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拉伊莎家,拉伊莎又让人准备了地道的布林饼。
简空打开壁挂的电视,挑选频道的过程中一个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当地的一处小诊所,医生因开错药导致病人发生过敏性休克抢救不及死亡而被拘留,诊所也被查封。
“真是可怜,这才刚刚新年没几天啊!”拉伊莎也看到电视上的内容。
“上面说的那诊所在哪?”简空突然问。
“好像就在涅瓦大街附近。”
简空微微眯了眯眼,但没再说什么,继续看着新闻的报导,看完就换了其它节目。
而胥夜始终觉得她有些反常,她很少会关心这些事情。
“是怎么了?”两人终于回到房间,胥夜已经忍了那无所不在的拉伊莎一整天。
“什么怎么了?”
胥夜顿了一下,是他太敏感了吗,也许吧,很多时候她对别人就是这般礼貌却又清冷。
第二天。
“空,我们今天去冬宫和圣以撒教堂怎么样?”拉伊莎起得很早,计划着行程。
“不想去。”
“那…切斯玛教堂?粉红色的教堂,又童话又浪漫。”拉伊莎想了想。
“还去昨天的涅瓦大街吧,有件东西不错想去买回来。”
大家点头,吃过了早餐准备出门。
“你要不自己去转转,我今天只想和拉伊莎一起逛。”简空突然对胥夜说。
“真的吗,空,我也觉得他非常碍眼!”拉伊莎激动。
“为什么我不能去?”胥夜觉得不满,明明他们是一起来旅游的,昨天一个下午和晚上拉伊莎都不停的拉着简空说话,他只能在一边安静陪着,而今天连陪着都不行?
“我们还会去买点女性用品,你跟着不方便。”简空笑了笑。
“就是,逛街可是女人的专属活动,你自己也可以去找点男人的活动。”拉伊莎补充,然后也没等胥夜再说话就拉着简空带着仆人就出门了。
“空,虽然他对你很好,但你们不会长久的。”路上,拉伊莎想起简空的男朋友,她看过的人太多了,那男人虽显得包容但还是掩盖不了心底想要控制的欲望,他只会想把简空栓在身边,限制她。
“我知道。”
“那不如你留在这里,我们可以一起做伴,我打算进行人工受孕要一个孩子。”
“你自己都过不好养什么孩子?”
“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和我共同生活。”拉伊莎再次表达愿望。
她今年三十五岁,在过去一直向往爱索取爱,某种程度像情感极度匮乏的孩子,却多次被现实打击践踏至泥地,然后难以承受从楼顶跳落,却遇见了简空被她救下,经历了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过程,仿佛终于成长,愿意直视内心的历史,承认自己的偏执,向大海学习以阵阵浪花抚平沙滩留下的一切痕迹,学习波澜不惊,向这个年纪比她小很多的女孩学习克制,学习如何以刚硬的理性覆盖内心百转千折的纠葛……
“和你共同生活?”简空开着车,唇角不由勾起弧度,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那我们今天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我就考虑留下。”
“什么游戏?”
“我们分开走,晚上八点回家,在这之前,你如果能和我在街上不期而遇,我就认真想想要不要留下陪你。”
“万一你故意躲着我呢?”拉伊莎问。
“不会。”
把车停在一家购物商城的停车场里,“你可以四处寻找,也可以好好玩,把一切交给命运,如果缘分就是这么注定,我们今晚一定会遇见的。”简空弯下腰轻声安抚拉伊莎,如同一个铁了心要走的男人在欺骗仍然蒙在鼓里的女人。
“好吧。”拉伊莎点头,其实她也觉得哪里不对,但权当顺着她,毕竟简空以前也是常常想一套是一套。
两人分道而行,拉伊莎时不时回头看,发现简空一直在慢悠悠走着,一会儿在这里看看,一会又被别的东西吸引停下,并没什么不妥。
而胥夜留在拉伊莎的别墅里,无所事事的在花园里转了几圈后,回到主楼坐在大厅,用手机回了几封邮件,又随手翻了翻拉伊莎搁在一旁的一些刊物,抬头看见那挂在墙壁上的电视,奇怪不安的感觉再次浮出心头。
“简空去了哪里?”他打了个电话,毕竟是在境外,此次出门防有万一他安排了人一直远远跟着。
“涅瓦大街。”电话里回答。
真的是去逛街?是他想多了?
“注意保障她安全。”胥夜挂断电话,捏了捏眉心。
大家都是过度紧张了吗,也不是,简空是还没到圣彼得堡就被人盯上了。
同在圣彼得堡,某个酒店的房间里,有个长直黑发的女子反复在看桌上别人拍回来的照片,照片里全都是简空和胥夜以及拉伊莎,更多是简空,但看着看着情绪就突然激动将照片都扫落到了地上。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女子极力隐忍着对一个呼叫器问。
“她刚和那个坐轮椅的分开,我们还在跟,准备找机会下手。”
“可别让我失望!”
“放心好了,把钱准备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