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唯一例外的大抵就是赵宝珠了。”
“因为是赵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娃,所以对她,赵家人难免就多了一点别人没有的宽容。”
“但尽管如此,在原则问题上,支书爷爷还是拎得清的。不会让她乱来。”
“所以面对这样的赵家人,你觉得赵老七赵老八真会做出欺负知青的事?”
王翠兰笑盈盈地问李月梅。
他们要真敢做了,不用其他人,支书爷爷自己就能把他俩的作案工具废了。
免得他们出来丢人。
李月梅被王翠兰的话弄得一噎,迟疑:“那他们真是被人算计了?”
“十有八九。”
“那算计了他们的人是谁呢?有什么目的?”
旧问题解决了,紧接着李月梅又砸下一连串新问题出来。
王翠兰给弄得无语,虽然刚听了李月梅夫妻两人的话,她心中有了猜测,但现在还没有确定,王翠兰便也没打算说。
给了王国全一个你媳妇儿你自己搞定的眼神,就找了一个借口出门了。
刚出门不久,迎面就遇上了支书。
他的面色并不好,但对着王翠兰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翠兰丫头上哪儿去呀,正好我有事找你,咱们聊聊?”
赵支书的来意,王翠兰心知肚明。
闻言没多做犹豫就点头了,“行,不过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谈话的地方,要不咱们还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谈?”
其实这里已经是村边儿了,平时没事社员们并不会在这里溜达,并不存在人来人往的问题。
但谁叫现在太阳大呢?
十月的太阳虽然不灼人,但刺眼呀!
在太阳底下站久了,难免觉得不舒服。
王翠兰又是个不肯委屈自己的,于是她毫不迟疑地选择了转换阵地。
赵支书虽然不知道王翠兰心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因为家里有个娇气的孙女,所以他虽不理解,却还是选择了同意。
不同意也没法呀,现在是自己有事找王翠兰,又不是王翠兰找自己。
主次关系不同,说话语气、态度自然也不同。
两人走到一棵大树下,王翠兰率先开口,“支书爷爷来找我是想问——之前周建国想算计宝珠的事,我还告诉了谁,亦或是还有谁看见了是吧?”
赵支书闻言眸色沉沉地看着王翠兰,语气是说不出来的幽深,“你果然很聪明。”
他这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人家就猜到他来意了。
王翠兰笑笑,并不把赵支书的话放心上。
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手上把玩,“不管支书爷爷信不信,但我要说的是——那件事我就告诉了宝珠,之后便没有告诉其他人了!”
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可与我没关系。
赵老七、赵老八被人算计了的事,更与我没什么关系。
王翠兰的话,赵支书还是信的。
自家村里的孩子,赵支书就是再不熟悉,对他们从小长大的品行大致还是了解的。
知道王翠兰虽然有手段,却不屑于说谎。
更最要的是王翠兰是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
赵支书自认为自家几个孩子与王翠兰并没有什么矛盾。
人家也压根儿就不屑于算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