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第一次背他时,两人是差不多高的,但金比格瑞重些,格瑞背他时嫌弃的说了句“你好重”,可还是坚持把它背回了家。
他的一点小伤,在格瑞眼里就能放大几十倍——出血了,擦破皮了就要贴药膏;脚扭了就要背回家;连被蚊子咬的包,格瑞都要上药。
有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凯莉,当着格瑞的面调戏他俩就是“冰山总裁和他容易受伤的小娇妻”,金满脸通红的摆手解释,格瑞双唇紧闭着,什么也没说。
暗恋格瑞的女生很多,隔三差五格瑞就会把那些女生放在他位置上的巧克力给金,情书看也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
金也不好奇,有吃的他就很开心。
“格瑞,”金趴在他的背上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格瑞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向前走:“没有。”
听到这话的金,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问:“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应该很高吧。”
“金色短发,清澈的蓝眸,有点粘人,性格开朗,体能好,会撒娇,爱笑。”格瑞不假思索的回答,“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
“……你问的太多了。”
“啊?抱歉……”
从操场走到医务室就四分多钟的路程,医务室的人给金的伤口擦了些药,叮嘱两句后让他们歇息一会就回教室。
在但格瑞让金在医务室多休息一会儿,看看脚踝上还有什么不适的,金笑着答应了。
他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出神,格瑞坐在一旁的靠椅上闭眼休息。
金默默开口:“格瑞,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觉得我怎么样啊?”
格瑞仍然闭着眼:“觉得你是一个傻子,对一个陌生人毫无防备,还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看一个人挺无聊的,就凑到你旁边。”金不满。
“那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觉得我怎么样?”格瑞睁开了眼睛。
“唔……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觉得那个人一个人好孤单,我就去和你说话。”金回忆道,“对我爱理不理的,可我偏不信邪,觉得我一定能让你理我的。知道你是一个人住时,我就求我姐姐让你和我一起住。”
“当时你是强行把我推回你家的。”格瑞插了一句。
“不要这么无情的拆穿我嘛!”金怼了过去继续说,“久而久之,我发现你就是脸臭了点儿,嘴无情了些,心还是很好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哈啊——”金打哈欠后就睡着了。
格瑞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床边,轻轻捏他的鼻子,柔声说:“果然是个傻子,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金再次睁开眼睛时,是被饭香叫醒的,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份丰富的便当。
“我替你向丹尼尔老师请了假,现在是晚饭时间,你已经睡了一节课了。”旁边的格瑞面无表情地说。
“唔?已斤过了叶节阔?蟹蟹泥给我带的幻!”金的嘴里塞满了饭,活像一个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