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啊……”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被李震打断。
“谁是你们的贤侄?两个老不死的,不要随便认亲!”
“扑通!扑通!”
看见李震发怒,两人吓得当即跪在地上,体如筛糠,一股劲的磕头求饶。
“震哥儿,李爵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当年小老儿被猪油蒙了心,上了那李月娥的当,才伙同那李月娥瓜分你家的家产,不过那家产大头都被那李月娥拿去了,我们所得仅仅是她的一点零头!”
“哼!你们当我是傻子不成?那李月娥可是说大头被你等拿去了,他家的那部分,本爵爷早就拿回来了啦!”
“啊?”
听李震这样一说,两人眼睛睁圆,嘴巴张大,眉头拧成一团,脸上表情呆滞,仿佛被定身法定住一般。
“李爵爷神仙手段,我等甘拜下风!”
李有才急中生智,立刻赞道。
李震听他这样一说,情绪有所缓和。
李有才看见自己说的话有了一定的效果,立刻打蛇随棍上,和李震攀附起来。
“李爵爷的话讲得太好了,使小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什么话李爵爷你一说,效果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李震面色一沉,正要开口训斥。
那李有才连忙从袖口掏出一摞纸张,高举着送到李震面前。
“李爵爷,这是当年从你们分的土地地契,现在物归原主,还请李爵爷不要拒绝!”
“嗯,算你还识相!”
李震伸手接过那摞地契,数了数,大致和账本上符合。
李震抬头看向李大有,目光冰冷。
“你的呢?”
“在这里,不劳爵爷费心,都在这里,这里不仅有当年从你家分走的土地,还有小老儿这些年置办的土地,都送给爵爷您,算是我等的一片孝心!”
二人眼巴巴看着李震,希望能够获得李震的谅解。
但是随后李震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有把他们吓死。
“当年我李家账面上可是有两万多两现银,李月娥说都是被你等分去了,可有此事?”
“两万多两?”
“冤枉啊!”
“就是把小老儿卖掉,也卖不出两万两啊!”
“李爵爷您不要听那李月娥信口雌黄,她是骗您的,当年那些现银,大部都被她给拿走了啊!我等所拿都换成了土地,所有的土地都在这里了,还请爵爷明察!”
“砰砰砰!”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磕头不已。
等他们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见额头上猩红一片,想必磕头十分用力。
李震再次拿过那摞地契,数了数,脸色一沉,怒喝道。
“你等当我是傻子吗?这才多点土地,说,银子被你等藏到哪里了?”
说着,把那摞地契重重地拍到李大有的脸上,地契如雪片般纷飞。
李大有连忙上去,小心翼翼地上前,一张一张地把地契捡了起来,交到李震手上,哭诉道。
“李爵爷啊!小老儿真的没有骗您,我所有的家产的确都在这里了,真的么有私藏啊!”
“李爵爷,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李爵爷,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等,小老儿给您磕头了!”
说着,李有才又“砰砰砰”死命磕了下去,就好像他磕头越用心,李震就能饶过他们似得。
这时,李满囤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两人,端详片刻,惊奇道。
“这不是老三和老四吗?不知道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震对李满囤一拱手,“二叔回来了?”
看着李震对李满囤尊敬的样子,李有才和李大有那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想想自己其实也是曾经有机会和李震修好的,只是那是谁又知道李震会封爵授官啊!
若是当时李月娥发难的时候,自己稍微帮助一点点,又何必闹得现在这样被动!
唉!悔之晚矣!
“二哥,看在兄弟的情谊上,还请二哥给我们兄弟说上几句好话,让李爵爷饶过我等吧!”
“二哥,我们给您磕头了!”
说着,两兄弟又转身给李满囤“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
“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当年我就劝过你们,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我们毕竟是骨肉相连的兄弟,可是你们不听啊,为了一点银钱,非要把佳宁姐弟往绝路上逼!你们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吗?”
“这还不算,把佳宁姐弟逼到那破院子之后,你们还鼓动那畜生张闯,屡次骚扰佳宁侄女,你们拔拔自己的心口窝,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别说震儿现在不认你们,还要和你们算账!就是二哥我,也羞于与你们为伍,以后你们不要叫我这个二哥了,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兄弟!”
说到这里,李满囤痛心疾首。
“二哥,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弟兄的错,只要你这次帮助我们求得李爵爷的谅解,以后我李有才(李大有)的命,就是二哥的了,二哥让我们朝东,我们绝对不敢朝西,二哥让我们赶牛,我们绝对不会杀鸡!”
说着,李有才兄弟两个又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甚至由于用力过猛,把额头都磕破了。
“你们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废物,当年作孽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如今的后果呢?你说现在震儿要办你们,你们要我怎么办?一边是亲侄儿,一边又是亲兄弟,左右为难啊!”
两人听李满囤一说,顿时眼前一亮,看来李满囤被他们说动了,有希望,但是李震紧接着一句话,他们又好像数九隆冬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浑身都凉透了!
“要想让我原谅你们不难,不过要先把从我家分走的家产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如若差了一分,本爵爷定严惩不贷!”
“啊?还要钱啊?”
“李爵爷,我们所有的家产都在这里了,我们身上真的没有了,一分也没有了!”
“李爵爷,看在我那失去的大哥份上,您就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吧!”
“您家那家产,真的大部分都被那李月娥给拿去了,我们所拿走的,都给您送回来了!”
李满囤看到这里,一皱眉头,对李震说道。
“看来他们不像是说了假话,大家毕竟都是骨肉血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二叔……”
李震的话音未落,突然一嗓子“嗷”的一声发出,吓坏了屋内的李有才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