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克制住微笑,依旧板着脸,仿佛并不认识柏妮丝似的,转而对面前的伏地魔说道:“汤姆,你竟然傻到今晚跑到这里来…正气师们已经在路上了。”
柏妮丝原本以为今夜仅仅只是个偷预言球的小事情,结果没想到算是伏地魔复活后,食死徒和凤凰社的第一次交战,阿不思也来了…这个规模其实也不算小了。
伏地魔拍了拍柏妮丝的背,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哈利也在这时扑向了一旁,贝拉特里克斯也借此机会逃离。
不过柏妮丝没有走,她站到哈利身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静静地观赏着他们交战——一个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一个是号称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这俩人还都跟她关系匪浅…这可真是好玩儿。
阿不思和汤姆都是柏妮丝看着长大的孩子,不知是不是错觉,目前看起来实力也算是不相上下…但是柏妮丝真的有在担心阿不思等会把汤姆淹死了。
“我们走,柏妮丝。”伏地魔笑着这样说,随后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柏妮丝没有立刻走,她看着在地上扭曲的哈利,阿不思正蹲在一旁安抚。
“走…你走…!”哈利这样朝柏妮丝吼着,赫敏他们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们身后,她欲言又止的上前,但伏地魔又听见哈利的讽刺后掉头回来了。
“你会输掉一切。”伏地魔这样用魔杖指着他说道,但魔法部的职员们也都来到了面前,他最终还是离开了。
柏妮丝顿了顿。
往阿不思手里塞了个东西,随后说道:“他要是一直难受的话就让他吃了,这个会改善一些。”她这话说的很轻,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清楚,他点了点头,认真的看向柏妮丝,似乎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但柏妮丝下一秒便在众人面前离开了。
柏妮丝回到马尔福庄园时,一个食死徒跪在了伏地魔面前,贝拉特里克斯等人也像是刚挨完批评似的低着头,见柏妮丝和本杰明回来了,气氛压抑的大厅内遍传来了她的声音:“主人、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根本没有认真替您做事,他们…!”
贝拉特里克斯的话戛然而止,随着一道绿光弧度扭曲的打在她身上,她痛苦的蜷缩在角落,很像一只受伤的母狼,竭力地压抑着嘶吼。
伏地魔仿佛没事人一般朝柏妮丝招招手,笑盈盈的,不过并不达眼底:“柏妮丝,过来。”他是以命令的口吻。
“怎么呢?”柏妮丝和本杰明随意的拉了个板凳坐下,在众人诧异和惶恐的目光下,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汤…哦不,亲爱的伏地魔阁下,我和奥斯顿先生,可不是谁的手下,利益交易中的孰轻孰重你分得清。”
柏妮丝的言下之意并不隐晦,大致意思便为本杰明和她都并不是伏地魔的仆人,仅仅只是为了利益,他们愿意出手帮忙,而伏地魔事成后赠予荣华富贵罢了。
伏地魔笑了起来,令人恐惧,他面前的食死徒微微发着抖,但却仍然连头也不敢抬起哪怕一次。
“柏妮丝…柏妮丝…”他口中轻声念着她的名字,莫名的、柏妮丝仿佛透过他浑浊的眼里看见了失望,但那也近乎转瞬即逝:“没有人能够站到我的位置,不能有,也不会有。”他这话看起来是对面前这位不知轻重的姑娘说,但其实是在提醒自己。
柏妮丝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在众人以为他即将发怒时,伏地魔却以冷静得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说:“艾文,她为卢修斯得到了一次机会…你求求她,让她也为你减少一些惩罚如何?”
他眼里是戏谑的神情,颤颤巍巍的抬头,是一个和卢修斯年纪相仿的男人,他挪到了柏妮丝面前,手还在颤抖着,看起来是几个钻心咒的后果,这位艾文看起来身子骨并不算非常硬朗,根本经受不住惩罚。
“求…求您。”他受起自尊心,犹如一条可悲的丧家之犬。
“他…犯什么事了?”柏妮丝这样问,这家伙看起来是真的可怜。但伏地魔却没有回答,带着笑意挑眉看着这情景,柏妮丝知道他下了杀心,无论劝还是不劝,这个男人都必死无疑…他仅仅只是想为难柏妮丝。
因为他不解,柏妮丝为何要帮卢修斯求情?她分明知晓卢修斯做的事情,这也是她今日被牵连的缘故。
更何况这家伙压根不可能成功,如今更是败得难看极了,现在大概已经被关在阿兹卡班的牢笼里了,马尔福家族的脸面和荣誉最终还是陨落得彻彻底底,甚至还不如那天受点罪来的轻巧。
他自然是满意她的示好,也早就习惯了她的不靠谱和漫不经心,但在柏妮丝为了卢修斯而开口说话时,伏地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极其不满。
柏妮丝不该有过多的心思停留于别人身上,也不该替别人说话的,那该死的善心成为了伏地魔眼中她唯一的缺点。
“做决定吧,柏妮丝?”伏地魔笑着开口,虽然无论柏妮丝劝或不劝,这个男人都必死无疑,他又笑着开口:“他的儿子还在等着这位伟大的、为他前程无限考虑的父亲回到他的怀抱呢。”
柏妮丝瘪瘪嘴…她在思考对策,这个男人吐出了几口腥臭的鲜血,哪怕他侥幸活下来了,那也仅仅只剩一小段煎熬的时光了,还不如早些解脱了好。
“祝你下辈子顺利。”本杰明俯身在男人的耳边低语。
“AvadaKedavra.”
他面无表情的念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澜,仿佛只施展了一个最简单的漂浮咒一般的轻松,男人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本杰明说过,他来到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柏妮丝。这些让她为难的抉择,无论什么,他都会替她解决,况且…这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也算是解脱。
伏地魔走近了些,看着本杰明:“看来…奥斯顿先生身上秘密可不少啊。”一个普通的巫师小孩,能够做到如此么?少之又少。
“被灭门的仇恨,在心中压抑已久,会这个咒语并不算奇怪。”本杰明冷静的回答,这也确实说得过去。
伏地魔轻哼一声,最终带着食死徒们拂袖而去,本杰明回答了柏妮丝刚才的疑虑:“他是凤凰社的人。”
被伏地魔发现了,必死无疑。
“艾文·沙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