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良说起是在宴会之时察觉异常,吕布顿时暗叫不妙。
难不成是当日自己翻墙前去见蔡夫人的时候,被什么人瞧见了!
心下正怀疑,最后一听马良怀疑蔡瑁也与此事有关,吕布当下更是惊诧不已。
蔡瑁居然也知道!还替自己打掩护。
不可能啊!
他恨自己入骨,怎么可能会替自己隐瞒。
慢着!
说起来自己并未对他如何,起初他也只是对自己顶多看不顺眼而已。
可自从与蔡夫人有过那事之后,自己就屡屡受到他在背后施阴招。
难不成那家伙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会如此。
心下盘算着,吕布也终于想通了一些事。
难怪他不惜私自动用水军都想要截杀自己。
一定是害怕自己回襄阳又和蔡夫人搞在一起,坏了蔡家在刘表那里的位置。
至于替自己掩护隐瞒,估计也是因为这个。
想通了这个,吕布却又不禁疑惑。
听马良的意思,那天百日宴时,蔡瑁也在故意出丑替自己遮掩,难道他知道自己偷偷返回去找蔡夫人了。
考虑到这个,吕布心下暗叫不妙。
蔡瑁前些时日那么处心积虑想要除掉自己,就是害怕自己与蔡夫人关系暴露。
如今他又察觉自己与他姐姐私下见面,岂会善罢甘休。
“将军是否想到了什么?”
看着吕布面露忧色,沉默不语马良开口问道。
被突然询问心事,吕布连忙随口敷衍道:
“没事!只是在想究竟谁敢有这么大胆!”
马良见状沉思片刻。
“蔡夫人身份尊贵,能看上的必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况且能叫蔡瑁为其掩护,我看此人定是这襄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马良说着看向吕布。
被他这一看,做贼心虚的吕布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赶忙端起桌上酒杯掩示。
“大人物都注重颜面,蔡夫人虽说有几分姿色,但也谈不上国色天香,加上又是刘表夫人,该不至于为了她如此冒险吧!”
“这男女之事哪能以常理推断,再者说了,刘表年纪垂暮,谁能保证这蔡夫人会不会是难耐闺中寂寞勾引了谁!”
瞧着马良如同长舌妇在背后议论他人一样,说出这话,吕布还未咽下的酒险些一口喷了出来!
敢情这小子一直是这样看蔡夫人的吗?
想起当初之事,自己这边稍微强势一些,蔡夫人最多也就顺势而为,吕布不由替她辩解道:
“蔡夫人怎么也是名门之后,不至于!不至于!”
“至不至于都不重要,反正我敢断定她绝对做了什么丑事,说不定连刘琮这小子……”
“这可乱说不得,万一叫人听见那还了得!”
一听马良这家伙越说越离谱,吕布赶忙劝阻。
说蔡夫人被这刘表与人偷欢,作为当事人这吕布在心里倒是认的。
可说刘琮是自己的种,哪打死他也不敢想,不敢信。
这刘琮可是历史上真真切切的刘表之子,继承了刘表基业的人。
而且和吕布八竿子打不着。
你说刘琮是吕布转世都比这可信一点。
而且要按马良这个说法,哪当初自己要是没来荆州,哪岂不是还没刘琮这人了!
有鉴于此,吕布坚信这刘琮至少绝不可能是自己的种!
“我也只是担心啊!你说如今刘表这么宠溺刘琮,要是再受蔡氏挑唆将这位置传给他。
哪这荆州岂不是白白送给外姓人了!”
听着马良说着说着话味开始有些变了,吕布随声附和道:
“听季常兄这话,看样子好像还是没能打消上次一事吧!”
被挑破心思,马良微微一笑。
“若在下说确实还有此心,将军受刘表此番对待依旧初心不改否?”
听着马良说这般询问,吕布并未回答而是反问。
“季常兄深受刘表器重,马氏一门在荆州也算声名显赫,何以非得执着于如此凶险前途未卜之路呢?”
“前番孔明先生也曾问过,在下也已答复,全是为了……”
见马良又准备拿出那他一套是为了荆州百姓的说辞,吕布伸出手将其打断。
“季常兄可不要说什么全然是为了荆州百姓之类的话!”
被吕布打断,马良看了看吕布哪凝重的神情,眉头一皱,随即缓缓说道:
“将军如此说是担心在下心怀不良之心吗?”
吕布闻言,毫不避讳直接点了点头。
“不错,其实上次季常兄与我提及之时,我便在怀疑你是否是受了刘表指派。”
见吕布居然怀疑这个,马良不由一笑正要解释,吕布却是继续开口。
“不过两次相会,又历前几日之事,我相信季常兄并非与刘表蔡瑁合谋。
可我实在不明白,依你今日之地位名望,究竟何种利益能叫季常兄如此铤而走险!”
吕布话到这份上,马良也知晓,只要自己有能够叫他信服的理由,二人之事便自然水到渠成。
“我想让将军成为这荆州新的刘表!”
听着马良坚定的说出这话,吕布却随口回道:
“我看是季常兄想做下一个蔡瑁吧!”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将军就安于现状?”
言罢,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片刻之后吕布方才端起桌上酒杯。
“这酒不错!”
马良见状也是一笑,同样将自己的杯子举起。
“这还不是我府上最好的,将军有空可以常来,到时候我拿更好的招待将军!”
听着马良这么说,吕布将酒杯放下站起身来。
“叨扰多时,我也该告辞了。
对了!
其实我府上也有不少好酒,季常兄闲来无事也可过府一游。
到是咱们可以一边饮酒,我一边叫胡车儿表演后空翻给季常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