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些箱子里面还有活着的人吗?
王晴雪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看着那个浑身触手的教徒放下手中的箱子,往洞穴里面走去。
将自己的脚步压制到最轻,用箱子作为遮掩视线的道具跟随着那个教徒朝着深处走去。
原本以为那里被锁住的白虎就是这个地方的秘密了,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的秘密?
福音教到底是从哪里得到如此大量人力物力的?
这个问题就连调查局都没能搞明白。
很快,前面传来隐隐约约哭涕的声音,带路的福音教教徒已经走到了终点。
里面一眼望过去至少有个上百人,大部分都是青壮年。
还有这么多人活着吗?
不过,他们的状态似乎都不怎么好,一个个骨瘦如柴,面色死灰,似乎已经绝望了。
而在他们身边,五六个人被推到一个洞口旁边,被一个个触手给拖拽进去。
在一声声痛苦的喊叫过后,一个个扭曲的尸体从洞口里面抛出来。
“继续,让这些食物帮助我们侵蚀掉那个白虎。”
阴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滑腻腻的蛇爬到身上一样。
在洞里面的是什么人?
仔细思考一下,或许里面待着的人就是福音教的祭司或者是大祭司?
如果真想知道在洞里声音的身份,只能想办法进去了。
但是这么一个单向入口,而且浑身长着触手的福音教教徒都没有进入到洞里。
这个想法只能放弃了。
“门外的朋友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洞口里面突然发出了声音,王晴雪立刻警觉起来。
毫不犹豫地朝着身后跑去,下一刻就停下来了脚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的去路已经被长满触手的教徒给包围了。
该死的,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难道从一开始我就被发现了吗?
王晴雪这个时候懊悔自己实在是太不谨慎了。
“这就要走了吗?随随便便闯入别人的家里,不打个招呼就随意离开,阁下也太失礼了。”
随着洞口的声音再次传来,周围的教徒也朝着王晴雪冲去,黑色的触手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朝着王晴雪刺去。
下意识地从袍子里面掏出枪械,阻挡在触手袭击的路径上。
黑色的触手碰触上枪械,将枪械直接腐蚀掉一部分,但是刺杀的势头被阻断了。
看着被破坏的枪械,黑色的触手又分裂成黑色的细丝,沿着枪械的枪管向着王晴雪的手臂延伸,王晴雪赶紧将手中的枪械扔掉。
同时顺着被袭击的力道,朝着身后一跳,躲避掉接下来的袭击。
包围圈进一步缩短了,看向周围的几个福音教信徒,似乎操控触手进行战斗需要很大的精力,他们的行动也相对变得迟缓起来。
俗话说,双手难敌四拳,看着自己仅有的两只手和对方人均四五根触手相比,光靠肉搏肯定是打不过的了。
只能使用一些底牌了。
王晴雪又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手枪,握住手枪的手内部突然开始蠕动,一根根暗红色的血管从皮肤处探出,缠绕在银白色的手枪上。
枪身上被血管覆盖,呈现出诡异的纹路,看上去莫名产生些眩晕感。
一颗血红色的眼球从枪身处生长出来,并且四处转动,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血肉侵袭:寄生在人体内部,可以通过血肉侵蚀枪械,侵蚀后的枪身处生长着一只血红的眼睛,每次发射子弹都是通过体内血肉转化,被射击到的目标会从伤口处随机出现三种反应:腐败,超高速生长,活体化。】
强忍着身体被抽取的感觉,扣动手中诡异的枪械,一颗颗缠绕着活动血丝的子弹从枪口中射出。
长满触手的信徒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诡异的子弹,或许也因为他们没有能够躲避子弹速度的能力。
身上的触手横在子弹前方,子弹击中到他们的触手上,没有突破触手的防御,他们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他们身上触手突然失去了控制,二个信徒身上的触手突然快速生长起来,从宿主的身上源源不断地吸收影响,那两个宿主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张薄薄的人皮和胡乱拍打地面的触手。
好家伙,这个触手生动形象地表达了“敲骨吸髓”这四个字。
剩下的一个信徒看着旁边的同伴的凄惨情况,吓得想要接触掉身上的触手,可是他发现自己似乎也没有办法接触了。
甚至自己的眼睛还能看到自己的脸?
自己的身体,信徒感觉似乎有什么问题?
从王晴雪的视角看,那个信徒似乎中了“活体化”的影响,两个眼珠子里面小小的触手进进出出,有一个眼球都眼眶中伸出来,看着自己的宿主。
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将自己的宿主每个部位都分离,然后到处乱飞乱串,完全不顾宿主的命令和想法。
甚至还看到了触手控制一个眼球从后庭钻了进入,然后从肠子里破了个洞出来,还沾染一些褐色物质。
不知道这个福音教信徒怎么想的,如果是王晴雪自己肯定想着怎么自杀比较好了,至于宿主身上的触手的想法。
孩子玩的很开心,还想再玩五分钟。
身边的包围已经解除了,王晴雪也不想继续看地面上一片r18场景了。
正打算绕过前面的触手,忽然感到浓郁的危机感,朝着旁边躲去。
回头一看,一个巨大的肉团从洞口处挤出来,正面入眼就是一个巨大的螺旋状图案,让人看着头晕目眩,周围的场景在眼中都出现了些微扭曲。
就好像开了最高美颜模式一样。
但是这个美颜模式不光没有变好看,反而有种让人感觉到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大量的触手从肉团中生长出来,一个声音从肉团身后传来。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躲过去?”
声音平平淡淡,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