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附身杀完人后飘出何队长家,径直赶到县长家。
此时县长家中,众人都已经睡去,只有几个士兵在站岗,还能听见几只狗汪汪的吠着。他挨个房间搜找县长踪迹,最后在五姨太房间找到。
他想如法炮制杀死县长,当来到床前一丈的时候突然金光大作,将他震飞出去,直接打到窗前。
张梓疑惑的站起来,眼神中满满戾气开始打量房间,只见床边贴着一张符咒,四周布满铜钱。
他轻咦了一声,随即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当感觉到差多不时,就伸手试探。
手指点在空中,四周铜钱散发出祥瑞之光,将县长与五姨太保护在内。张梓用力一推,手上顿时传来炙热感,慌得他赶紧退后。
看着近在咫尺的县长,张梓眼中充满了不甘。
“你命真大啊,居然还有术法护着你!”
张梓默默思量着,良久,眼神一凌便又绕着床冲将上去,可还是被金光震飞出来。经过几次尝试,都未能突破床边铜钱上的金光。
张梓头发散乱无力的瘫坐到地上,眼中没有了暴戾,只剩下遗憾。
苦笑一声便眼神黯淡下来朝着天吼道:“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你就真的不开眼吗!让这些恶人活着!尽折磨良善之人~”吼过一阵后,张梓无力的起身,欲离开另想办法。
这时旁边梳妆台上发出嗡嗡响声,张梓看过去。只见一面铜镜伸出一缕淡淡黑气朝他袭来。
张梓当即慌乱,想着这是金光护法咒的延伸,便赶忙后退,准备逃出房间。黑气哪给他机会,蛇游般径直朝着他袭来。
看着冲他而来的黑气,张梓眼中充满了恐惧,改变身形直冲门口。到门口时,门框上已经缠住数根黑气,直接封死了张梓逃生的路。
张梓转身,后面的黑气紧随而至,两股黑气相互配合,直接将他捆住拖了回来。
张梓疯狂的挣扎,但是黑气如同铁链般坚硬,看似淡薄,可在它的束缚下竟然没有一丝松动。张梓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消散。可黑气只是将他拖到镜子边便没了下一步动作,张梓疑惑的睁眼打量铜镜,只听到黑气上面传来地狱般声音。
“百年了,总算有机会了。”
张梓调整好情绪问道:“你是谁?”
“西域八邪魔之一”
“你想干嘛?”
黑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是不是想杀床上的那两个人?我可以帮你,你只要放我们八兄弟出来,我们帮你杀他们。”
“不用你们,我自己可以杀他。”
“痴心妄想!你自己也看到了,刚才的行为对他们有效吗?呵呵~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灰飞烟灭罢了!更不要提杀人了!这里每个房间都被那两个道士部下护身咒,就凭你?就算修炼百年也无济于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们八兄弟是西域修炼几百年的鬼灵,犯了一点错被高僧收服困在镜中无法出去。只要你把我们放出来,我便可以帮你杀了他们。”
张梓思索了一会道:“不行!放你们出来岂不是这里的人都要遭殃了!我只想报自己的仇,不想连累其他的人!”
黑气没有说话了,张梓道:“放了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黑气没有理会他,就一直这样绑着他。
良久,黑气分出一股淡淡的邪气出来,那邪气径直钻进张梓的脑海。顿时所有的负面情绪喷涌而出,脑海闪过种种痛苦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县长将陈兰活活打死的画面上,那是他想象陈兰到县长府最后的画面。
黑气笑道:“想不到你有这样的经历啊!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放我们出来。我们就可以帮你杀了所有对那个姑娘不利的人!”
张梓此时表情木讷,所有的理智已经全部被邪气侵占。木然开口道:“要怎么帮你们出来?”
黑气桀桀怪笑道:“八个房间里,每个房间都有像我一样的镜子,你把它们找齐。用婴儿的血滴在后面的佛像上,在以你的灵体注入镜中。等我们吸收完你的灵体,我们就可以出来了。”
“上哪里找婴儿?还有我被你们吸收了不就不存在这世界上了吗?”
