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上官瑾撇清关系后,上官清歌过了有近一个月的清闲日子,这段时间里,她不用再去给老夫人晨昏定省,不用再看上官瑾的死人脸,不用再看柳氏那恶心人,连上官清云都没有来烦她,甚好,甚好!
这段时间,苏夫子倒是经常来找她,不过不是来让她上课的,而是来让上官清歌给他上课,自从那天上官清歌把《滕王阁序》给了他后,他是苦心研究这篇文章,怎么研究,怎么仿写都达不到这样的文采,那就直接来拜上官清歌为师了,可上官清歌那里会什么写文写诗啊。每次都是用一首新诗就把苏夫子打发走了。
上官清歌自然是没有想到如何弄出水泥的办法,但是堵住护城河下游段的办法,北云辰已经解决了,北云辰找了木匠,直接做了三块有河宽的大木板钉入了河床,然后用泥直接把缝堵上,泥夹木板,弄成类似于三明治的一个样子,从兴落村挖建的水渠也接通了,京城里的水不愁了。
上官清歌只是每隔三天去一趟尊王府,把粮食屯好就可以,要说这一个月以来,对于上官清歌最大的事情是什么,那当然是挣钱啊!有钱能使磨推鬼,没钱干啥都不行,想要来钱快,低成本,那就是替人看病了,毕竟她可是直接本硕博连读的医学生,看病这种事,还是绰绰有余的,要说什么病患病几率大,那就是妇科病了,什么地方的女人最多,那当然是青楼了!
这小一个月的时间,上官清歌已经成了青楼的常客,很多姑娘都认识了她,毕竟陆公子长得好,嘴又甜,又懂女人心,医术还高超,为这里的姑娘治好了不少的妇科问题,陆公子简直就是妇女之友,就是这群姑娘的闺蜜啊。
“三万碰~”
上官清歌正在与青楼里的姑娘打着麻将,麻将并不是这时代的产物,是她从乾坤里拿的,院子里那些丫头,和她们玩没意思,还不如青楼的姑娘们有趣,她只好来找青楼里的姑娘们玩儿了。
“诶呀,陆公子,你怎么老是碰呢!五条!”
“胡了!今儿个手气好,嘿嘿!给钱!”
“奴家的银子都要被公子赢去了完了。”
“没事,三娘,打麻将嘛,有输有赢正常!”三娘便是那日,上官清歌第一次来青楼,接待她和北云辰那位妇人。
上官清歌每次来都是下午时分,这个时间里,青楼是歇业的,她会待到青楼要开始准备营业为止。
“话说三娘,你是怎么的,就来这里了?”上官清歌非常的好奇这个叫做三娘的女人,印象中,封建社会的老鸨子,基本上没几个好东西,什么逼良为娼啊,贩卖人口啊,虐待女性啊,基本上都是老鸨子干的,有时候压迫女性的,也有可能就是个女性!但是她在为其他姑娘看病的时候,她们却说三娘对她们很好,这些姑娘,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三娘已经三十多岁了,她就像一个长辈一样照顾着这些姑娘,有些没有钱看病的姑娘,还是三娘付的钱,所以她就特别的好奇。
“嗨,都过去了,有啥可提的。”三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没落。
“我只是好奇而已,三娘不愿意提也罢。”
“陆公子啊,你是个男人,自然是不懂这世道女子的艰辛,但凡能有一点谋生的道,谁又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呢!大饼~”
“五万~三娘,这个地方,不是你的产业吗?”
“当然不是了,我也是半年前逃难到这里的,家里人都饿死了,为了有口饭吃,我就把自己卖了进来,只可惜,我年纪有点大了,原来的那个老鸨子见我长得不错的,便把我留了下来,陆公子,原来那个老鸨子长得可丑了,她见我好看,便让我代替她揽客而已。”
“三娘家原来是做什么的?”
“原来家里有个胭脂水粉铺,可惜啊,算了算了,都已经过去了。”
“三娘打算在这里做一辈子了吗?”
三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呢,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像我们这种女子,就算赎身出去了,外面的人也看不起我们,我们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艺了,那就在这里呆着呗,起码能吃饱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上官清歌怎么会不明白,她也是个女性,像这样的男权社会,女人的生存是很困难的,底层的女性更不用说了。
“三娘,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进来的吗?”
“嘿哟喂,陆公子啊,有些东西呢,咱们不说,但是都是心知肚明的,有哪个姑娘愿意干这个啊,心里明白就行了,我三娘没什么本事,只能尽我所能照顾下这群姑娘就行,毕竟这里的主子也不是我。”
上官清歌想起来了,明诚之前就有说过,这里涉及了很多地下交易,看来拐卖人口也跑不了了,这个三娘看起来不是这里面的核心人物。
“诶,只是看着这里的姑娘们,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的,伺候那群臭男人,看着心疼。”
“陆公子有心了,这都是命啊!不过好在这里的客人还算好,就怕这里的姑娘生了病,被扔到城西去,城西的人,可都是一群老光棍,想女人都想疯了,他们才不管你有病没病呢,只顾自己爽,也多谢陆公子能为咱们看病,三娘感谢你还不来急呢!”
“城西?”
“嗯,嘿哟,我忘了陆公子不是京城人,城西呢,是京城里最混乱的地带,也是京城里穷苦人最多的地方,那里的恶霸混混无数,光棍又多,女人去了,就是被折磨的份了。”
“京兆尹不管吗?”
“谁知道呢,这些事情,我一个小女子不懂,不去那里就好了。”
一个下午,上官清歌的手气好的不行,赢了很多的钱,走的时候还给三娘留下了不少的计生用品,她教了三娘如何使用,这样可以防止很多的病感染给姑娘们。三娘拿到后,是连连道谢啊。
上官清歌回去了,今天挣了不少的钱,算了下来有五十两银子左右,还不错!
回到屋里,发现北云辰正在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
“你这段时间,老是去青楼?”
“对啊,挣钱嘛,不去那里去哪里?”
听到这里,北云辰愤怒的走过来,捏住上官清歌拿着钱的手。
“你干什么?好痛!”
“你去那种地方能挣什么钱?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是郡主,怎么能去那种腌臜地方!”
上官清歌甩开北云辰的手。
“你在胡说什么?我去给她们看病,挣点医药费,怎么就腌臜了?而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腌臜之地,要是你们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都有出路,谁又愿意靠卖身来换取一口饭吃。”
北云辰听到她是去给青楼女子看病挣钱,抓住的手松开了。
“对不起,我以为..."
“你以为是什么,还有,北云辰,我和你的关系,也只是利益上的,你又站在什么立场来管我,你要是觉得我这个郡主不行,你去让你的皇帝爹,把我的郡主撤走就行了。”
“父皇想要见你。”
“见我干嘛?”
“有事情。”
“什么时候见我?”
“天黑!”
上官清歌想了一下,觉得皇帝要见她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很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