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好,我们不好!
陆续到来的百官,神情沉如水,望着李林甫那张笑脸,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李阁老,没有必要唱读吧。”有清流集团的官员,走出百官之中,忍不住的说道。
“是啊,我等两袖清风,祖上也无福遗留,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爱我大乾国,这要是唱读出来,这…很尴尬啊。”
“下官也赞同取消唱读,下官可是寒门出身啊,能有多少银钱?”
“李阁老,请为我等清流留个面子吧。”
“……”
清流集团的官员附议,夹杂着中立集团,以及忠臣集团的少数人,纷纷低声走近李林甫哭穷。
但李林甫会取消?
心中冷笑的看着清流集团,还有其余开口的集团官员,李林甫的眼睛,可是雪亮无比的!
这些人府中没钱,才怪!
一个个脑满肠肥,特别是清流府中一副名家之作,就能卖上千金,古董瓷器更是不少。
想要哭穷装清廉,那可不行。
我李林甫出血了,你们一个个也得出血。
至于真正的清廉忠臣,百姓虽然愚昧,但心里都有一杆秤,还是能够分清谁忠谁奸。
不会因为忠臣捐献的少了,会言语攻击。
清流集团与奸臣集团,以及中立集团那可就说不定了,捐少了与平时作风不同,不被百姓骂死才怪!
于是李林甫笑容微收的摇头,“取消唱读是不可能的。”
“在场除了百官,还有数千金陵百姓都在,谁家穷谁家富,百姓心中都有数,为保捐献大典公平公正,唱读是必须的,让百姓们见证各位大人,对我大乾的忠心!”
百官,“……”
李林甫态度坚决,又拿百姓作为借口,他们纵使不愿不甘,也无法再次开口,只有心里怒骂李林甫,直娘贼!
“老爷。”这时候李来福突然从府门中出来,大声的说道,“时间已经到了,尚书大人夏原吉也做好了准备,由奴才在这里唱读,里面负责记录,银钱由国库的大人们清点封箱。”
“好。”李林甫颔首道,“此捐献大典是本阁谏言的,那就由本阁来起个头吧。”
说完,无视百官们杀人的眼神,朝着府内喝道,“来人,将本阁的全部家财抬出来!”
“是的老爷!”身穿麻布旧衣的护卫与奴仆,手脚麻利的抬出了五个大红箱子,放在了李林甫面前掀开盖子,露出了白花花的银子。
在下午的阳光照耀下,十分的刺眼夺目。
身在百官身后不远处的金陵百姓见此,也忍不住瞪大眼眸的惊呼。
“好…好多的银子!!”
“天啦,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银子!”
“奸…咳,李阁老真有钱,话说这是他的全部家财吗?”
“有可能啊,再怎么贪污受贿,也不可能搞这么多银子吧,你看那箱子,一箱可装十万两!”
“嘶,也就是说,李阁老捐献出了五十万两!怪不得他府中的护卫与奴仆,没了光鲜亮丽的衣服。”
吃瓜围观的百姓,惊呼后纷纷在私下议论,有人信李林甫,有人则是抱有质疑,还有人则是不信嗤笑。
而此刻的李林甫,低眉看了一眼身前白银喝道,“内阁李林甫,捐献白银五十万两,望边境将士们,杀退敌寇,凯旋而归!”
在李林甫话落之后,便有国库官员将银子抬到一旁,开始清点起来,然后封箱贴条。
“内阁李林甫,捐银五十万两!”来福见此,喝声再起。
发出的声音,可比李林甫大了好几倍。
哪怕是最远处的百姓,也能听清楚喊的是什么。
捐了银子的李林甫,拉着白妖的手,退到了一旁站立,目光炯炯的望向严嵩。
“你瞅我干嘛!”严嵩眉头一挑,恨眼李林甫,踏步走上了台阶,从袖子中掏出了几沓银票,肉疼说道,“内阁严嵩,捐银三十万两!”
大乾的银票,可在大乾银票所属的钱庄兑换白银,很多官员都会存不少钱在钱庄,府内留的很少。
金票也是一样的。
“内阁严嵩,捐银三十万两!”李来福吼声阵阵。
国库官员接过银票,立马派人去钱庄兑换,国库里只收真金白银,不说放的久,到了大金与北燕等地,也是硬通货。
“才三十万两。”严嵩刚抬步走下台阶,李林甫斜眼看着严嵩,很是失望的说道,“本以为严阁老家财丰厚,会比本阁多捐一点,看来是本阁想多了,太天真了啊。”
叹气摇头不说,还侧头询问白妖道,“妖儿,有些人明明有那么多不义之财,却捐献一点点,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有这种人?”白妖目光看着李林甫,那不是你吗?
但嘴中却说道,“老爷,如果有这种人,那他的良心可能被小狗狗吃了。”
严嵩闻言,气的脸色发青,沉声的喝道,“李阁老!”
接着,眯眼盯着白妖道,“你们两可真是伉俪情深(狼狈为奸),可是在这里鸾凤和鸣(胡言乱语)不好吧!”
“严阁老这是发哪门子火?”李林甫假装听不懂问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我们夫妻情深吗?”
“严阁老大可不必这样,你老完全可以去找个年小的真爱,来一段黄昏恋,本阁相信绝对会成为大乾的一段佳话。”
“不用。”严嵩眉眼流露煞气道,“老夫有挚爱的结发之妻。”
李林甫欲要开口,却被李来福的喝声打断。
“内阁秦桧,捐银二十万两!”
听到这声,李林甫话锋一转道,“严阁老你正经点,本阁是想问你,对于黑莲教你有什么真实想法?”
严嵩还未反应过来,秦桧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疑惑的问道,“李阁老,严阁老怎么不正经了?”
随即看向白妖,似乎明悟了什么。
将从一品官袍袖子一甩道,“严阁老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秦桧羞与为伍!”
严嵩,“???”
此时的严嵩,只觉得心口生闷的疼,连胡须都哆嗦了起来道,“秦桧,你说清楚,老夫是那种人!”
“你是那曹……”秦桧不客气的回应。
但是话未说完,便被李林甫劝解道,“好了,你们两都退一步,都是一集团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吵起来,让其他三大集团看笑话吗!”
“刚刚本阁问严阁老的话,也是真心的询问,毕竟严阁老为官的时间,可比我们两多。”
“李阁老说的是。”秦桧若有所思的点头。
看向严嵩,拱了拱手。
“老夫不屑于生你们的气!”严嵩狠狠的瞪眼李林甫,这个老贼,好人坏人你全当了。
还把坏人的帽子戴给了他!
深呼吸两口气,严嵩平复情绪的说道,“黑莲教老夫也是第一次听闻,不过按照历代邪教的图谋来看,老夫总觉得黑莲教的目标,并不是金陵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