“他的四姨太过两天便会临盆,到时候就看你的了。至于你嘛,就看你有多大的仇恨了,如果舍不得灵体的话,你的仇就没办法报。我们也不会管你,到时候被那两个道士收服,打得魂飞魄散,你就是哭爹喊娘都没人帮你了。”
邪气加重,张梓脑海中浮现出何队长折磨自己样子,队长与县长说的话,最后陈兰的温柔的笑脸。天地不仁,那也不要怪我无情!张梓思索一会坚定道:“我帮你们,等孩子出世动手。”黑气桀桀笑了几声放开张梓。
张梓便要离去。黑气叫住他道:“你这样出去太引人注目了,你现在就藏在旁边的画里面,以免被发现。顺便我帮你疗养,你现在可以先吸收我的一点黑气养伤,过几天便可以行动了!。”
张梓答应下来,闪身便藏入画中。铜镜轻微动了一下便传出黑气直向那幅画。张梓在画中吸收着邪魔传输来的淡淡黑气,等待着最后的复仇。
第二天一早,县长正搂着五姨太睡觉,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县长憋着火气起床把门打开,一个小兵跌撞进来急促的叫道。
“县长,不好了!”
县长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听到他叫喊,上前打了他一耳光怒声说道。
“谁他妈让你进后院的!一大早吵得老子睡不着觉。有什么屁话快点讲,下次再闯后院我打断你的腿!”
小兵慌乱的捂着脸站起来说道:“何队长死了!”
“什么?”县长顿时清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兵。
“今早我去何队长家禀报公务,进门就看到何队长被人杀了,整个人都血肉模糊了。这才着急的跑进来报告。”
听了这话县长转回去穿上衣服,急急地带着小兵出门。
“凶手是谁?”
“不知道,但是有两个女的在他家里”
“通知卫队集合,去他家。”
小兵领命跑去通知卫队。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冲到何队长的家中,进去只见床上血淋淋的十分恐怖,一个女人瑟瑟发抖蹲在墙角。地上躺着一个手拿刀的女人。
县长提枪上前查看,只见何队长的脸已经被剁得稀烂,身上被砍了数百刀,呈大字躺在床上,血水浸染了整张床。县长拿枪指着床上的女子道。
“怎么回事,说!”
女子突然大叫着爬起来向外跑。
“拦住她!”
几个小兵摁住要跑的女人。
“留四人在这处理!其余人把她们带回去,封锁何队长家,找附近的人问情况。再来两个把何队长尸体处理一下,好好安葬。”说完放下枪走了出去,士兵上前照办。
监狱里,昏迷的女子悠悠转醒,旁边的女人显然已经疯了。吱哇乱叫,时笑时哭。
不多时,县长走进监狱,看着清醒的女子便朝着看守吩咐。
“把她带出来绑上。”
两人走进牢房把清醒的女人带出来绑在木桩上。
县长阴沉着脸走到女人身边问道:“你为什么杀何队长?”
被绑着的女人此刻显得很慌乱,看着县长死神般的样子顿时叫道:“没有,没有,我没杀何队长啊!昨天晚上他把我们带到他家,就一直睡觉!今早起来就在这里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县长!我是冤枉的!”木桩上的女人惊恐的叫着。
“刀为什么在你手里?”
“什么刀,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还嘴硬?”说着起身拿起旁边的烙铁毫不留情的戳了上去,顿时喊叫声响彻着整个监狱。烙完后抓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说还是不说?”
女子虚弱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我冤枉。”
县长见她还是不说,眼神阴暗的挥手招呼旁边拿着鞭子的士兵上前抽打,自己坐回凳子上看着,半天后女子昏死过去。
“用水把她弄醒!接着打,直到她说出缘由为止!”
士兵照吩咐把女子弄醒,打了半晌,那女子还是那句不知道。反复的折磨,最后女子昏死过去。那群士兵想把她弄醒,几次尝试都没有任何效果,于是纷纷转头看着县长。
县长骂了两句,起身走到女子旁边,伸手探探鼻息。发现只有微弱的气息传出便道:“还活着,找大夫将她医好,好了后再问。今天就这样,等她好了后你们继续拷打,直到问出来为止,包括那个疯女人。”旁边的士兵应了一声,县长点点头,冷漠的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