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那条长城动了!它飞升而去,直入那七彩的祥云。焉侧目而来。
昂——
一个庞大的身躯从祥云中飞出从中扭转而来发出一声苍凉的龙吟,整个祭坛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看向镜子。
焉猛然转身向镜子,一瞬间烟消云散,镜子里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那是他自己。
“为什么不让我看清楚!”焉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偏偏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偏偏却只有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呵——
轰然一声虎啸,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在焉身上迸发,这不是人类的感觉。泰格利等人下意识的想要拔剑。
正当此时,镜子里散发出一阵青色的亮光散去了焉身上的那股兽王的戾气。
焉顿感全身经受了洗礼一般,清凉又舒服,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目,感受着四肢百骸的悄然变化。
紧接着虎王的声音挣扎的在钟焉的耳边响起:“饶命!饶命!请您留我侍奉他吧!”
虎王惨叫的声音渐渐回归平静,它用疲惫地呻吟致谢:“西风虎感谢您的宽恕。”
一个令人震颤的亲切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去找仙椿,找到仙椿,她会告诉你的。”
钟焉睁开双目,铜镜猛然崩裂,爱尔莎发出一声啊呀的惊叫。
大家急忙躲避铜镜崩开的碎片。待到一切平息,众人看向钟焉,这个黑头发的小子流出两行清泪。
“爱尔莎老师,你没事吧?”希尔薇娅急忙跑到老师身边。
“我没事,看看钟焉。”爱尔莎握紧手中残存的镜子铜柄,满眼的不可思议,她根本没看见钟焉出招或是发出什么秘技,而镜子却凭空而碎。并且她是背对着镜子,根本没看到镜子里的画面,换言之,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你小子……哭什么?”利奥走近钟焉。
焉轻轻擦掉泪水,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又哭又笑像个傻子,他吸溜了下鼻涕:“我,我听到了我们族人的语言,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族人?你是什么族的?”利奥不禁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你们能告诉我刚刚你们看到了什么吗?。”焉比他们更好奇。
乌尔德想了想,捏起自己的小胡子:“七彩的云朵,有太阳还有雨,还有高山和河流……总之像是包罗着万物,河流变成一道长长的城墙,城墙又变成了一个……一个没见过的巨型生物,像一条大蛇,却长着两个犄角,但它全身被云气笼罩,看不清模样。”
泰格利站过来,意犹未尽地说:“那应该是他们族人的神明,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壮美的景象,令人心颤。”
“肯定是个很强大的神明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分享着自己的猜测。
村长皱着脸摇摇头:“老夫活了七十余年,却从未在【灵渊镜】中见过如此的景象,如果是神明,那一定是位强大的神明,可惜啊,我族上古秘宝就这样碎掉了。”
海尔科将铜镜碎片收集起来,然后递了过来,贱兮兮地问:“您看都碎成这样了,要不送我得了,我回头拿到市场上去卖了换钱给咱村儿买点实用物品。”
村长气得抄起拐棍去敲海尔科:“卖你个头!这可是春之女神芙罗拉赐予我族的圣物!”
“村长我帮您拿下他。”
“哈哈哈。”
打打闹闹的,气氛变得欢乐起来。
希尔薇娅期待的问:“老师,刚刚那道青光您看见了吗,”
爱尔莎摇摇头:“什么青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希尔薇娅又讲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一切。
爱尔莎沉思后正经地说:“我想你们只是看到了某种幻象,【灵渊镜】刚刚并没有发出象征灵力的光芒,也就是说【灵渊镜】没有测出他钟焉身上存在灵力。”
泰格利摇摇头:“你说是幻象?那,你看天空。”
众人抬起头,万里天空泛出淡淡的金色,淡金色的天空中浮着七彩的流云。这异常的景象几乎大半个帝国都能看到,一时间惊动了无数强者。而西风村的众人则更是惊讶不已。
“这……”
村长的瞳孔像是经历着一场大地震:“神迹!是神迹!”
他们没想到仅仅是镜子里的虚影就能招来现实世界的变化,究竟是怎样的神明才可以做到这些?
爱尔莎满眼的不可思议,连利奥也忍不住发出感慨之声,其他人也强不到哪里去,反倒是焉显得格外平静。
村长慌忙跪下,其他人也赶紧跪下拜伏:“拜伏神明大人!请您降下神谕。”
希尔薇娅拽了拽焉的裤脚,焉也跟着跪下做出拜伏状。然而,什么神谕都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大家跪跪了一大会儿,来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尴尬的起身了。再看时,七彩祥云已经不见了,天空也恢复了靛青色。
“村长你激动过头了吧。”
村长老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嘿嘿,咱这不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神迹嘛。”
爱尔莎走近钟焉看了看:“你的皮肤好像好像变好了,没那么糙了,白皙而且富有弹性。”
希尔薇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脸红,她不由得觉着爱尔莎这样看着钟焉有些过分。
“来,让我看看。”说着,爱尔莎就解开了钟焉的衣服扣子。焉赶紧抓住了爱尔莎的手,小伙子害羞了。
“爱尔莎姐姐,你靠得太近了。”焉松开了爱尔莎的手,后退了一步。
爱尔莎一把抱住焉,然后把手从他的脖领子里伸了进去,在他背后摸了摸:“哎哟,害羞什么嘛,让姐姐看看你身上的伤疤,我记得你有些旧伤的。”
旁边的男士们看的醋意大发:“住手,爱尔莎,他还是个孩子,你可以这样对我来!”
希尔薇娅看得直跺脚:“老师!”
利奥摇摇头扶额道:“她总这样。”
爱尔莎确实喜欢逗男孩子,尤其是这样的小正太。但她此刻确实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看看焉身上曾经被鞭子抽打出的旧伤还在不在。
“不在了……”爱尔莎抽出手:“但是脖子上的奴隶印记还在。”
当然了,那印记是用烙铁烙上的,不会那么轻易的消失。奴隶的印记大多是不同的,因为不同的奴隶有着不同的主人,他们像货物一样属于主人的私有财产,为了防止搞混了,主人会给他们打上自己的家纹或者某种专属的标记。钟焉的脖子上烙下的是一个被正方形包裹住的十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