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防范意识超强,给糖也拐不走的那种孩子。
李子木装b不成,懵逼了,什么鬼?
随喜强忍着笑意,憋得很辛苦,让你刚才说我字丑,嘿嘿!就很棒!
“要不,我来……。”
李子木靠边,挠挠头,郁闷中,今夜出师不利,清源郡还有我敲不开的门?
“在下随喜,跟随……特来拜见老夫人。”随喜想说,跟随吉王殿下一起拜见的。
坏坏的李子木直摇头,意思是,别用我的名号。
“不认识。”
“哈哈……咳咳……。”李子木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随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憋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那种。
“我们只认识黄大人。”李嫣然隔着门叫道。
“我比黄大人还大。”这口气不争回来,随喜就白混了,急赤白脸的大声言道。
“随?随总管?大内总管,嫣然快开门。”陈夫人终于回过味来。
“吱哑……。”
随喜刚要进门,忙止住了身形,靠边站立。
李子木一脸笑意上前言道:“深夜叨扰老夫人了。”
“你是……?”
“这是我们吉王殿下。”门口阴影内传来随总管的爱心提示。
两人连忙下跪拜见。
李子木一把扶住陈夫人,婉拒道:“不用了,都起来吧。”
李嫣然站起身,狠狠打量着眼前人,和自己大不了几岁,和哥哥倒是年纪相仿。
“吉王殿下深夜造访,深感荣幸,殿下请。”陈夫人待人接物,娴熟温婉,舒服。
陈夫人说的深夜,也就是现代的九点来钟,古人歇息得一般都很早。
“不晚不足以表明歉疚之心,老夫人容量则个。”
“殿下言重了,我儿能得王爷器重,老夫人一家感谢还来不及。”
深夜造访,又是沫白家眷,李子木没有过多的寒暄,开门见山的言道:“老夫人海涵,当日,船行东海之上,遇到一落难人,搭救之后,此人言说自己是百济太子,被人追杀,请求收留。计划赶不上变化,百济也是一处战略要地,往西牵制山东半岛的北宋王朝,往东经略扶桑岛,经过再三考虑,身边已无可用之人,只有派沫白暂时前往百济,统领大局。”各种详情,李子木一一道来。
随喜都不清楚当日情况,站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竖着耳朵。
李沫白未归,当属上层机密,内有缘由,黄博更是无从得知,只有传达一声的义务。陈夫人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了丝毫关于儿子的任何消息。
“感谢殿下告知,可是,如此重大之事交于小儿,怕有负殿下所托啊。”做娘的一切为了儿子,先留一条后路来。
“老夫人言重了,今日沫白之才,可担此重任。”
“可是……。”老夫人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欢喜的是儿子有出息了,能得吉王殿下重用,担心的是,身在异国他乡,吃不好,穿不暖,这还是其次,若是办砸了王爷交代的大事,那是出力不讨好啊。
“老夫人无须担心,不日之后,将有人马去百济调换,沫白也就能回来了。”
陈夫人轻松一口气,言道:“那就好,那就好。”
正事聊完,让老夫人消化一下信息。
李子木对着女子言道:“刚才就是你不给开门?”
李嫣然脸色一红,不言语,也不怕李子木,盯着你就是不说话。
“殿下恕罪,是我的意思,这不是一路走来,小心为妙吗?”老夫人揽了过来。
“我哥要什么时候回来?”
“嫣然,不可造次。”
“无妨,也就一两个月吧。”
“殿下深夜造访,告知缘由,老身感激不尽。”
“老夫人言重了,我和沫白形如兄弟,见外了。”
老夫人眼神不争气的放起光来,愣住了,“形如兄弟?”这四个字份量何其之重。
陈夫人起身再次拜谢!久未激动的心再次狠狠跳动起来,我李家沫白何德何能,能和堂堂的王爷称兄道弟?
还是和清源郡的王,目前拥有近十州之地的吉王殿下,不敢想,不敢想啊。
愉快的会面接近尾声,天色也不早了,李子木再次邀请老夫人去泉州暂住,一尽地主之谊。
但是被老夫人岔开话题,婉拒了,她想在这里等儿子,一日见不到儿子,心就悬在空中,不落地,可怜天下父母心。
拜别老夫人,走出房间,李子木言道:“随喜,你派人小心侍奉,丫鬟侍卫都配齐了,另外,将这处别院赠与老夫人居住。”
“遵命,殿下真厚谊。”
“呸!我对身边亲近之人,哪个不厚谊?咦,你最近是不是又收礼了?”
“那不能够,嘿嘿!”随喜奸笑一声,接着言道:“殿下,如此身份,收礼是常态,不收礼那就麻烦了。”
“嗯,水至清则无鱼啊!都拉进本殿下的小金库,另外记好账本。”李子木云淡风轻的言道。
随喜喜忧参半,殿下的信任何等珍贵,但是,自己爱财的小毛病真是……挠挠的。
李子木拍拍随喜的肩膀,感慨一下,小声言道:“随喜啊!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所见的第一人,也是最信任之人,我们俩是绑在一起的蚂蚱,这人啊!来时赤裸裸,走时只需一口棺,财多……招禍。”
有肺腑之言,有敲打之意,随喜的寒意从尾椎骨直达天灵盖,冷汗遍后背。
随喜迷迷瞪瞪来到房间,心腹上前小心伺候,捶腿揉肩,端茶倒水,并小声言道:“黄大人送来两个大箱子,在里屋。”
箱子打开,金银珠宝闪瞎随喜的狗眼,没有往日的欣喜,只有惊恐萦绕心间。
“来人呐,都入库,我要做账,连夜做账。”
心腹一惊,急忙言道:“大人……。”
随喜眼睛一瞪,心腹的心腹之言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