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就这么"高调”的加入了初二一班,把全市第一,年级第一的称号还给了前同桌张胜强。
张胜强:你咋跳级了呢?还没等我比过你呢?你就跳级了!
回到家里的张胜强,开始学习初二的课程。
夜以继日的学习,家里人事管都管不住。
张胜强:你能跳级到初二,那我就跳级到初三!
白染对前同桌的内卷毫不知情,她对现在的学习生活满意的不得了。
这辈子从她上学开始,同桌都是学霸,现在可算给她分了一个比较咸鱼的同桌,和她是一类人,能聊聊八卦,美食,有共同话题。
之前,和牛芳芳还有张胜强坐在一起的时候,白染觉得和这两位大佬说话都是有罪的,打扰他们学习了。
现在,同桌变成了学渣刘颖,校园生活都变得更美好了。
而且,她还坐在靠窗的位置,用报纸挡着又不晒,又光线充足。
重要的是不用遭受到粉笔灰污染,和口水喷泉攻击。
说现在坐的位置是风水宝地也不为过了。
这日子,简直太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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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11月25号星期日,晚上六点。
“爹,外面大雪刨天的,你就别出去了,多冷啊!”白染看着外面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说。
“天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要等暖和那就得等开春,钱不挣了?日子不过了?”
白近玮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套着衣服。
“我不是想着今天雪大,咱今天就暂时别去了,明天再去呗。”白染说。
苏落月也附和说:“就是现在路不好走,你还是别出去了。东西扔在外面冻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坏,为啥非着急今天出去。”
“我都把衣服套上了,去去就回挺快的,我又不在那站着卖。
再有一个今天是星期天,都不上班没有人管,而且死冷寒天的,也根本没人出来抓。
现在趁这会功夫能多卖点就卖点,过年前那段功夫咱就不卖了,那会儿他们着急完成指标管的严。
能多卖点是点,咋还嫌钱多呀?”
白近玮说着,带上棉捂子,拉着爬犁出门了。
今天这雪是从大概下午三点的时候下的。
雪也不算太大,但厚度也有了五六厘米。
因为中间有一段时间胡同里面的人都出来扫过一次雪,所以走在胡同里面没有声音。
等走到大马路上面,就稍微有点踩雪的声音了。
等第二天,雪冻硬了,摆上去就“嘎吱、嘎吱”的。
白染最爱的就是把平整的雪地,踩上一个个脚印。
把上面的雪壳跺塌,然后听动静儿。
爬犁拖在身后,与地面摩擦,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
“艹,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你把东西给我放那,我们就不追你了。”
…………
白近玮马上要走到刘大壮家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声的喊声。
对话的内容咋这么像打劫?
白近玮不由的加快脚步,在那群人拐到这儿的时候,闪进了柳大壮家里。
“兄弟,今天咱们不卖东西了,这段时间都不卖,得避避风头。”柳大壮看见白近玮的第一句话就是暴击。
“因为啥呀?是因为上面管的严了?”白近玮纳闷。
“不是那么回事儿,俗话说的好,县官现管。
咱今年新来的那个领导,缺这个了。”说着,柳大壮用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缺钱了,让咱们交罚款还是怎么着?没收家产?”白近玮问道。
“人家可看不上,没收家产,这点三瓜俩枣。
人家的小舅子想要垄断咱们私下的交易,以后咱们都不能私底下搞这些投机倒把的小动作了,想要整这些就必须得把货啥的都卖到他小舅子那,压价压的厉害,没啥赚头。
但咋说呢?赚的挺少,但是也比上班强。
控制这个量,既让咱们想干这个活赚这个钱,又卡着不让咱们赚太多,大头他们收着。
现在这帮人就跟那强盗土匪似的,看见晚上有人背着一大堆东西,就直接抢走。
只要不在他们那里交易的,就都抢走。
赔一次两次的,我们长记性了,担不起风险,就只能把货都卖给他们。
可要是赚的太少了,我还不如在家躺着呢,我就是吃老本也能颐养天年,我可不受那个气。
你咋想的,还接着干不?”
柳大壮问向白近玮。
“没啥想法,具体这些事还得问一下我媳妇和我闺女,我们家一直都是三个人一起做主。
但就像你说的,赚的少就没啥搞头了,又不是非得靠这个活着。”白近玮思考,自己是不是该买个工作啥的,铁饭碗旱涝保收。
………………
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等到彻底听不见那群人的动静后,白近玮拉着爬犁往回家走。
“你把东西放在我这,明天再来取不行吗?你非得今天晚上拉着,要是让他们抓住了东西,扣下去也是百十来块钱呢,这些东西少说得100。”柳大壮蹙眉。
“有啥事的,我跑的快,他们要抓我,我就跑呗,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我一溜烟不就回家了?”白近玮无所谓的说。
“行吧,那你注意一点,可别让他们给你逮着了,要真是抓住了的话,你就把东西丢掉,赶紧跑货,值钱还是人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