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行人住在了一幢旅馆中。
小朋友钟恕白天耗尽了精力,累得是倒头就睡。钟焉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他静静地在床上打坐起来,不知何时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呼——
一阵风起,钟焉回望四周,却发现自己在一棵松树旁坐着。
“不老松爷爷……这里是心境吗,这么多天,终于又能进来了。”钟焉有些惊喜,他飞身而下观察着这里的变化,地面上已经不再是只有小草,放眼看去,多出来了几片森林。钟焉四处观察,看到了那两条流动的河水。
钟焉跳入水中,而后惊喜地钻了出来:“这里当初只是两条小溪,如今已经变成了小河,多日不见,变化良多,啊,那里,那座山是……总之和我在冥界华夏先祖绘制的地图里看到的颇为近似,这里果然是华夏的山川,这种的亲切感,太棒啦!哈哈哈,太棒啦!”
“喂!”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音色与钟焉相似,却比钟焉的声音粗上许多。
钟焉循着声音望去大吃一惊,他看到了自己,只不过是虎王形态的自己。
“是我,笨蛋。”
钟焉回过神来:“虎王……呃不,山君?”
山君量了量自己的肌肉,随后卧在地上傲气十足地说:“本座如今是白虎郎中!”
钟焉摸摸脑袋:“好像是个华夏官名,你自封的?”
山君气得捶地而起:“老子这名号是神明亲封的,你放尊重点!”
钟焉哈哈大笑:“哎呀逗你的逗你的,华夏神龙亲封你为白虎郎中,让你帮我,我当然记得!”
山君眼神凶巴巴地瞥向一旁:“别把你那装傻充楞的本事对本座使,你一肚子心眼儿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再说了你还没有让我认可,我才不想帮你。”
钟焉乐呵呵走过去和山君勾肩搭背:“哎呀,山君大人呐,不要这个样子嘛,你看哈,咱俩也算是多次历经生死了,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呀。”
山君一抖肩膀:“去去去,少套近乎,我可告诉你,以前帮你那是交易,现在我是身负使命,你既然当了华夏少主,总得表现出来了你配当这个家儿才行。”
钟焉问:“哟,那我得问问您,我怎么才配当这个家啊?”
山君冷哼一声:“杀两个神给我瞧瞧。”
钟焉一巴掌拍在山君背上,立刻就翻脸了:“好你个大老虎!胡说八道啥呢,你给我找两个神过来吧,你以为大街上买白菜呢?真行啊你,不想好好干直说,我可告诉你,神龙厉害着呢,咱们一举一动它老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你这样消极怠工迟早让神龙给你名号废了!神龙!神龙!你听见了吗?”
山君赶紧起身堵住钟焉的嘴:“嘿!嘿!嘿!干嘛啊你?瞎嚷嚷啥啊,我不就跟你开一玩笑嘛,至于吗你!怎么着,死过一回你厉害了啊,会拿捏我了是不?”
钟焉撬开山君的手,从背后跳过去一个锁喉勒住了山君的脖子:“少废话吧你,这里是心境,你可未必打得过我,你就说以后帮不帮忙吧!”
钟焉用力很大,山君的眼珠子都快让他挤出来了。
“你小子……呃……耍无赖跟谁……呃学的?”
钟焉嘿嘿一笑:“刘季大哥教的!服不服?”
“你丫的松手!”
“不松!”
“松开!我快断气儿了!”
“你服不服?”
山君拍拍钟焉的手臂:“服了!”
钟焉松开手,山君喘了两口气然后突然扑过来要锁住钟焉的脖子,钟焉身子一缩,两只手朝山君腋下挠去,山君痒痒肉一抖身上没了力气在地上打滚儿求饶。这俩家伙就像是两个打闹的孩子。
钟焉压在山君身上:“叫老大!不然以后我天天来心境里欺负你,诶嘿,就专门抓你痒痒肉!”
山君没好气儿地服了个软:“老大。”
这只大老虎想过一万种可能会被钟焉降服的套路,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变成了他的小弟。
钟焉端坐好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你为什么变成了我的样子,第二,为什么不帮我?”
虎王摁下钟焉的手指头说道:“哼,本座已经不是当初的本座了。”
“好好说话,否则挠痒痒伺候!”
“咳咳,杰克·王那老小子你还记得吧。”
“认得,在冥界我又跟他干了一仗,他不是我对手。”
山君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在他死前吞噬掉了他身体中一半儿的血脉之力和灵魂之力。”
钟焉捂着嘴装作吃惊的样子:“妈耶,你好厉害。”
山君接着说道:“我把他的这些力量带入了你的体内了,你的身体很神奇,与他完全不同,那些魔兽魔人的血脉之力一进入你的身体就立刻被净化消融,祛除了杂质后化作了你身体本源的血脉之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钟焉好奇心大起:“意味着什么?”
山君锤了锤钟焉的身子:“意味着只要你将这部分力量完全与你匹配后,你的身体强度和自愈能力将堪比四星魔兽!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当我意识到了这些后,那天你遇上魔人,我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就是想多给你一些战斗的机会,这能帮助你尽快匹配这样的力量。”
钟焉一拍脑门:“原来如此。”
山君拍拍自己胸脯:“当然啦,还是比不过我,凭我现在的实力,对付九星以下的魔兽简直是手拿把攥!因为我也从中受益了,加上你的智慧对能够对我的灵魂产生影响,我和你的融合度也越来越高,自然也就变成了接近人类的形态。”
钟焉突然鬼兮兮地上下打量山君,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嗯,这样不错,像我,帅多了!”
“我去你的!”
山君与钟焉又大闹一番,钟焉有些疲惫了,二人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看向湛蓝的天空。
山君:“你有心事。”
钟焉点点头:“嗯。”
山君侧目看向他:“害怕自己仍然不是那群家伙的对手?”
钟焉叹了口气:“我在担心希尔薇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