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落氏三兄弟连忙吓得当街跪倒在地,一个劲的对李震磕头不已。
“老板,我等兄弟早就改邪归正,还请老板高抬贵手,放了我等兄弟,我等兄弟一定为老板效犬马之劳!”
李震微微一笑,连忙伸手把三兄弟拉起。
“几位兄弟,你们误会了,我报官不是为你等,而是为那张家,他们意图暗害于我,此事岂能白白便宜他们!”
一听不是为抓他们,三兄弟才讪讪地起身,立于李震身后。
李震走到县衙门口,正要上前搭话。
那门子一看来的是李震,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对李震躬身一礼。
“李公子,您来了,还请您在此稍候,小的立刻报告县太爷得知。”
“有劳!”
李震微微一拱手。
不到半盏茶时分,门房小跑着回来。
还没到得李震跟前,门房就高声喊着,“李公子,县太爷有请!”
“多谢!”
李震微微一拱手,带着落氏三兄弟迈步朝花厅走去。
到得花厅,落氏三兄弟在门口站定,李震入内。
李叔同早就静候在那里。
两人分宾主坐下,寒暄过后。
“师弟,为兄等候多时了。”
李震上前对李叔同一拱手,“学弟有些许小事,特定前来劳烦师兄。”
“何事?”
李叔同盯着李震说道。
李震将那坛子酒放在案几上,对李叔同一拱手。
“师弟在城中开了一座酒坊,想请师兄给提两幅字,师弟寻思师兄乃文坛新秀,本是应当喜欢饮酒,本应该带我自己酿造的酒,但是时间紧迫,我那酒得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有,这三勒浆虽然不及我酿造的酒,但是聊胜于无,也过得去。”
听到李震言语,李叔同微微一惊。
他吃惊的倒不是说要让他给李震提牌匾,而是最后那句话,三勒浆已经算是上品的美酒,这小师弟竟然说不及他酿造的酒,那他的酒酿造出来之后,又会是如何的惊艳?
这话他当然不信。
不过李叔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招招手。
“来人,取笔墨来!”
早有小厮上前,去书房取来笔墨纸砚,抹了一砚台的墨。
“写什么?”
“先来一副牌匾……就写李氏酒坊!”
李叔同抬笔,李氏酒坊跃然纸上。
“这里,落上师兄的大名。”
“……”
李叔同三个字龙飞凤舞的落在了那十个字的右下。
“印章呢?得落个章才好。”
“你这小子。”
李叔同从怀中取出一方印章,印在了右下角。
李震笑呵呵地将这张横幅拿了起来,放眼一看,“嗯,不错。”
“师兄,再来一副诗词!”
“你说,我写!”
“……好!”
李震并没有推辞,显然这次又是李叔同对他的有一次考验。
他相信自己再在李叔同面前露一手,这位师兄恐怕会视作他为当世知己。
“师兄,准备写!”
这样快?
“此词名为江城子。”
李震站了起来,一撩衣袖,吟诵道,满脸的意气风发。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千骑围猎,极兴畅饮。”
李叔同大惊。
他顿时被这豪迈张狂的诗词所震撼。
“好词!酒中饮的就是意气张狂,大丈夫本该如此!”
一首《江城子》背诵完毕,花厅内鸦雀无声。
那一刻,一首震惊整个大唐的诗词诞生了。
李叔同沉吟良久,突然一掌重重的拍在李震身上。
“师弟如此诗才,不做官可惜了,师弟可有心涉足官场,师兄定然不吝保举?”
“师弟多谢师兄抬爱!”
李震站起,对李叔同躬身一礼。
在这大唐世界,如果能够不经科举而直接做官,那当然是好极了!
李叔同站起,对李震一拱手,“师弟,为兄遇到一个难题,不知师弟可有方法怕破解?”
李震心中一动,他还有求于李叔同,这时自然希望能够帮助李叔同解忧。
“师兄请说,不过答案是否符合师兄心意,师弟却无法保证。”
李震拱手,淡淡回应道。
李叔同微微挑眉,这小师弟的做派,言谈,实在不像他十六七岁的年纪该有的,反而给他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
“你听好!”
“在本县南面的性空山上有一座道观,这道观之中,有一座大铜钟,却不知为何,从半月前突然夜间自鸣起来,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的人还牵扯出什么冤魂、鬼神之事。”
“而且道观在本地颇有几分名声,再加上冤魂怨鬼的流言对我这个县令也着实不利,所以,这些天为兄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实在愁煞我也!”
