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天晴。
天空被雨水冲刷的格外湛蓝。
落日的余晖照在常昊脸上,他猛然坐起身,向四周望去。
“哎嘛怎么睡着了!”常昊拍了拍额头。
副驾上,郝明明嘴角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哈喇子,后座孙琪直接躺在后座,小脚抵着车窗睡的正香。
透过玻璃窗,另一辆车上胖子他们也在梦乡。
常昊惊起一身冷汗,这要是遇到危险不被一锅端了?
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屎,看了眼手表,他们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
现在时间5:04分。
离太阳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山了,常昊他们还要在这段时间里给自己找一个晚上能住的庇护所。
先是下车把姜军他们叫醒。
回到车上打开本地音乐,一首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阿丘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
在你的心里我是否就是唯一爱就是有我常烦着你
ho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
常昊跟着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
怀里的小虎崽腿猛然一抽,显然是被声音惊醒。
一同被惊醒的还有睡着的两个女生。
郝明明迷迷糊糊睁开眼吸溜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en~昊昊~我终于知道上帝给你关上的是哪一扇窗了......”
“啥窗?”常昊调小音乐问道。
“没什么”
“哦~”
常昊发动汽车
“系好安全带,时候不早了,咱们出发。”
今天肯定找不到医院了,时间来不及,不可能摸黑行动,那样做太危险。
只能先找一个没人居住的房子过夜。
越野车艰难的驶向前方。
.......
“尼玛的天天吃着破玩意儿”刘老三重重的把手里的碗摔在桌上。
他就是过来要个账,谁知道回不去了~
桌上的碗里盛着半碗清亮的米粥。
身边仅剩的三个小弟莫不作甚的吸溜着碗里数的清的大米粥。
角落里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妇被刘老三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不停的搓着衣角“大....大哥,前些天咱们敞开了吃,现在家里没多少米了.....”
“你个臭婊子还敢还嘴!!要不是你老公欠我钱,我至于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刘老三越说越气站起身就想捶她。
少妇满脸恐惧紧张的缩着脖子往后躲着。
“三哥算了,你打她一顿也变不成粮食,打坏了我们可就没得玩了!”
“是啊!三哥算了消消火,等会我们再出去一趟找点东西。”
仅剩的几个小弟七嘴八舌的说的刘老三一脸不耐。
“谁出去?!!你?还是你?!一个个驴球马蛋的你们要是能搞到粮食我用的找在这喝粥?”刘老三指着几个小弟骂道。
自从他亲弟弟出去搞粮食被外面的外物啃得就剩骨头渣了,刘老三脾气越发暴躁。
众人都不想往枪口上撞。
打着赤膊站起身拿出一根华子点了起来,一米八的身高壮的像头牛,这些年吃的脑满肥肠,肚子饿了几天依然不见小。
背上纹着一个睁眼关公像。
他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平时一般都是和小贷公司合作,自己也放一些高利贷,一些坏账能收回来基本都是二八分成,小贷公司二,他八。
还别嫌价高。
这可是从那些上了黑名单的老赖手里要,属于从蚂蚁腿上刮油的高难度活,一年到头都很忙,属于买方市场。
手里常年养着十几个小弟,一个电话能摇来一百多号人。
很多法院没有办法的老赖,落到他手里只能乖乖交钱。
因此他这些年赚的也是盆满钵满。
少妇老公欠的,自从欠了这笔钱,这两口子就躲到外面去了。
这次回来为了给儿子办户口转学,被刘老三堵在家里。
谁知末日来了,刘老三的小弟死的死伤的伤,在付出几条人命后,刘老三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少妇的老公因为咬死了刘老三的小弟也被他干死扔到屋外。
二层的自建房不远的地方就是当地的乡镇卫生院。
行尸爆发的时候里面不少行尸都跑出来,导致现在这栋二层楼的附近不少行尸游曳。
刘老三掐灭香烟吐出一口烟,拽着少妇的手扯上了二楼的房间。
“晓辉,你们商量一下下一个谁上”刘老三回头对着几个小弟说道。
“大哥,不要....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大哥我还要给你们做饭呢大哥......放过我吧....”少妇哀求着想要挣脱刘老三的手。
可哪是人高马大的壮汉对手,刘老三像拎着小鸡一样拖着她上了楼。
不一会压抑的惨叫响彻卧室。
在没有秩序和法律的时候,人的恶就会被激发。
况且平时的时候刘老三也不是什么好屌。
.......
常昊停下车,拿着望远镜看着眼前的小镇。
笔直的省道把镇子一分为二。
街边除了商铺就是住家。
特别是镇子中心,和其他地方没有区别。
车挤在一起,行尸在没有目标的前提下有些会东走西晃,有些在原地望天。
密密麻麻常昊也数不清有多少个。
越往镇子边缘,行尸越少。
郝明明用弩解决掉一只挡路的行尸之后。
常昊减缓车速,控制动静,小心的把车辆停在镇子的最外围的一栋楼房墙边。
这样的话街面的行尸看不到车辆相对来说就更安全。
几声轻微的关门声响,常昊几人全部下车。
“等会还是你和孙琪两个解决门口的行尸,安全之后孙叔去开门,有什么情况胖子顶在最前面。明白没”常昊小声嘱咐道。
几人一路过来,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刚才的车辆的动静显然还是被不远处的行尸发现。
先是一只行尸向这边跑来,接着其他几只行尸也跟着跑向常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