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刚才转过身请王大夫赶紧上车,正好挡住了身后的谢三清和宝儿。
此刻,听到熟悉的奶音,后背一僵,不可置信的慢慢转过身,也将马车内的景象完整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之前看着没有救的宝儿,此刻已经坐了起来,唇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了血色,面色也有了光泽。
就在这时,谢三清感觉到空间内的灵泉一阵波动,赶紧用意念透视进空间。
只见一丝金色光芒正缓缓进入泉眼,原本已经快要枯竭的泉眼,在这丝金色光芒的滋润下,水势大了不少。
这难道是,功德之力?
谢三清一惊,原来,这口灵泉需要功德之力浇灌。
她救了宝儿,这就算功德一件。
太好了,歪打正着,她总算知道怎么恢复这口灵泉了!
刘夫人看着正懵懂唤她的宝儿,终于绷不住,再次抱着儿子大哭起来:“娘的宝儿啊,你可吓死娘了……”只是这次哭声不再惊惶。
宝儿才清醒过来,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一觉,看着突然抱着自己哭的娘,便懵里懵懂的也跟着哭起来。
而这边厢,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子俩,刘老爷也忍不住举起衣袖频频擦拭红了的眼睛,嘴里反复念叨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王老头张着嘴,死鱼眼瞪得像铜铃,这……这怎么可能?!全镇子的大夫都看不好,就这整日只知道好吃懒做的坏丫头给治好了?
王老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刚被呵斥过的朱管家,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阴晴不定。
等三人情绪都稳定点,哭声渐止,谢三清这才又开口道:“小公子脾胃淤堵,需要把堵塞物全部排出才可,这吐出来反而是好事!说明小公子已无大碍。
但脾胃依然虚弱,请刘老爷准备纸笔,我须得再开付方子,替小公子温养脾胃,令郎按方子上的嘱托,服用三日汤药,便无大碍。”
刘老爷感谢连连,这谢姑娘真神,虽然她说得轻松,但看镇上遍无一人能医治,可见谢姑娘绝对有真本事在手!
却见谢三清突然手一伸,一脸认真的看着刘老爷:“劳驾,诊金。”
本来谢三清想着自己才来,先用结果证明她的能力,便一直没主动提诊金的事,谁知道这个刘老爷看着富贵,竟然也想赖掉诊金?
开什么玩笑,她还等着钱养家,替祖师爷广修道观呢!
刘老爷尴尬一笑,这一激动,忘了诊金的事了……
不过这小神医也太心急了点吧……
刘夫人不等自家相公开口,立刻拿过马车上一个精美的小箱箧,整个塞在谢三清手中。
“小神医莫怪,这点诊金请收下,今日只带了这么多,日后一定登门再行感谢!”
谢三清掂了掂手中的箱箧,分量不轻,有点惊讶,不过一个小病,会不会太多了……
可是,她真是太满意了!
谢三清拿着来到这个世界赚的第一笔钱,心情很好:“你我有缘,我收了钱,再附赠替你看个相吧,你也不算亏。
我观老爷夫人都应是是福泽深厚之人,虽早年奔波,但老来富贵。
只是最近似乎不大顺,除了小公子染病,钱财方面,也有损失,还需防范小人……
我掐指一算,恐是府上风水有问题……
不巧区区在下于风水一道也有些心得,若有需要可随时上门测算!
只是这测算金嘛,得另算,但我可以打个折。”
刘夫人:呃,小神医貌似挺精打细算?
其实刘老爷不大相信谢三清说的,近日他并没有钱财损失,看来小神医医术不错,这看相嘛就……
他嘿嘿尬笑两声,正想婉拒,却被刘夫人悄悄掐了一把。
刘夫人笑吟吟的说:“小神医真是神通广大,那就麻烦小神医了。”
她才不管小神医到底会不会看相,就凭这医术,她也有心交好。
又唤人带谢三清去开药方,阿治也转身跟在谢三清身后。
却被朱管家一声厉喝叫住:“站住,你个小叫花子,想往哪里跑,如今我家小少爷没事了,也该来算算你的账了。”
这朱管家眼看谢三清成了小少爷的救命恩人,知道今日奈何不了她,转眼看见了阿治,想着这胖丫头不是要护着小乞丐吗?那他今天就好好收拾这小乞丐。
听见朱管家的话,谢三清刚迈出去的腿慢慢收了回来。
谢三清轻轻拍了拍阿治的后背,让他不用害怕。
阿治看着姐姐自信的脸,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有姐姐在,保他无恙!
他望着救他一命的刘夫人,诚恳道:“我没有偷夫人的锁麟囊,朱管家在诬陷我。”
朱管家立刻指着阿治骂道:“东西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铁证如山!如今想抵赖,竟敢往我身上泼脏水!看我……”
“刘老爷刘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谢三清突然开口打断了朱管家,“这位弟弟与我很是投缘,今日之事,可否请两位查证清楚再作定夺?”
刘老爷因着儿子得救,心头大石落下,对谢三清那是感恩戴德,听她如此说立刻开口道:“既然谢姑娘开口,这事就不用再提,反正东西也找回来了。
只是……我家庙小,怕留不住这位小哥,还请他另谋高就了。”
刘老爷如此说很是大度了,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默认了阿治偷窃事实,且不敢再用。
刘夫人也跟着开口道:“是呀,本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找回来就算了。”
谢三清在刘夫人眼中已经从村妇升级为神医,一个锁麟囊算什么,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然后又转头看向阿治,神情很是惋惜,“只是往后做事可得三思,年轻人,人穷志不能穷呀。”
谢三清却似乎抓住了重点:“夫人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刘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着点点头,一边替儿子收拾清洁,轻拍着安抚他,一边讲起了往事:“要说这锁麟囊,是我母亲为我出嫁准备的。
那日,我陪母亲拿着未完成的锁麟囊,去绣庄配线,及至绣庄我才发现不小心把东西弄丢了。我赶紧回去找,却见一个年轻人正拿着锁麟囊站在路边,等待失主。我上前索要,那年轻人却问我怎么证明东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