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领悟的大道，几乎蕴含全部大道的金印。
宁天君究竟想要说什么……
各种疑惑在姜宁的心中升起。
他盘膝坐在原地，开始整理自己的头绪。
太初金丹在仪式的中央不断旋转，二十七枚资粮之上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金丹之内。
三花环绕聚呈三角，太初金丹之内的时间、因果、空间三条大道不断剥离开来渗入三花之中。
青、金、红三色莲花不断在仪式之中衍生淡金色细碎神曦，这些曦光蕴含着姜宁所领悟的大道。
姜宁看着那三花，宁天君之话仿佛又浮现在了耳边。
这金印被称为全，也称之为无！
其中所蕴含着太初金丹晋升五气朝元的秘辛。
姜宁回忆起这两句话，猛然之间惊醒。
真正的谜语不在金印上，而是在自身的太初金丹上。
这金印之中的大道仅仅只是作为某种辅助。
姜宁心中霎时间似乎有了些许头绪，但是看着面前繁杂的大道，又陷入了困顿之中。
这些浩瀚的大道就算是能够领悟，也非人力所能及。
这些大道无法领悟，难道宁天君是在和我说，不必煞费苦心去领悟其他的大道？
姜宁看向金印，顿时若有所思。
这金印之所以会和大道有所反应，那是因为只要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三花聚顶，就能进入此方空间之内。
但是玄冥真水的存在让它提前打开了这方空间。
换句话说，一定强度的大道就是打开金印的条件，而非解谜的条件。
这些大道则是晋升五气朝元秘辛的一部分。
而自己凝结太初金丹之时，乃是得了那昊天身上的造化，以时间、因果、空间三者作为道生三，以生万物。
按照太初之理，应是衍化万道。
等等！衍化万道！！
姜宁念及至此，双眸之中神光惊现。
没错！正是衍化，而非领悟。
自己以时间、空间、因果三大道逆推太初之道。
太初之道成为了三大道集合之后，便成为了姜宁道之本。
姜宁原本便是对自身大道的方向有了误解，误以为要去不断领悟大道。
但是却忘记了一件事，是太初之道衍化的三大道，再由三大道衍化出万道。
或者说，三大道构成太初之道，而太初之道包含了万道。
金印之中的无穷大道本就是太初之道的一部分！
根本无需耗费心神去领悟大道，而太初就是道之本身！
姜宁明悟了这一点之后，宛如大梦初醒。
“太初之道，原来如此！！”
“我苦苦寻求的大道，竟然只是太初大道的一部分。”
姜宁这时想起自己领悟水之大道的场景。
所谓水之大道，也是以水之大道御使万道，而万道都蕴含水的流动之意。
但是同样，时间、空间、因果也是与水之大道一般，融于万道之中。
若无这三种大道，所有大道都将无法表现出来。
而三大道构成的太初，即为一切，亦称之为有！
凡是有所存在之物，必须以三大道的形式而存在。
“否则就如这玄冥真水一般。”
姜宁看着自己周身的玄冥真水。
时间、因果、空间三者都在其上消失，宛如吞噬一切的幽冥地狱。
“吞噬一切时间、因果、空间难道就是无？”
姜宁感觉自己越发接近金印的真相。
宁天君之前所提及了金印的名称！
有或无！
如果说有就是包含一切的太初金丹！
那么无有是什么状态？
玄冥真水？
姜宁看着流动的玄冥真水，其身上太初金丹的旋转速度霎时间加快！
二十七枚资粮以一种迅猛的速度被其汲取。
而姜宁死死地盯着玄冥真水。
因为！
玄冥真水不存在时间、因果、空间，所以它应该是虚无的存在！
不过，它又以水的形式表现在世界之中。
而无应该是不存在任何物质，玄冥真水的存在又违背了无的存在。
那么吞噬三大道的玄冥真水是否是无？
姜宁在悟道之时。
其周身的资粮不断被太初金丹汲取。
随着姜宁的思索，仪式所结成的速度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加快。
“我知道了！！原来是如此！！！”
姜宁看着那玄冥真水，心中一个念头浮现，瞬间破去了他的疑惑。
这玄冥真水所吞噬洗练而去的万物都化作了无的存在，但是其本身则不是无的状态，而是有的状态。
就像是太初金丹所包含了一切，其本身是有的存在，不对不对不对！
姜宁凡是念及太初金丹所包含一切，其后脑长发猛然之间炸起，空中的二十七枚资粮，其中十八枚紫金资粮瞬间爆裂开来！
只见那空中散溢的贪嗔痴三气疯狂涌入了太初金丹之中，但是却没有用作在仪式之上，而是彻底消失不见。
姜宁手中的金印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不好！！！”
姜宁见到那资粮爆开，心中顿时大惊。
他低估了太初之道！！！
自己在晋升的时候悟道，根本不是付出一份资粮能保证的。
哪怕二十七枚资粮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尊三花聚顶的晋升的资粮，已经足够太初金丹晋升三花，但是远远不够他悟道。
“去！”
姜宁伸手直接将那何蜷所练成的造化三花丹扔出。
那剩下的九枚紫金资粮消耗速度骤然之间减弱，那一枚造化三花丹之内的力量，足以维持晋升三花并且悟道。
并且何蜷可是还吞噬了一名老牌三花聚顶强者。
有着资粮在前，姜宁自然是放开悟道。
方向没有错！
姜宁看向了玄冥真水。
自身对于大道的种种精要浮现心头。
刚刚的一切异象都是来源于，有与无！
若是要无，就要让一切消失，也就是被玄冥真水吞没的万物，但是玄冥真水本身竟然是与其相反的有。
这是符合衡之道的存在，但却不是符合无之道的存在。
玄冥真水非存粹的无，所以能存在于这个世界。
但是太初之道想要晋升五气朝元，则是需要……
有！承认太初之道包含一切！！
只要太初之道包含一切，万物都在其中，这个境界就是五气朝元！！
但是自己呢！
“我”也是万物之一，那么是否也是太初之道的一部分！
那么“我”是姜宁还是太初？
若是承认太初之道包含一切，那么姜宁将成为太初之道的一部分，也相当于献祭于道，与献祭于昊天无异！
但是如果不承认此道，那么将永远无法晋升五气朝元……
姜宁的额头和两鬓之上不断浮现大颗汗珠。
道可道，非恒道！
所以此道不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