大陆的干部,跟阎洛的父亲曾经搭过班子,他和阎洛早就认识。
这次阎洛在多伦多定居,也是因为许平阳的力邀。
“洛哥,我今天请的人,都是华国的干部子弟。待会儿你不要客气,在大陆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尽可以跟他们说,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大家都会帮忙。炎黄子孙吗?”许平阳说道。
他要是真把自己当成炎黄子孙,就该早点回华国自首。
阎洛恨恨说道:“如果说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那就只有一个!”
“什么事?”
“把‘好网’的创始人程骁给我大卸八块!”
许平阳笑道:“杀人就算了!鞭长莫及啊!”
他们正在说话,今天要请的几个客人联袂来到。
许平阳立即给阎洛介绍:“这位是x省副省长的公子;这位是m省副书记的公子;这位是q省ga厅长的千金……这位是张明月小姐,他的父亲生前是大苏省的发改委主任!”
阎洛学着西方人的礼节,和几位客人一一贴面拥抱。
在轮到张明月的时候,张明月却故意后退一步,只愿意与他握手,不愿意拥抱。
“怎么,张小姐嫌弃我阎某人?”阎洛颇为诧异。
阎洛的父亲是正部级,前面几个年轻人的父辈级别稍低,也都是副部级,只有张明月的父亲是正厅级。
而且,别人的父辈还在位,你的父亲已经没了。
你傲什么傲?
如果不是看张明月长得漂亮,他手中的咖啡就泼上去了。
张明月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习惯跟男人拥抱,除非他是我的男人!”
她这么一说,阎洛就来兴趣了:“张小姐,我尊重你的习惯!”
他想把这个有节操的美女给拿下,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风度的人。
客人到齐,许平阳让佣人开始上菜。
觥筹交错间,许平阳提到了阎洛的心愿。
张明月问道:“阎公子,程骁这个人我认识,他怎么得罪你了?”
阎洛来个竹筒倒豆子,把他与程骁的过节全部说了一遍。
“我也跟程骁有过节,如果你有诚意的话,我们可以联手除掉他!”张明月说道。
“我的诚意满满!”阎洛很高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能跟这个美女联手除掉程骁,说不定事成之后他们就能睡到一张床上了。
“那好,喝了这一杯,我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