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两人一应急食品在鸣神大社的门口。
勿忘看了一圈:“看来那个师兄与师妹已经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
荧:“看来是了,我们走吧。”
小派蒙此时没有在用自己的幻肢飞,而是趴在勿忘的头上,以防待会进去发生些什么事,她好快速躲起来。
勿忘看着派蒙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和荧一起走了进去。
当进到鸣神大社的时候,勿忘和荧就看到了师兄与师妹,还有一个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土门。
以勿忘和荧的五感轻轻松松就听到了土门在说些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了!我已经不练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自然也看到了八重神子。当然,在勿忘他们踏入鸣神大社的时候,八重神子已经知道了。
八重神子真正看到勿忘和荧也是有些惊讶,小嘴微微张开,但没有说什么,而是把嘴闭上将精力放在了土门身上。
勿忘和荧见状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蹲在地上的土门。
巫女:“如您所见,八重大人。土门先生一直是这个状态。他似乎能看到曾经输给他的人,如今正围在他身旁破口大骂,让他感到非常痛苦。”
师妹看着以前不管敌人多么强大都被师父赶走的师父,忍不住对着八重大人问道:“八重大人,我师父他...是被邪祟附身了吧?师父他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师父他曾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笑着的....”
场中的所有人听着这句话,将视线都移到了八重神子的身上。
而这位屑狐...啊呸,集美貌与智慧为一身的八重神子大人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师妹说道:“很遗憾。你师父身上,并没有什么邪祟。”
师妹听着八重神子这句话也是没有想到:“怎么会...那师父他....”
“没错,他是自己变成这样子的。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内心出现了崩溃。心智受损,而后变得疯癫。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手忙脚乱的挣扎,还是坠入冰冷黑暗的深海。至于诱因,我想应该是失去神之眼吧。被夺走了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愿望。”
八重神子将环抱于胸前的双手放下,看着眼前蹲在原地变得有些疯癫的土门说道。
师兄不解:“愿望....可是八重神子大人,如果只是被剥夺了愿望,师父不应该变成正常人吗?为什么会疯掉呢?”
八重神子的手微微抬起在腰间,当你往下看去自然看到了八重神子白嫩的大腿,肌肤光滑...咳咳!
八重神子:“你们的宗派,叫做明镜止水流,对吧?名字是好名字,可是这世间啊,哪里有真正的明镜止水流呢...自称淡泊名利的人,被师弟击败后也会愤然离场。年迈的剑道家依旧心怀不平,想与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再比试一番。那么看似心无杂念的人,在亲手击败自己的师父与师兄时,有是否真的毫无波澜?”
八重神子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双手又重新环抱于胸前,而巫女服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欲呼而出。
师妹:“八重大人,你的意思是....”
八重神子:“剑之一道,千变万化。想要夺取剑道的天下第一,对凡人来说谈何容易。需要双手执剑,不断击碎他人的梦想。这其中,也包括与他至亲至近之人。所以,唯有对成为天下第一的愿望心怀执着,他才能将痛苦暂时抛在脑后,继续向前。当这个愿望消失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自我怀疑,在恐惧中挣扎,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呵,就好像我那不成器的朋友一样。”
师妹听完八重神子的话之后,无比难受的看着蹲在地上有些疯癫的师父:“原来,师父一直在承受这样的痛苦...”
土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父亲、师父、师兄....”
“够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在场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
安西突然出现在鸣神大社,但是听他刚刚那句话,看来是已经听了一段时间了。
小派蒙见八重神子似乎并没有过多注意自己,胆子稍微有那么一点大了,但只是改成了坐在勿忘肩膀上。
派蒙见土门的师兄安西来了惊讶道:“唉?这不是土门的师兄吗?他怎么来了?是跟着我们偷偷找到这里来的吗?”
而安西没有多看勿忘他们一眼,劲直向土门走去。
当蹲在地上的土门,听到安西的这一生怒吼,站了起来。
有些疯癫的土门看着眼前的安西说道:“安西...为什么会有两个安西?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是来报仇的对吧...我知道...当初我不该...”
安西没有继续听土门的话,而是直接打断:“我确实对你没什么好感。但,我也不想听你的道歉。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已经想通了。当初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抹不开面子,逃出了师门。阿巴阿巴阿巴....”
土门:“可是....阿巴阿巴阿巴。”
师妹:“师父....阿巴阿巴”
师兄:“阿巴阿巴....”
经过一段感人的言语之后,土门恢复了。
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没有成为天下第一的执着了,已经无法做到心无杂念。
而两师兄弟十几年的关系,也恢复如初。
就在勿忘准备和荧走人的时候,巫女拦住了他们。
“旅行者,请留步,八重大人有话想对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