“不知师弟可有破解之法?”
“这……”
李震一惊,铜钟自鸣,莫不是……
他突然想起上个世界物理课时老师讲的频率。
李震站起,负手踱了几步,突然间问道。
“师兄,那性空山附近,可是有大兴土木吗?”
“啊?”
李叔同本来就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他并不认为李震能够解决这个事情,毕竟他也是问了不少的人,甚至问过几个神通广大的同年,却依然没有答案。
此刻李震发问,莫非他想到了什么?
“不错!那性空山往南,有一条官道从这性空山穿山而过,半月前突然垮了一处山坡,本官正让民夫修路……”
“啊?”
说道这里,李叔同惊呼一声,那修路时间和这座钟自鸣时间相符,莫不是这两者有关联不成?
当即惊喜道:“莫非这钟自鸣,和修路有关?”
李震并没有解释,而是拱手笑道:“师兄可让人把那大钟边缘挫出几个豁口,那自鸣自会消失。”
“真的?”李叔同惊喜道。
“然也!”
李震一拱手,站起,脸上自信甚浓。
“好,本官立刻命人前去,若真的解决,师兄定然请你吃酒。”
“吃酒不必,师弟现在还有一事情,还请师兄费心。”
“何事?”
李叔同微微展眉。
李震就把昨夜发生之事给李叔同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想那张家竟然如此无法无天,真当无人治它不成?师弟,你想如何解决他们?”
李震上前,对李叔同耳语几句。
李叔同眉毛一挑,“就依师弟,来人!”
李叔同轻轻喝道。
“大人?”
早有衙役上前,对李叔同躬身一礼。
“速速招捕快路风来此!”
“诺!”
衙役退下。
不一会儿,捕快路风进入花厅,恭敬的对李叔同躬身施礼,“大人!”
“带人你的人马,速速前往张家庄抓捕贼人,一切听从李震公子吩咐!”
李叔同板起面孔,对路风喝道。
“诺!”
李震等人辞别李叔同,前往张家庄。
路风手下有四个弓手,八个壮丁。
李震告诉路风,要去张家庄抓捕张家众人。
路风听了没有任何压力。
出了长安城,捕快就是官家人马,拿几个毛贼,还不手到擒来!
路风对李震一拱手,“李兄弟,这几个毛贼尽管交给我,你就请好吧!”
一行人赶到张家庄,天色刚刚中午。
有人入村,村民立刻围了上来。
走近一看是官差办案,村民立刻又吓得跑开,远远看着。
在乡下,官差就代表朝廷,是天一样的存在,老百姓自然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众人来到张家大院门前,路风抽出长刀一挥。
两个壮丁拎着木棒,一脚踹开大门。
四个壮丁在前,四个弓手拉弓搭箭,一起闯了进去。
一个家丁从门房跑出,“官差老爷,什么事啊?”
“张光继,你的事情犯了,快快滚出来束手就擒!”
路风一脚把那家丁踹个狗啃泥,长刀一挥,九人直冲正堂。
正堂之中,张家众人正在吃饭,突然听到官差到来,不禁大惊失色。
这时,外面的人跑了进来。
“老爷,外面有官差找您!”
“啊?谁啊?”
张光继站起,摆摆手,挥退了身边的侍女。
这时,路风已经带人闯了进来。
这些人各个持刀弄箭,面色冷峻。
张光继一看,面生的很,不由拱了拱手,连忙问道:“诸位上官,有失远迎……”
他话还没有说完,领头的路风沉声喝到:“你可是张光继?”
“正是在下!”
路风掏出一块腰牌,在张光继眼前一晃,“本人捕快路风,奉县令之命,捉拿汝等全家问审。”
张光继一脸懵逼,怎么个情况啊!
路风挥挥手,喝到:”来人,将这里查封,所有人等全部带走!”
“诺!”
午时三刻,张家的所有人等全部被路风用绳子绑住手腕串成一个串,所有资产被抄了出来,金银细软装满了三辆大车。
“大车在前,人员在后,我们走!”路风高喊一声,车队即将驶出张府大门。
忽然,一声大喝传来,众人不由一愣,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别放他们走了啊?张家可是我等衣食父母啊!”