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算了,许愿能量很宝贵,还不需要用在跟对方诡异力量对抗上。
看样子对方的诡异很强力,如果正面对抗反而会耗费大量的许愿能量。
反正奴仆本身在自己的控制下几乎是不死不灭的,意识是——
只要死了,我就重新控制,照样能站起来。
要是灭了,但凡身躯有一定保有率,自己也能通过能量将其复原。
恢复一具普通的身体耗费的能量,肯定要比跟诡异对抗耗费的能量要少。
至于脑袋如果被转过去,该怎么办?
对方呼喊的姓名应该是这个身体的姓名,那么对方应该只是针对这个身体发动的攻击。
那么即便是脑袋转过去,也不会对自己这个诡异造成什么影响。
咔——
奴仆的脖颈处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脑袋都在对方诡异力量的影响下转了过去。
整整转了180度。
现在如果可以低头都能看见自己的脊梁骨的位置。
不过,并不影响自己借用奴仆的感官感知事情。
而当脑袋转过去的时候,奴仆脑袋上不知名的力量也消退了。
似乎已经达成了目的。
当然自己一瞬间感觉到一股清凉的阴冷,但是那股感觉马上就消散了。
也就是说对抗诡异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受到诡异的影响的吗?
自己感觉那股阴凉的力量似乎仍然可以继续跟自己交锋,可还是退却了。
这么说,背后控制的福音教教徒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吗?
张恒颤抖着闭上自己的嘴,整个嘴现在已经完全溃烂了,就好像是放在外界一周左右的生肉一般。
从鼻尖下方的半个脑袋都变得跟尸体一样的青灰色。
然而,比起身体上使用诡异的后遗症,眼前发生的事情更让人难以接受。
怎么可能,明明对方已经被鬼回头得手了。
脑袋也转过来了,成功的反馈也从鬼回头的行为逻辑中感觉出来了。
为什么对方的眼睛仍然还能转动,对方的身体在停止袭击之后仍然可以继续行走?
这个家伙,难道已经不是人了吗?
或者说对方其实已经是诡异本身了吗?
忽然想到刚才鬼回头不知道为什么还想继续行动,但是自己还是控制着鬼回头沉寂下去。
自己并没有伤害到对方的根本吗?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肉体的损伤已经无关紧要了吗。
自己挑选错目标了,或许除了对方的队长,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小队里第二个战力了。
当机立断,张恒丢弃掉这个目标,朝着下一个目标出手。
既然不能以貌取人,那么就选择之前的那个大汉吧。
身体那么强壮,对抗诡异一定很弱吧。
将自己转移到楚雄的附近,朝着楚雄继续使用鬼回头。
“楚雄——”
“楚雄——”
凄厉的叫声再次出现在黑暗的隧道中,只见对方的脸色瞬间一变,充满着慌张。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才对,当我将你们一个个解决掉,再去处理那个怪物。
只要三秒钟,你的脑袋就会被鬼回头扭断,灵魂也会被鬼回头带走。
然而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张恒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变成尸体了。
怎么回事?对方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头是一点都不回的吗?
该死,这个家伙比那个怪物还要强?
我就不信了,张恒决定就找看上去最弱的那个!
那个瘦的像是个猴子一样的家伙。
“郑堀——”
“郑堀——”
当呼喊声再次响起,肉眼可见地郑堀的脑袋朝着身后转去。
看到这一幕,张恒喜极而泣,这次能成,不到两秒就能弄断他的脑袋!
然后,下一秒郑堀的身影就从眼前消失了。
确定的目标从眼前消失,凄厉的声音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噶然而止。
笑容为之一固。
“人呢?!人呢?!那么大的人呢?!”
双眼凹陷,头发已经掉光,头皮也隐隐约约漏出血肉,从中流出脓水。
张恒不去在意身体,立刻用鬼影感知郑堀的位置?
地下十米的地方?!
没关系,只要再次使用鬼回头。
靠,怎么位置又变了,这家伙跑的,鬼回头的声音都确定不住。
每当对方使用能力钻地的时候,那散发的诡异波动就会干扰鬼回头的能力,不得不再次确定对方位置,然后才能使用鬼回头。
可恶,当下定决心一定要留下一个的时候。
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接着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瘫坐在地上。
身上的皮肤开始裂开,从中流出红黑色的脓水。
自己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住了吗?
原本发动的影子空间也下意识地收回,在这一刻破碎。
隧道重新变回现实世界的样子,周围的灯光照亮着道路。
在这完全与影子空间中的隧道不同的场景中。
几个人的身影也从中浮现出来。
楚雄手里攥着几何体护身符,谨慎地看向周围变化的环境。
郑堀从地底下钻出,冒出一个脑袋,从鼻子里不断流出沙粒,在沥青地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沙堆。
楚辞控制着自己的奴仆,用力将自己的脑袋回归正位,发出喀嘣喀嘣的声响。
王晴雪也双手抱胸,谨慎地看着相隔数十米的队员。
确认几秒,又环顾一下四周。
几个人发现了瘫坐在地上,仿佛从墓地里爬出的张恒。
这个家伙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人吗?
几个人没有随意地行动,而是谨慎地看向对方,谁知道对方突然放出他们是要干什么?
虽然一副要死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演戏要让他们大意之下,发动诡异能力解决掉对方。
楚辞,郑堀和楚雄三人之前遇到过对方鬼回头的袭击,所以时刻防备着。
尤其是郑堀,感觉自己反应要是慢一点,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更是严阵以待——将脑袋缩在了地下。
楚辞倒是很轻松,对方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无非消耗点能量将奴仆修复。
“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赢了——”
张恒挣扎着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出话。
可是下一刻却被某个诡异物品打断。
“除了我还有另外的三个天王,我只不过是最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